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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哲森不假思索地：“因为从到大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强大，是不可撼动的高山，又如钢铁般坚毅。独自一人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二十年如一日地追求着复仇，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屑与普通人为伍，又怎么会害怕孤独呢？”</p>
“你的是他的外在，但很少有人真正能做到一直表里如一。”</p>
余哲森怔怔出神，他想起了夏琴在酒吧里跟自己聊的东西，她“我认识一个人，他很奇怪。大部分时候看起来是开心的，但实际上经常独自忧郁。习惯熬夜，会莫名其妙地沮丧消沉，克制不住胡思乱想的念头，永远也不会停止内心挣扎。他很矛盾，自卑的时候很自卑，自信的时候又无人可挡，有时有趣，有时又冷漠无情。”。</p>
可当他问这个人是不是老安的时候，夏琴却否定了他的猜想，反倒这个人很像他。</p>
一个像自己的模糊的影子……余哲森念头一动，几乎想要尝试骇入夏琴的数据库去调查一番，但最终他没有付诸行动。</p>
夏琴的身上有太多陈淮夏的影子，倘若她的那个模糊的影子是余涯书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儿子像父亲不是很正常的事吗？</p>
余哲森躺到了床上，但仍然让桌上的台灯亮着，夏琴就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p>
“除了害怕孤独，你还保留了什么情感？”余哲森把双手垫在后脑勺下，对着花板问道。</p>
“这很难回答。”</p>
“那……爱呢？”</p>
“哪一种？”</p>
“各种各样，看你有的？”</p>
夏琴笑了，回答：“我保留了下属对上级的敬爱，还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p>
“对象分别是老安和我们？”</p>
“你们或许无法接受。”她的语气有了自嘲的意味，“我知道自己只是模拟人格的AI，是没有资格对你们谈‘母爱’的。”</p>
“确实会有点怪怪的。”</p>
“但是，我想保护、照顾你们的心情是真诚的。”她，“这也是总局长交给我的任务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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