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红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4章 是谁的错,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商红药,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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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殷辞月已然眸色微沉,将那张轻飘飘的白宣拿起,“这服饰不曾见过,是外邦人。”

“嗯。”宴落帆干脆应下,却没有进一步介绍的意向。

有一句话叫多说多错,放在这里刚好合适,适当地留白给殷辞月想象的空间就足够,他会自己构设出合适的故事。“你若是好奇,将这纸拿走也没什么。”

殷辞月视线落在白宣纸上,最后倒还真收了起来,回了一声“好。”

然后他顺应小骗子刚开始说的话,帮忙关上了木窗,两人视线被隔断,唯剩沉默。

亲眼看着窗被合上,宴落帆抬手捂住胸口,感觉那里的心脏正在嘭嘭跳动,回顾细节,刚才他的表现堪称完美,没有丝毫漏洞,单是这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就足够将好感拉下。

要从这修真界找到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完全不可能。

可之后同宴落帆想象中的待遇有所不同,那画仿佛不曾存在。

因他除每日早课外基本闭门不出,殷辞月会在那紧闭的门外停留很长时间,询问伤口是否有所好转,继而说一些普通闲聊,寻找自己压根不存在的错处。

今日的内容是,“落落是因我去春满楼所以气恼?”

宴落帆临摹着抄写,一听就知道是宋青望说的,也用不着纠结,他明知故问地试探“所以,你乞巧那日为何要去?”

事到如今他仍是难免担忧自己当日的装束有纰漏,而且仔细回想起来殷辞月的冷淡也确实是从七夕翌日开始。

“听说你到春满楼第一件事就是往花魁玉清所在的第三层去,这话可有假?”

殷辞月想给出个解释并不难,半真半假道“那日一男子佩戴你的灵佩,我寻他而去,才到了那儿。”

“嗯。”宴落帆干巴巴地回应一声,他的表现听起来没被怀疑,想着三四天也过去了,整日闷在房内人都要长出蘑菇,于是松口,“我清楚了。”

殷辞月听出这语气软下,趁热打铁追问“落落可还生气?”

宴落帆顺着这台阶将门拉开,看到门口的人,又忍不住嘴硬一句“先说好,我可不是原谅你,只是觉得太无聊,而且罚抄的四十遍你还没给我。”

说完,他见殷辞月轻笑了一声。

“在这。”

宴落帆点点头,那表情大概就是在表示‘这还差不多’,将眼前人拿出的宣纸塞到储物袋,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

“有个好消息!”

是宋青望满是欣悦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小道传来,而另一条大道姗姗来迟的珂儿却是愁眉惨淡,搁那欲言又止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宴落帆偏过头去,“什么?”

宋青望一拍手,笑道“就前几日过来挑事,殷家那两个管事的死路上了。”

珂儿走过来听清,没成想他们两人要说的竟是同一个消息,当即义愤填膺“殷师兄的父母横死,你怎能说这是好消息?”

宴落帆搞清楚状况,第一时间望向身侧的殷辞月,略带迟疑地询问“怎么死的?”

回答的人是宋青望,他完全没遮掩地幸灾乐祸,“听侍卫说是殷夫人与殷家主反目,在离开临谷峪当日便下了手,只是这消息先是传到殷家老宅,然后才传来临谷峪,路上多花了些时间。”

珂儿气得马上要跳起来打人。

而殷辞月则是轻垂眼睫“原是如此。”

瞧着也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讶,宴落帆稍放下心,淡淡道“活该,不过也算不上好消息。”

现在的殷家主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至少在殷辞月心目中还不属于该死的那一类。

珂儿左看看右瞧瞧,很有眼力见地闭上嘴。

她终于发觉自己和眼前三人步调不统一,这几人完全没任何悲伤之色,可“父死母亡”这再如何也不能被称为好消息。

宴落帆略一沉吟,也不愿问更加详细的经过,他干脆将这个话题带过,转过头看向殷辞月,“你是不是要回乡凭吊?”

殷辞月想也不想摇头,“我并不在族谱之上。”

言外之意便是与殷家毫无关系。

宴落帆也没无聊到坚持,看了珂儿一眼,“最近修炼得如何?”

照以往珂儿便会多问两句,趁机请教,可这次却笑容腼腆,勾着脚尖回答“因为有陈师兄教我,所以并没有落下,还精进许多。”

这陈师兄又是何许人也?宴落帆迟疑片刻“所以,你要他当你的道侣?”

珂儿傻笑两声,拉住宴落帆的衣袖,朝不远处的小阁楼走过去,“小师姐,我们到一边去说。”

见两人离开,而好兄弟正专注地望着背影,宋青望要不咱直接跟上去算了。

他只好先假意咳嗽两声,“就你那狠心的爹和后娘,听说旁系忙着争夺家产,连埋都没来得及,尸体停了整整三天臭气熏天。”

见好兄弟仍无反应,他又无奈提起另一件事“之前你让我帮忙找的服饰,有了一些眉目。”

“什么?”

“这世上并不存在这么个地方,更不存在什么这样的服饰。”宋青望不慌不忙地解释,“唯一一次被提及,是在已经死去的悟谦尊者的画卷中,是他幻想中的桃花源。”

他又将画卷拿出,顺便展开,“不过是个从不存在的地方。”

“悟谦尊者?”殷辞月从未听说。

宋青望摇摇头,“毕竟仙逝很长时间了,不过他曾是星希尊者的心上人。”

见好兄弟的眉宇仍未舒展,他耸耸肩,出言宽慰“你那小未婚妻不就喜欢做这种故意惹人厌的事?这次许是故意画来骗人,而且这次可不是谎话,那画卷上的人怎么看身形都与你极其相似。”

……

此刻不远处小阁楼,珂儿正眉飞色舞地形容那位陈师兄到底待她有多好,“我觉得小师姐说的话没错,一定要找个听话的,就像我爹对待我娘那样,虽然看着凶巴巴可每次都会顺着我娘的心意。”

宴落帆时不时点头,多次欲言又止。

说好要专心于修炼呢?

珂儿说着说着又提及不满,“可是他是富家少爷,娇生惯养,走了还没两步路就要骑灵兽,让他陪我一起逛庙会更是比登天还难,每日要计较的事又很多。”

是有点夸张,毕竟都是修士,哪怕身体素质再不好也要比常人高上一节,宴落帆也忍不住犹豫“这很讨人厌?”

珂儿作为屠户的女儿就没见过这般较弱的人,当即重重点头。

宴落帆了解了,他发觉自己的人设中“娇蛮任性”四个字,确实不太够“娇”,除了必须穿云锦才不会起红疹外,完全没有特别可言。

于是,在痛定思痛后的第二日。

从床上离开那一刻,宴落帆决心将许多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一一提出,先是喊上了一声“辞月哥哥!”

然后在见到人的那一刻他开始抱怨,“这被子太糙又不是云锦,我盖起来麻烦,你给我换掉。”天知道他日日往被子上裹云锦到底有多麻烦。

闻言,殷辞月蹙眉,在宴落帆正怀疑是才一个要求就被嫌烦时,听到回答

“落落下次不要忍。”

宴落帆没搭话,又走到装梳洗用水的陶缸前,继续挑刺“这缸里的水也放了太长时间,早课后换掉。”

他还总是忘记,每次放上三日不换后,洗完脸便要泛红,之前会吃一两颗天南愈对付过去,可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药丸越来越没用。

尤其是几日脖子被划伤,他吃了不知多少颗才将血止住。

殷辞月应下,“是我的错。”

怎么这成了主角口头禅?宴落帆不乐意听这种话,嘀咕道“这又不是你分内的事。”

殷辞月更不愿听划清界限的话,他强调道“是我思虑不周。”

哪怕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未经允许进入“女子”允许进入闺房仍是不妥,没办法及时注意到也是理所当然,宴落帆抿抿嘴角,干脆认同,闷声闷气道“对,就是你的错!”

他不愿主角脱去锐气,最喜欢的还是殷辞月鲜衣怒马,恣意任性的模样,可眼下这样怪谁?“之前要你洗的衣裙,还未给我。”

见小骗子又莫名其妙地气恼,殷辞月也只好将那衣裙递出去。

宴落帆接过,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衣裙,穿起来简单不说还方便固定胸口的布包,将其塞入储物袋中,“还有,我这鞋子穿得也不舒服,今日你陪我一同到舀春路逛逛。”

“好。”殷辞月毫无犹豫之色。

宴落帆朝桌角踢了两脚,“先去上早课。”

这日来上早课见到的并非各位长老而是星希尊者。

面对宝贝徒弟迟了半步才到的情况,她报以一笑,“我们落落今日又睡懒觉了?”

等到这对迟来的未婚夫妻落座,星希尊者才说起要紧事,正色道“一月后便为天祭日,按照临谷峪往年传统会从新入门弟子中选出五人,一神女、一神子,三引路。”

“此次的神女神子已经由各位尊者长老定下,由宴落帆和殷辞月装扮,至于这三引路,你们看着选。”

星希尊者敲敲桌案,俏皮眨眼“当了可以不用上早课呢。”

这剧情宴落帆有印象,此次天祭日还会有其他各门派的长老携弟子前来,中作为主角的殷辞月作为神子引来天光大亮,一下便在这修真界打出名号,出挑身姿不知被多少人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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