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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君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神采,空洞无物。
那是,那是与无心如同一辙的眼神!
她瞬即明白到,此时此刻她是唤不醒易斐斐的。
她哽咽一下,当机立断,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瓷片,直插进易斐斐的腹内。
她见易斐斐不为所动,又捡起一块,咬了咬牙关,狠狠地割了一下他的手腕。
手发力皆在腕。翎君伤了易斐斐的手腕,他便泄了力气,顿时撒了手,另一手也放下自己的喉咙,转而抓住翎君的头发,重重地往地上一摔。他拔出腹内的碎瓷片,直刺向翎君的眉心。
正是这生死之际,几个人冲进了房间。一人下手一劈,劈落了易斐斐手上的碎瓷片;另一人赶紧救起翎君;再一人马上制住了易斐斐。
“这些人······不会全是易三公子所杀吧?”
“唔,看来他被下了咒。”
“······不管怎样,先回家!”
……
时光回溯。世事洞明皆场面,人情练达即手段。慢拢回叙。
七夕夜,易府。
席散后,易难一人站在廊上,远眺着繁花似锦的蜀山城。
地形狭长的蜀山城,正似一把精致的玉如意。东边的风月街和西边的南市集,如玉如意的两头,上面镶满了五彩斑斓的明珠。长鸣湖便如中间的把子,散珠横陈,闪闪烁烁地点缀其间。而城外西南边同样引人注目的乌香市,便是如意的末穗,绵绵长长,似乎一直延展至三桃地区。而那如意拱起的暗处,是东北边的西蜀都护府;穗尾拂来的影子,是东南边的,那阴雨绵绵的旧城。
身后响起了易难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怎么了,盈哥哥羡慕城里热闹,嫌弃山里的冷清了?”
他微微回头,只见南宫羽走到他的身边。
“哪里,清静有清静的好处。只是感叹蜀山繁华,城中十万户,此地两三家。”
“我们这里两三家,已经抵得上城中多少户了。”南宫羽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你的身外物,我拿来了。”
“羽儿你笑我了。”
易难打开一看,是一件赤琼玉雕成的盘长结。
“这玉雕可是上品。你真要送给那个陆一善?”
“都说是身外之物,化作人情正合适。羽儿不是舍不得吧?”
“我有什么舍不得,反正都是你易家的东西。”
“这么说,羽儿你不是易家的人了?”
南宫羽一听此话,轻轻地偎依在易难的肩头上。
“我不是易家的人,我是你易难的人。”
“那我不是易家的人吗?”
“你觉得呢?易家对你如此,我背地里还要对他们毕恭毕敬吗?”
“唉羽儿,这也怪不得我爹他们。毕竟我从小······”
南宫羽赶紧掩住易难的嘴,“今天可是过节,不准再说一些妄自菲薄的话!”
“好好好,都听你的。”易难笑了笑,轻轻捏了一下南宫羽的脸蛋。
南宫羽瞥了一眼盘长结,“说实话,我还真不想你送东西给那陆载。”
“怎么了?你不喜欢陆载?”
“喜欢和讨厌都谈不上。只不过,我不想你跟这些看起来独特的巫覡来往。”
“看起来了独特的巫覡?”
“对,像陆载,徐璈生之流的,总觉得他们会惹上许多麻烦。那徐璈生名头太大,去哪里都会被人追杀,那陆载更不用说了,被朝廷通缉,还自称是一名除咒师。我可读过不少巫史,说以前除咒师都是天煞孤星,子孙皆不随姓,吃百家饭长大。”
看着南宫羽抿着嘴的样子,易难又笑了,“我的羽儿今晚是怎么了?平常是巾帼不让须眉,今天竟然还有扭捏之态?”
南宫羽轻轻捏了一下易难的手臂,“我只在你面前如此,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希望你永远待我如此。”
“那你就少管世事俗务,陪我好好生活在这清净的山间便好。”
“唉,不是我要管,而是身为方相寺执事,易家之子,世事俗务自会找上来。”
“既然没办法也罢了。反正我愿意当好你的贤内助,把你的麻烦统统挡掉。”
易难拍了拍南宫羽的手背,“美眷如此,夫复何求?”
说罢,他在腰间的蹀躞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我差点忘了,我有礼物送你。”
“什么?有礼物送我?”
易难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南宫羽。
南宫羽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感觉挺重手的,有点受宠若惊地瞄了瞄易难。
“盈哥哥,你何必破费买东西给我!”
“哎,这花不了多少钱。你先打开看看吧。”
南宫羽满心期待地打开,发现是两只成对的羊脂白玉腕钏。八颗温润细腻的羊脂白玉被金丝红绳串在一起,每颗白玉两边还各有一颗红得发紫的紫牙乌。这两只白玉腕钏一大一小,大者白玉雕方玺,纹刻三尾戴冠凤;小者白玉雕圆珠,纹刻双尾无冠凰。
看着这皎洁映月的腕钏,南宫羽满心喜欢,爱不释手地捏起来细细看着。
“羽儿,喜欢吗?”易难笑道。
“喜欢,很喜欢。”南宫羽欢喜得不知所言,只得故作埋怨,“唉,盈哥哥,你何必送礼物给我呢,这得多少银两啊。”
“这何止是送你,也是送我自己。”
易难拿过南宫羽手上的凰钏,细心地戴在南宫羽的手腕上;再拿起凤钏,戴在自己的手腕上。他执着南宫羽的手,与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比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盈哥哥,你怎么会想到买礼物送我?”
易难叹了一口气,心怀愧疚道,“羽儿,你我尚未谋面时,双方家族已定下了这门姻约。可怜你及笄没过几年,便要嫁作他人妇,错失了许多少女怀春的时光。你嫁于我,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没有山盟海誓的约定,你错过了多少本该属于你的青春年华。所以,赠你此玉钏,欲表吾之情深,以及在此做出承诺,我易难绝不负南宫羽。”
南宫羽颇为感动,泪盈于睫。眼前的盈哥哥不知道,在出阁之前,她也有所抱怨,还和姐姐去偷看她的未来夫婿。就瞄了一眼,她便莫名地心动了——他是一个平和的人。
只是这事情,南宫羽一直没有告诉易难。就让这初初的情意,成为羽儿心中小小的秘密吧!南宫羽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易难。
“我也答应盈哥哥,今生今世绝不负汝。”
“好,携子之手,与子偕老。”易难抚摸着南宫羽的头发,感慨道。
偏偏这时,陆载走了过来。
他一看到这般景象,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得捋了捋眉毛,转身欲走。
“啊,陆大人请留步。”南宫羽先看到了,赶紧喊了一声,并挣脱开易难。
易难也转过身,看见陆载,也不好意思起来。
陆载回过头,淡淡一笑,“易兄,我可以稍息再来。”
“哎呀此间与内子温存,让陆兄见笑了······”
易难正说着,南宫羽轻轻一拍易难,啐道,“相公,你乱说什么呢!”转向陆载,行礼道,“陆大人,愚妇还有一些事情要收拾,就先告辞了。”
“好好,夫人慢走。”
“啊对了,西乞姑娘不胜酒力,愚妇私作主张,派车子送她回府上了。”
“······好,有劳夫人了。夫人慢走。”
待南宫羽走后,易难便和陆载交谈起来。
易难送了陆载那件赤琼盘长结,陆载说了阆鸣遗酒囊一事,易难遂收回玉结。
待易难淡淡地吟起“日落西方现山水,柳花一村自有人”时,陆载不禁生疑。
随后,易难领着陆载,径直来到了易府后院。
后院中央,方相寺的相司衡机正盘坐于蒲垫上,其四方有相师双手平拄着一根柏木杖肃穆而立。待易难陆载一进来,衡机便立马结印,一掌按于地上,一掌撑往夜空;四位相师也将柏木杖往天空一抛,旋即飞速结印,让柏木杖悬立于半空中。经此施法,后院四周建起了一道结界。
“厉害,这是以柏木为引的亡音阵。”陆载道,“不能挡人,却可隔音。”
“看来陆大人也熟习相术。”衡机笑道。
“衡机大人见笑了。我只通晓一些结界之术罢了,而察言观色的真相学是一窍不通。”陆载转向易难,“易兄所告陆某一事,莫非不可告予他人?”
“正是。只不过不是我一个人约谈陆兄。”
易难带着陆载走到一处房间前,柴门虚掩,蛛网积结。
“陆兄,请。”易难笑道。
陆载心本疑惑,然又觉何必多虑,便一手推开门,大步走进去。
只见一隅之室,烛火荧荧,陈设甚为光洁。飘香茶台,袅袅茶炉,有两人围炉而坐——正是窭子老和凤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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