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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肖达乾第一次喝醉,春节时陪肖卫东喝酒也经常出现头疼头晕甚至呕吐的现象,但他总是能保证头脑处于清醒状态,可这次放飞自己的酒宴让他进入了意识模糊阶段,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断片,七个同学从低声细语,到甜言蜜语,再到豪言壮语,最后也就差不多无言无语了,他不知道酒宴是如何散的,只是迈步往自己宿舍走去。
这种醉酒后的人凭借的就是一种本能了,他似乎能知道所有的事,见到认识的人打招呼还可以亲热地说几句,脸上是习惯性的笑容,但笑容有点僵化的诡异,也能知道回宿舍的方向,甚至是如果有自行车,他都可以骑车子回沟子镇家里,但所有这些都不入脑,他一点也不记得,等酒醒之后就是空白一片。
不但是肖达乾如此,七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就是一直冷静理智的应晓明都恍恍惚惚的,他坐在马路边电线杆子旁边,忽然抱着电线杆子哭了起来,嘴里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耿厚天则是仰面高声唱歌,唱的是女生版的《酒干倘卖无》,他故意压细嗓子嚎叫“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好几个路人看着这些醉汉都忍不住摇头“就会撒酒疯!”
唐爱军骑车从旁边路过,她一眼看到了耿厚天,见他鬼哭狼嚎般抒情,就一只腿撑住车子“耿同学,你这是咋了?没事吧?”
耿厚天眼睛红红的,已经有点充血,但依然能认出唐爱军“唐,唐,唐……”他唱歌还算流利,可是说话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连唐爱军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唐爱军看出他醉得有点糊涂,就摇摇头“你这样真危险。我去教育局找你爸爸来接你吧!”
耿厚天梗着脖子,他使劲晃晃脑子,清醒了一点,说话顺溜了很多,也想起了女同学的名字“唐爱军,我们是好同学,我很高兴高四有你这么好的女同学,刚才我们说,你和我同桌肖达乾是郎才女貌!肖达乾说要向你表白呢!”其实刚才有点混乱,大家是开过肖达乾的玩笑,也拿他和唐爱军开玩笑,觥筹交错中,耿厚天似乎有点记错了,不过显然这话让唐爱军芳心乱跳起来“你说什么呢!耿厚天,说什么醉话?”
耿厚天转过头找肖达乾,他脑子也断片了,只看到不远处坐在电线杆子下的应晓明,其他几个同学也都走了,但他喝醉后变得什么也不怕,当然他说肖达乾自己的确无所畏惧,只是不知道这样给肖达乾带来了麻烦“不是醉话!唐爱军,我和达乾是好朋友,好同桌,刚才他也在这里陪我喝酒,我们喝得高兴,也说高中里有意义的事,他和你是同桌是吧,这叫同桌的爱!”
唐爱军想走,又有点担心,还有点舍不得这个话题,她想酒后吐真言,是不是肖达乾真的这么说了。哎呀,这家伙难道真喜欢我而不是那个青梅竹马吗?高考结束后没见过他呢。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他?
耿厚天还在说“你俩的事我都知道,你们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含情脉脉!”他开始堆积辞藻,还哼起一首歌“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三月……”
唐爱军想踹他一脚,但看他摇摇晃晃又怕一脚把他踹翻,就耐着性子“歌唱家,肖达乾去哪儿了?”
耿厚天平时是个很老实的孩子,但喝酒后完全没有了那种憨厚,而是有点油腔滑调“他走了,啊,等到杜鹃花满山都开的时候……”
唐爱军不理他了,脚下用劲蹬动自行车,她知道肖达乾宿舍的位置,想那家伙不会和耿厚天喝一样多吧。要是刚才那种表白不是耿厚天而是肖达乾本人多好,她脸红了。
小城本就不大,即便是骑车子从城中穿过也用不了十分钟,唐爱军很快就到了北湖边,果然,她看到摇摇晃晃的肖达乾,他应该也喝醉了,肖达乾走路没有以前那种昂首阔步,而是走一会儿就抱一下电线杆子,他分辨很清楚,有点强迫症一般,有一棵杨树和电线杆几乎是并排,但肖达乾能绕过柳树,去拥抱冷冰冰的电线杆,应该这家伙潜意识中把电线杆当做了一种计量工具了,唐爱军又好气又好笑,她在肖达乾蹒跚着离开某个电线杆后,啪的一声把自行车挡在了男同桌前面“你咋喝酒喝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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