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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规自幼习武,见人就爱比划几招,人人都道她是“小武痴”。
按说女孩子家,天生力量比不过男子,选用兵器应该都喜用灵巧轻便的,偏偏夏子规不服气,选了身强体壮的汉子才会用的刀,日日苦练。
父亲看她喜欢,就连夜找高人锻造了一把,刀形流利,处处式样简单无复杂修饰,不拖泥带水,大有豪迈之气。
夏子规喜出望外,取名荒流。
她长一张娃娃脸,眼睛大大的,挺招人喜欢,但整日舞刀弄剑,没有人家敢要她,时间长了邻里都开始说闲话,夏子规不喜整日听闲人碎语,挑了个吉日,只拿着荒流刀就离家了。
闯江湖这些年,大大小小遇上过不少事,也差点送过命,几番历练下来成长不少,一手野路子刀法耍的如鱼得水。她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性命,面对每次的战斗都拼尽全力,该下狠手时绝不留情,才得以侥幸活到今天。
江南五怪明显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手,几十招对峙下来,李一行的毒镖扔完了,阵法被破了大半,李二行怎么都抢不到自己钉树上的那把刀,几个人打得狼狈不堪,夏子规伤仅皮毛。
李一行面现狠毒之意,向李三行使了个眼色。
李三行点头示意,携长鞭朝路尘挥去。
夏子规离路尘有段距离,当下将荒流刀朝李三行甩出。
刀擦着李三行鼻尖飞过,长鞭“啪”的一声甩在路尘身上,后者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夏子规恐他们制住路尘,来不及去拿地上的刀,赤手空拳对上李三行。
李三行近身不敌,被一掌怼出,李一行飞镖紧接而至,朝向路尘。
夏子规凌空一个跟头,只听“噗、噗、噗”三声响,三枚飞镖打在树上。
却不知李一行的飞镖乃声东击西,李三行一挥长鞭卷住夏子规,缚住了她的双手。
此时李五行从暗中突现,手中尖光一闪,朝她的双目而来;李二行紧随其右,手持短刀刺来,来势又急又快。
夏子规一时挣脱不得,额上登时冒出一层冷汗。
三人配合极为默契,几乎毫无间隙,夏子规接连接住前几招已是凶险之极,却忘了一直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李五行。
眼下这一长一短两把不同方向的刀袭来,而夏子规还被长鞭困住,几乎避无可避。
刺进胸口,不丢性命也要废掉一条胳膊。
夏子规闭上眼,将所有内力集中,只盼能刺浅一些。
然而意想中的刺痛没有传来,却听“哧”的一声。
夏子规睁眼,看到意想不到的一幕。
李五行的头已被齐颈斩断,咕噜噜滚在地上,溅了她一脸血。
夏子规回头一看,原本被钉在树上的路尘,此刻正在离她不远处被李二行刺中,跪倒在地。
她当即明白,在生死关头,路尘将身上的刀拔出,扔向李五行断其头颅,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李二行的刀。
将刀拔出并准确击中敌手尚需几年的功底,头部砍下的伤口斩的如此平齐,江湖更是少有人能做到,路尘竟在完成这两样事的同时,还能挡住另一面李二行飞来的刀,况且他本身还受着致命伤,对路尘这样毫无武学底子的人来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睛一闭一睁,变故发生只一瞬,饶是夏子规自己也达不到如此快的速度。
她不知道路尘怎么做到的,也没有时间多想,凌空一翻解开束缚,下一瞬人已在三丈外。
生死关头人爆发的潜力是无穷的,夏子规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转瞬已将刀捡起,挡住毒镖,挥向李五行,只听李五行“啊”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将插在路尘身上的刀抽出,人已毙命。
夏子规看都没看镖的去向,脚一点地即离,身子就像被刀风送出去的。
没有人能形容夏子规这一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一刀,已尽了前半生练武所学到的精髓,已是她最精妙,最快的一次挥刀。
李一行倒下了,至死他都没明白那一刀是如何到面前来的,只剩脸上因恐惧而放大的五官。
转瞬已死了三人。
李三行握着长鞭的手不住颤抖,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四肢收缩,脸色发黑,像是中了邪,在地上一弹一跳,一头撞上一棵大树,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惊惧至癫狂。
这样死,倒是省事。
林子里瞬间静了,只剩雨声。
血水掺着雨水,在林间汇成一条红色溪流。
夏子规擦了擦嘴角不知是谁的血,把刀一收,跑向路尘。
路尘昏倒在地上,已几乎了无生气。
夏子规慢慢将他扶起,生怕弄疼了他。
这个人本有着好看的眉眼,平静的时候总是波澜不惊,此刻这如画眉眼却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散掉。
夏子规轻轻摇了摇他“路尘。”
毫无反应。
“路尘?”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夏子规开始有些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怕一动就牵扯到他伤口,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她打小练武,学的都是自保和杀人的功夫,从不知道要如何救人。自己受伤了就包扎几下,也从没伤这么重过。路尘现在左肩的伤口大得就像个血窟窿,鲜红的液体咕嘟咕嘟往外冒,夏子规用手捂,血就从指缝往外渗,撕下一块布压着,一会儿就被浸湿了。
再流就要干透了啊!
她稳稳心神,直想着要是能把内力都输送给他就好了。
好在路尘眉头动了动,嗓子里□□几声,眼睫颤动着像要睁开,却猛地一挺,呕出一口血来。
夏子规以为有戏,当下继续往他胸口输内力,没想到路尘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停下来,力道很轻。
“没用的。”
“路…路尘,怎么办呐。”他总是处事不惊的样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路尘的嘴角果然牵了牵,想说些什么,可突然又皱起眉来,没能吐出一个字。
体内的毒正撕扯着他的神经,混着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一寸寸消磨掉他的意志,加之肩上穿透的剑伤,已分不清浑身哪里在疼,只剩一阵铺天盖地的黑暗。
他只觉得累极,身体在缓缓下沉,连意识也向着远处飘去。
眼前浮现一幅幅狰狞的面孔,连着刀锋带起的血珠,伤口又瞬间结痂,挣扎着向他来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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