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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兵何意?因为有些人不懂规矩,这是要闹拆台,把国家大事当儿戏!若是诸位心里头以国家大事为重,那就老老实实坐下来接着选举。我袁某不是不懂规矩的人,绝不会用这些兵来威胁大家。我派兵何意?派兵不是要把某些人拖出去,恰恰相反,我派兵就是要让那些想跑出去拆台的人出不去,不给他们跑出去造谣生事的机会。”袁世凯声音洪亮,内容与张人骏针锋相对。

不少议员还真的抱着跑出去之后开始胡编乱造的打算,见袁世凯早就做了准备。也不得不暂时停了这心思。

好不容易恢复了秩序,袁世凯让北洋军先撤出去。接着开始投票确定基本宪法。

“各省两年内维持现状,但是两年内各省按照自己的想法组织各省议会。两年后以现在议会人员比例召开第一届正式国会。”

“各省不得宣布独立。”

“各省拥有地方官员任免,财政等权限。”

“各省拥有地方税收的权限。”

“各省港口、海关由中央管理税收。”

“各省不得与外国缔结任何政治与军事条约。”

“各省可组建警察等准军事机构。”

“各省须按统一比例向中央缴纳一定税收。额度由议会/4以上代表同意后”

……

一项项的决议纷纷拿出来选举,虽然有些人是铁了心与袁世凯的议会对抗,无论如何都要投反对票。不过平心而论,这些内容一点都不过份。

要投票的内容不少,加上一些议员磨磨蹭蹭的拖时间,经过表决的内容并不多。

袁世凯立刻命人把最新消息传播到出去。其实别的内容他都不在意,只要“各省自行组建议会”第一条能够通过,袁世凯就相信自己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督抚们在地方上的根基都不深,地方士绅们一定会起来试图掌握议会。虽然极为讨厌议会,而且今天这帮议员泼皮流氓般的表现也让袁世凯倒足了胃口,但是袁世凯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拆散各地的反对力量。

果然如同陈克给袁世凯提出过的预测一样,第二天一部分议员称病不起。表示参加不了投票。袁世凯完全不在乎。第一条通过就是伟大胜利。他其实对陈克那“派兵弹压想制造混乱的议员”的法子很是欣赏。而袁世凯并不知道,陈克写这条建议的时候也是乐不可支,“历史上”袁世凯被那群傻缺议员们折腾的烦不胜烦的时候就这么干过。与其说这是正儿八经的建议,不如说是陈克童心激荡下弄出来的恶搞。

尚远这几天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一直以来尚远都是一个“很严肃体面”的人。他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大笑是什么感觉。可自从认识到自己“蠢得不可救药”“对虚名的渴望有些病态”之后,真正接受这些事实的尚远一度被压抑的幽默感好像突然就复苏了。但凡一件小事就能让尚远真正的笑出声来。而议会中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尚远一想起来就乐不可支,捧腹大笑。

严复和冯煦见到议会里头的活剧,已经是忍不住又可笑又无奈,哪经得住旁边躺在床上的尚远刺激。两人原先还稍微能忍住,没多久也忍不住一起捧腹大笑起来。大笑声穿透窗户,越过围墙,连在外头监视偷听的密探们听的清清楚楚。

难道人民党的代表们都疯了?带着这种猜测引发的狐疑神情,密探们了高高的围墙,又开始与同伴对视起来。

好大一批议员们不肯参与投票,一直讨厌“民间清议”的袁世凯这次反倒充分的利用了民间清议。议会里头发生的事情被传播了出去,议员们“称病”的理由也被很含蓄的指明。得知终于可以组建议会的地方士绅们得知了这消息之后,群情激奋了。这次就不仅仅是电报,有些地方名士自发或者被人鼓动后,纷纷进京前来说服本地代表。

袁世凯也不搭理这帮人,既然袁世凯已经表明了立场,议员们不肯开会更好,拖下去的局面只是对北洋有利。

既然是休会状态,尚远自然有更多时间去拜访老师。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老师竟然是极有幽默感的人,虽然没有见到议员们的丑态,可听了尚远的描述,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评价,就如同画龙点睛,把议员的样子描述的惟妙惟肖。每每让尚远笑的前仰后合。两人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尚远就向老师请教学问。真的有了谦逊之心,尚远发现自己以前对先秦诸子的法竟然是完全错的。

对尚远的这种新倾向,李鸿启老师劝道:“望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也不要过于妄想。几千年前的人,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文青信里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这话说得极妙。学以致用,若是不用,那就只能拿来卖弄了。孔乙己不就是如此。”

以前每次被批评,尚远都会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羞愧感,可现在他这种感觉已经变得相当淡薄,反倒是老师所说的话深刻的印入脑海里。尚远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这种变化,他对老师所说的,“无耻变成了谦虚”实在是佩服。以前若是见人对自己犯得错误根本没有羞耻感,尚远就会认为那人是无耻。现在,自己当时的观点未免太过于主观了。

严复与冯煦两人也没有闲着,得知袁世凯从王爷家里头搜罗到了大批的古书。他们就申请去。袁世凯自然要给这个面子,杨度已经公开招收了一批文化名士,这群名士在一群兵丁的监视下开始整理书籍,制作目录。两人可是有机会到了好多听说过名字却从未见过内容的古籍。他们都是有学问的人,自有书的癖好。议会不开,两人反倒在这古书堆里头好好的过了把瘾。

不过见尚远每天都去拜访他老师,两人觉得怎么都得去同。李鸿启先生见这两位名士登门,很平凡的接待了两人。相见之时,要寒暄几句,提到尚远,李鸿启老师笑道:“这孩子年轻不懂规矩。你们二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名士,该提醒的时候,请一定要提醒他。”

若是以前,被老师这么“一通贬低”,尚远总不是是真的心悦诚服。可这次他却听出老师话里头的奥妙来,他不说尚远不能干,只说他“年轻不懂规矩”,这话未免太真实了。

严复和冯煦回答更让尚远瞠目结舌,“李先生,我们加入革命还不如尚远同志早,很多事情还得尚远同志多给我们讲讲才对。”

几个前辈的话你来我往,该说的都说了,能确定的都确定了。偏偏听起来温文尔雅,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严复不擅长官场上的事情,所以话不多,往哪里一坐,自有一番军人兼教师的沉稳。冯煦则有江南人特有的儒雅,言语从容,不急不躁。大家谈起各自的生平,还有那些著名的事情,不自吹,不谦虚,更不推脱责任。听了一阵,尚远发现自己的老师竟然能准确的引导客人谈话,真有详谈甚欢的感觉。

谈了一会儿,老先生见话题已尽,就起身送客。

尚远送严复和冯煦两人出去,这才回来,他把自己的感触对老师说了。

李鸿启先生哼了一声,“你这又犯了妄想的毛病。望山,我说你不懂规矩,是你真得不懂。我若说你懂,人家信了这话,真把件事交给你,你干糟糕之后,自己丢人那都是小事。你坏了别人的事,人家可是会要你命的。我这是让你学会保条小命。所谓说话,就是交流。第一要务是听别人是不是需要你,第二是告诉对方你能不能干。所以说固然重要,会听才是更重要的。”

尚远听了之后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老师做事谨慎到了如此地步。

李鸿启接着说道:“望山,荀子说,言有招辱,行有招祸。因为你说的任何话其实你都做不到。你文青,他就要你人民党的同志们只做事,做完了之后给百姓讲事实,再摆道理。这就对了。若是有人面对事实还不承认,那就是他们自取其辱。你就不用搭理这种人。”

这话可是解决了尚远的一大心病,他一面微微点头,一面问道:“老师,那行有招祸怎么讲?”

“你把别人的事情干坏了,那就一定有人找你麻烦。若是你把自己的事情干对了,只怕找你麻烦的人更多也说不定。这天下,你不和别人比,别人可未必不和你比。你得了好处,揣你自己兜里,肯定有人想从你这里弄出来揣他兜里。所以干对干错,都有祸事。”

“那这该怎么应对?”尚远急切的问道。

李鸿启老师皱起眉着尚远,“文青不就去革命了么?你不就跟着文青去革命了么?这不就是你们的应对么?”

尚远的脸腾的就羞红了。他听李鸿启先生的声音刚毅有力的继续说道:“这世道外国人来中国抢,外国人抢完朝廷抢,朝廷抢完贪官污吏抢,贪官污吏抢完土豪劣绅抢。你们人民党不就说要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制度么?你们都敢干这等革命,还怕什么祸事?你若没有做好为革命死的打算,那就不妨直接告诉文青你干不了,跟我一样找份营生混口饭吃好了。”

屋里面陷入了沉默,尚远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老师,哪怕李鸿启老师坦承自己没有干革命的胆量,但这份坦荡却没有一丝胆怯在里头。正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外头有人推门,进来了一个与尚远年纪差不多的三十多岁男子。却是李鸿启先生的儿子李玉简。

李玉简进门之后瞥了尚远一眼,却转头对李鸿启说道:“爹,我听人说你近日来一直与革命党代表混在一起。却没想到是尚远。爹,人民党着嚣张一时,那是他们的事情,你何必自取其祸呢?”

李鸿启老师对儿子的责难只是冷哼一声,却根本没有回答。

李玉简扭过头来对尚远说道:“尚师兄,你去造反就没想过自己的老师会遭什么罪么?算你有良心,不打出你的名号。可这些日子我们可担惊受怕的很。您远在安徽手握大权,我们这等小民可是高攀不起。尚师兄,求您了,别来了。”

“撵人也轮不到你说话。”李鸿启先生打断了儿子对尚远的诘责。他起身拉住了尚远,“望山,该说的我差不多都说了。我一直很喜欢你这孩子,你要好自为之啊。”

尚远知道自己这一走,若不是解放了全国,那是不能再回来了。虽然心里头有千般不舍,还希望能够在老师这里多学些东西。可他也知道什么都不能再说。

“老师您也保重。”说完,尚远恭恭敬敬给老师跪下,行了叩拜大礼。

起身之后,尚远向李玉简到了别。也不管李玉简别脸根本不回礼的傲慢。尚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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