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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歧子迷路了。
他后知后觉间,发现自己走在了一片似乎曾相识的森林里。
夜路茫茫,树影幢幢,
歧子似被人推着一般,脚不自觉地走着。
脚踏在碎叶上,发出沙沙的令人不安的声音。
突然,不知哪里的狼长嚎了一声,“嗷呜——”悚鸣夜空。
歧子吓得撒腿跑了起来。
混乱的脚步,绊到了树枝,摔在了地上。
他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到跟前的阵阵杀气。
还有野兽舌舔磨牙的呼喘声。
他慢慢抬头一看。
约七八条狼在围着自己垂涎欲滴地转着圈。
它们看起来饥肠辘辘,露出森然可怖的眼神,绿光荧荧地盯着歧子。
歧子手抓着一颗尖利的石头,慢慢站了起来。
狼群们慢慢呈现倾斜之势,准备一触即发。
歧子也慢慢往后挪步,想逃跑。
剑拔弩张之际,“簌簌”两声,两条狼竟然倒了下来,吓得其他狼后退数步。
紧接着一个矫健的身影飞掠而过,一下子拉住歧子,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大哥!”歧子猛抓着吕克靖的手臂,激动道。
“嘘······”吕克靖示意噤声。
“你刚才那两飞蝗石子真带劲啊!”
“都说别吵了!”
果然,树后又响起了狼嚎声,可感觉到其气咻咻地步步紧逼。
吕克靖一咬牙,紧抓镖棍,一下子冲了出去。
“歧子,跑啊!跑!”
歧子撒腿就跑。
五条狼看见吕克靖出来了,马上张牙舞爪,飞扑过去。吕克靖先是一棍重重地打在一狼身上,又马上双手持棍,挡住了另一狼的凶口利牙。镖棍被紧紧咬着,挣脱不出,其他狼马上扑上来。吕克靖连连后退,身体抵住树干,紧抓着棍子,将眼前凶狼左甩又摆,驱赶着其他狼。后又猛一使力,将凶狼活抛到半空中,长棍一挥一打,正好打在狼头上,狼极为痛苦,有气无力地长啸一声后,应声倒地。
剩下的狼见此状,心生胆怯,长啸短嚎,纷纷四下逃窜。
吕克靖也力竭跌倒在地上。
“大哥,大哥!”
歧子跑到吕克靖的面前,看着吕克靖那血淋淋的手臂,震惊喊道,“大哥,你受伤了!”
“我知道,被刚才的狼抓的。”
“那,那怎么办!怎么办!”
“没怎么办,皮外伤,死不了。”吕克靖强颜欢笑道,“你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叫你跑了吗?”
“我,我······”
“是不是又迷路了?”
“对,我迷路了。”
“你还真叫歧子呀。走吧,大哥带你出去。以后一个人别乱跑了。”
歧子搀扶起吕克靖,慢慢向前走着。
忽然间,吕克靖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往后一倒,重重地摔在了一颗磐石上。
吕克靖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大哥,大哥!大哥,你别吓我啊大哥!大哥!大哥!”
······
“喂,小兄弟,小兄弟,醒醒啊,小兄弟。”
歧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朦胧惺忪间,映入眼帘是一片光亮,接着是嘈杂声,很多人很多声音的嘈杂。
然后是不舒适,胸口好像被什么绑住一样发疼。
“小兄弟,醒醒,小兄弟!”
他看到好多人都在自己眼皮底下,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正处于高位。
一个毡帽老伯正拍着自己的小腿。
“小兄弟,这里是集市。你是不是被人抢了,要我带你去官府么?”
“什么?集市?这里是什么地方,哪座城里?”
“这里是陇西郡啊,你小兄弟打哪里来的?”
歧子脑袋直晕乎,直发疼,头崩欲裂。
他四肢无法动弹,挪了挪身子,才发现自己俯着身,被粗麻绳绑在了马背上。
“你看看,那绳里头还有一张纸呢。”有人喊道。
老伯拿下那张纸,翻开看了看。
“说,说什么?”歧子问道。
“俺不识字啊!谁识字咧?”
众人纷纷走开了。
“给我看,给我看。”歧子喊道。
老伯打开纸,呈给了歧子看。
“此子顽劣,劳烦陇郡分舵黄镖头代为照顾。鸿鹄镖局昊京总舵吕克靖。”
“我呸!我呸!又要赶我走!都到地了还要这样子对我!”
歧子心里不禁火冒三丈,脑袋又如炸裂般直发疼。
“小兄弟,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是不是叫官府的人来?”
“不是不是不是······”歧子赶忙挤出笑容,“这上面写着,希望遇到好心人,把我放下马来。大爷,您行行好,劳烦一下,帮我松开绳子呗。”
“不对啊,”老伯眯着眼睛,对着纸数了数,“上面这些字,比你说的还多出好几个呢。”
“是这个意思,这个意思。大爷,您行行好,行行好。”
“好吧,我去找个剪子。”
“快点啊,我还有事。”
好不容易下了马,歧子又立刻骑上马。
“哟,这还是吕大哥自己的马呀!”
“小兄弟,你又要去哪啊?”
“谢谢您啊,大爷!”歧子马疾乘风,边奔离边喊道,“我去找人算账去!”
只是刚出了陇西郡的地界,歧子就不知道往哪走了。
这分明是一个路岔口,左边是通往甘糜城的官道,远远可眺望着阳光照烁的马蹄湖面。右边也是去甘糜城的,但却是一片戈壁的山道,不少行人从山道里走出来。
两条道都可以直通甘糜城。只不过官道路宽平坦,一般轿子车子商队都会走官道;而山道则路程短,脚程快,所以行人都会走山道。
虽然头还是晕晕发痛,但歧子依稀记得吕克靖跟他说过,镖队是今早出发,走的是······
歧子还没想好,胯下这匹马却跑了起来。
急咻咻如星火,风啸啸如电掣。
“欸,欸你急什么呀!喂喂!”
歧子使劲拉缰绳,缰绳竟一下子断了。
马瞬间脱缰,跑得更快了。
可这马也没乱跑,就直直地往官道飞驰。
歧子摸了摸一向温热的马脖子,现在是滚烫滚烫的。
它在激动着。
不,它在悲鸣着!
歧子再也不阻止它,任由它没命地跑着。
果然,越过昨天晚上的扎营地后,前方就不断有人往回跑。每个人都是惊慌失措的,有的人还狂奔喊嚷着“杀人啦!杀人啦!赶紧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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