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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然不知道他和乐小雅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但可以判断的是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曾尝试着远离程天的生活。不能拨打的电话,两封没有地址的来信,使他只能把所有的心绪堆积在心里。那个人在哪里在做什么还好吗,无从所知。今天,他想知道的所有都有了答案吧,也该是开心的吧!
周惠然抬头看了人一眼,又指了指路沿“坐。”
程天没有拒绝,顺势就坐到了她的旁边,长腿弯曲,双手抚膝。
看他坐下了,周惠然才接着说“刚刚笑只是想起了一些中学时的趣事。”
程天侧过头“中学时光确实有趣。”
“我们学校在一个小镇上,革命老区地大物薄,厚薄的薄,所以经济条件也不大好。但我们有勇争第一的信念,所以扩建了县里唯一一个米大操场。全校师生轮番上阵花了好多时间才把黄土地平整出来,但是没有钱买水泥,一下雨全是泥还很滑。有次放学,一个同学不小心摔了一跤,顺带身不由已地打了个滚没能马上爬起来。平常一起玩的几个同学调皮,就嬉笑着拿泥去抹他的脸,结果拉拉扯扯摔了一地。等下午上课,全耷拉着脸。”
“都挨打了吧。”程天下了结论,笑意在嘴角荡开。
周惠然“嗯”了一声接着说“学校一看不行啊,于是联系了我爸所在的小酒厂运炭粒。全校师生热火朝天地又忙活了好久,那操场又换了模样,泥黄变了碳黑。年纪小,总会找乐子。我后排的发小不知从哪儿看到说石子路按摩脚底对身体好,深感石子和炭粒有异曲同工之处,于是硬拉着我脱了脚同他出去按摩。玩得正嗨,有同学就在走廊大喊‘班主任来了’。我们怕啊,于是赶紧往教室跑。总算抢在老师前进了教室了,只是两排黑脚印一直从前门延伸到我们座位上。然后,我们就拖了一周地。”
“肯定出名了。”他说。
“那倒没。”周惠然捂了嘴笑了好一会接着说,“我本来就很有名。”
“嗯,我相信你本来就很有名。”
“本事多,不出名不行啊。”
“哦?”
“刚上高一那半年翻墙爬门、上房揭瓦、翘课抄卷无所不能,流动红旗从没在我们班出现,我们班长每次开会回来就跳脚。偏偏每次考试又占着年级前列不撒手,老陈,也就是我们班主任又气又急,常常邀我去办公室谈人生和理想……”
程天可能没有听过此类光荣事迹,不知该如何回应。
“既然说本事,也不是完全没用。我们那儿偏僻,一个镇只有一所中学,很多同学住在数十公里的山里,所以大多是住校的。一间寝室十多平摆五六张上下床,一张床住四个人。人多,钥匙却只有一把。有一次女生舍长把钥匙锁里面了,晚自习后全都堵在门外,黑压压一片。”
“学校条件差,也不能轻易破门,一群人急得团团转。我拎了张卷子跟在老陈背后正准备回家,他看了看那一大群蚂蚁又看看我问‘周惠然,这门你能开不?’我说‘能’,然后就从缺了玻璃的半个腰窗爬进去了。”
程天有些吃惊“一般门高米左右,宽不过-厘米,半边腰窗不过-厘米。你可以,那么高那么窄!”
“不要小看我,那时人小也算敏捷。把鞋脱了爬到门上去,光脚不易打滑门,此时重心在门外。爬上去后,先探过一只手脚,再使劲缩着挤过脑袋。脑袋一过去身体顺势就挪到了内侧,抓住窗棂贴着门往下滑,差不多高时直接跳下去。”
“太危险了,以后别爬了。”
周惠然打了哈哈哈“也后不会了。其实从高一下学期就没再爬了,要当淑女嘛。”
“你们老师也真胆大……就不怕出事。”
“老陈问完我就有些后悔,也很紧张,马上就叫了同学去抬桌椅给我搭梯子。只是我爬得太快桌椅没来得及派上用场。”
“你这哪里是有趣,简直是吓人。”
周惠然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哎,我作文不好,聊着聊着跑偏题了。”
“也不算。”程天说。
周惠然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看它滚了好几圈,把话头绕回到有趣这个主题上。
“我们的历史老师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本大不了我们几岁加上一张娃娃脸就和学生差不多。因为历史在理科班完全不受重视,所以这老师从不强制我们认真听课,我们要在堂下看语文数学英物化都随意,画画也行。但他从不照本宣科,相反的还挺有意思。有次前排的男生上课调皮,他就拿了教棍过来打他的屁股,实际是轻轻地敲。班里男生见状哇哇叫,他就拿着教棍挨个打了一轮。他太好对付了,我又无心无力和那些伟人神交,所以历史极差,很是愧对他的干脆面。”
“干脆面?”
“嗯,有次我在小卖部买干脆面遇到这个历史老师,他付的钱。之后又陆续遇到过两次,每次都帮我付了。后来我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再遇到他时就多买一包,然后借他的花献他自己。”
“你呀。”周惠然猜程天可能会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么厚颜无耻的学生,有些汗颜。然而他说的是“真是童心未泯的老师。”
“嗯。我怀疑他原本就是去买干脆面的,只是遇见了学生不好意思拿。”
“就是。”两人一起笑起来。
等笑够了,周惠然拿手肘去撞程天,怂恿说“你刚刚说确实有趣,也给我讲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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