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5章 华元祺述(六),大巫传,傅赤,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掀开易斐斐的衣服——他腹部的伤口颇为严重,血肉模糊。
我想着我应用什么东西为他包扎——我忽地看到了那个精致的木匣子。
我打开木匣子,拿出那件华美的斗篷。
我又拿过小刀,在斗篷上裁下一段,为易斐斐包扎好伤口。
剩下的斗篷,我披在了易斐斐身上。
看着破损的斗篷,我心里竟然腾生起一种痛快感。
我仰天大笑起来,似乎获得了某种救赎。
……
一晃神间,我从灯火通明的石室回到了乌漆墨黑的棚屋,冷汗津津。
我感到无限彷徨,不由得抓好了毯子,瑟缩着身子,紧紧靠着墙角。
忽然间,我的脚不小心碰到了公羊师道的脚,惊吓得急慌慌地缩回来。
此时此刻,不管是谁触碰我的身体,我都会无比恐慌。
那一夜,整个旧城安静如死寂。
……
不知是意料之中还是之外,端木赐答应了陆载的请求——让剩下八名女子都居住在一间棚屋里,并且允许陆载与寺主大人守护。
端木赐的言行举动,真是令人疑窦遍生。他好像并不在乎结果,只沉浸在与陆载你来我往的博弈中。
我看着陆载总是若有所思,不禁心想道贤弟啊贤弟,你也沉浸在其中了吗?
且不论这些,让这八位姑娘住在一块,其情绪也终于安稳了一些。
第五天子时后,我和公羊师道来到姑娘们的棚屋。
寺主大人、陆载、高锟已经站在了门外守着。
“为何不进去?”公羊师道问道。
“为何要进去?”高锟答道,“里头全是姑娘家。而且,看着那个陆二善我就想起······”他瞄了一眼陆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哎,反正我不进去。”
“我进去看苏子姑娘。”公羊师道说罢,走进棚屋。
我打量了一下陆载。他脸色更苍白了,眼袋子红肿红肿的。
“那个莫辨,听说就在女子营。”寺主大人对着陆载忿忿道,“陆载小子,你放心,等这趟事情完了,老子铁定会把那淫贼宰了!”
陆载呆望半晌,才慢慢说道,“不,窭子伯,您不要插手,任何人都不要插手。把莫辨交给我吧。”
我不由得一怔。很难想象这是陆载,陆一善说的话。
“陆载小子,你想对他干什么?”
“沙公子,不是有一句话吗?”陆载看着我苦笑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你说错了吧?”高锟道,“不是以德报怨吗?”
“两句话都有。”我说道,“一句出自于《论语》,‘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一句出自于《老子》,‘是大小多少,报怨以德’。”
寺主大人和高锟都淡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以德报怨还是以直抱怨,甚至是以恶报怨,旁人都无法建议。
那我自己呢?若尼克站在我面前,我会怎样对待他呢?
一想至此,我的右脸便隐隐作痛。
因陆二善的关系,此间的谈话,未免有些寂寥。我忙谈点别的事情,可一开口又后悔了,“我今天还没来得及问呢,昨晚移情情况怎么样?”
唉,这岂不是又牵扯到陆二善!
陆载似乎没多大介怀,慢慢说道,“昨晚移情,一共有三次抉择,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什么?有三次?哪三次?”高锟忙问道。
“第一次,莫辨问,这是不是你的斗篷时如何作答。第二次,是否拿起小刀自杀身亡。第三次,如何对待易斐斐。”
“什么易斐斐?”高锟忙道,“我没有看见易斐斐啊!”
“那是因为高大哥您选择了自杀不是吗?”陆载笑道。
“这······”高锟没好气道,“这叫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哈哈,老子本来也想自杀。”寺主大人道,“后来下不了手。”
“我也是,我下不了手。”我说道,“易斐斐进来后,我倒是为他包扎了。”
“这回六万多人中,有三万多人说斗篷不是自己的,他们也就没有下文了。差不多有七千人选择了自杀。没自杀的人里头,有一部分人杀了易斐斐,有一部人对易斐斐置之不理,有一部人救了易斐斐。”
“那能得出什么结论吗?”
“高大哥,移情只是让宿主重温回忆,或让他人感受宿主情感。许多抉择都是各自当下的反应,无法让我们概括出一锤定音的结论。”陆载叹气道,“倒是那些选择斗篷不属于自己的三万人,他们应不受此次移情影响。也就是说,这次移情最多只能作用于三万人。”
“不管怎样,陆载小子,事至如此,你也尽力而为了。现在我们就要看看凡人们的觉悟了。”
凡人们的觉悟?我眺望着安静且落寞的旧城,没有溜达的难友,没有巡逻的官兵,簌簌的雨水掩抹了暗处的私语,彷如一座渺无人烟的空城。
我以为,所谓凡人,不会觉悟,只会害怕。
只有害怕了,才会有所改变,或进取或妥协。
陆载也说道,“我倒不担心难友们。我担心的是端木赐。”
“端木赐?”
“嗯,他绝不满足于隔岸观火,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陆载仰天苦笑,“或许或许,我当初在易府就应该杀了他。”
的确,既然是你来我往的博弈,陆载连出了两招,端木赐连一招都没出呢。
然而第六天到第八天,似乎证明了陆载的多虑。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风平浪静,大家乖巧得像一只只小猫一样。
难友们看到几位姑娘,都不自觉地露出一种惶惑的神色。
陆二善这段经历,简直就如一剂猛药,一下子灌进难友们的脑海里,将所有想入非非的驱散得无影无踪。我自己不时也会想起,一想起就会浑身战栗,猛涌而上一种抓狂感,对周围产生莫名的恐惧。这种被人强暴后的余悸,一直都在旧城男子营萦绕不散。
但到了第九天,有一些异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入眠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还是在这个棚屋里,然而灯光通明,炉火烧得旺盛,把这个屋子都烤得暖烘烘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终于可以躺下来睡觉了。我盖上毯子,正准备舒舒服服睡一觉的时候,却冷不防发现了身边躺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姑娘。
那姑娘也披着一件薄薄的毯子,白皙的藕臂伸了出来,胳肢窝夹着毯子。她上半身似乎是裸露的,精致的锁骨,光洁的肩膀,还有那微微垫起的胸脯,都让我一览无遗。我一下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往外跳;我感觉到全身发热,然手心却是冷冰冰的。
最要命的是,她侧卧着,玉臂慢慢地捋起毯子,她绿油油的眼珠子,有着蛇一样的魅线,直勾勾地盯着我。
“姑娘,请你自重!”我忙闭上眼睛,转过身子,深呼吸了好几回。
“公子,你害怕什么?你好久没有亲近过女身了吧?”
那美人悠悠缥缈的声音,流转入耳。我略略转过头,却发现她已经靠近来。我立马紧闭着眼睛,欲心乱突。她慢慢地贴近我的后背,我感觉到无限温暖和柔软。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我渐渐沉溺于此中,眼前犹面满园春色,不由得轻唤了一句,“吉娜······”
“公子,看着我。”
美人捧起我的脸,轻柔地拨开我的眼皮。
“看着我,看着我。”
我痴痴地看着她,看着她蛇眼中,那勾魂的一线。
她是谁?她的眼睛为何这样子?那一线的锋利,竟令我不寒而栗。
“你是谁?吉娜呢?我的吉娜呢?”
“我吉娜,我就是你的吉娜。”鬼魅的声音丝丝入耳,“来吧,来快活吧。没有道德的束缚,没有良心的负重,没有世俗的目光。甚至多年以后,你还会回味起这次偷欢而窃窃自喜。来吧,来亲吻你的吉娜。”
她唤起吉娜的名字,我脑海里马上出现吉娜的样子。
那么纯净动人,永远灿烂无比的眼睛。
<sript><sript>
<sript><sript>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