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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建成的信里写了什么,马三宝并不知晓,但他明白这封信的重要。因此,自出了晋阳南门,马三宝带着两个随从几乎脚没着地,一路奔来,再热再累也无所顾及,策马疾行,指望着能在第二天日落前赶回河东,把信交到李建成手上。
眼看进入霍邑地界,太阳西沉,丘陵起伏,驿道在沟堰河滩之间变得弯延起伏,马三宝和两个随从也不禁放缓了缰绳,小心冀冀地穿梭在如肠般的山丘之间。突然,马三宝看见前方道路上横躺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连枝带叶把驿道挡了个严严实实,马三宝一拉缰绳,高喝一声“吁---”,马匹嘶鸣,响彻山谷。凑近看时,那大树断处皮新木嫩,刀斧之印清晰可见。“不好”,马三宝心里一惊,“遇到贼人了!”正要拨转马头时,三四十个身着黑衣、头裹黑巾的人从驿路边的小树林里冲出来,手里挥舞着长短不一的陌刀,嘴里咦咦呀呀地乱叫,把马三宝等人团团围了起来。马三宝飞身下马,把褡裢扯开摊在地上,拿出里面的十几锭银元宝,捧在胸前,满脸堆笑地说“各位好汉,咱们前无冤后无仇,好汉们走上这条道儿也自有难处。我们仨儿是生意人,家父病重得赶回河东,出门走得急只带了这些家什,各位今天若行个方便,我们回到了河东府另有孝敬!”
这群黑衣人七嘴八舌地嚷开了,有的高叫着“放得你们回去,怎么孝敬爷儿呀?”
“东边潞州府的‘三晋柜坊’想必好汉们是知道的,小人在那里存有些家当。我写张字条,带在这个伙计身上,他随爷们儿到潞州府,‘三晋柜坊’见到我的伙计和字条立即兑现五百两银锭;若拿不到银锭,这伙计任凭爷们儿处置,当然他也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我。”
“成,这买卖不亏,做得!”众人嚷嚷着取了那十几锭银两,准备挪开道中的大树。
“慢着”,突然人群中传来响亮的一声,众人纷纷回头,侧身避道,一个身高八尺、三十开外的壮汉大步流星地从人群中走到马三宝面前。这人深凹的眼眶中嵌着一双蓝色的眼睛,鼻梁高高挺立,两腮数寸长的红胡须十分显眼,虽然身着黑衣,但腰间蹀躞玉带显得与众不同。马三宝眼尖,立马明白壮汉是这群人的头儿,赶忙笑着弯腰一拜,说道“胡爷,您老儿千里迢迢从边塞来,不也为求财?今天让您的弟兄们放得小人一条生路,来日必当重谢!”
“你是经商的?”壮汉问道。
“正是…”
马三宝话音未落,壮汉用陌刀指着马三宝的马镫,怒吼道“放屁!你他娘的是条官府走狗,还敢在这儿欺蒙老子!经商的谁敢用官军的铜马镫!我何潘仁在边塞集市做了十几年的马匹生意,没有少吃官军的亏,今天可要解解气了!”何潘仁用刀尖把马三宝的马镫撩起看时,镫环上果然印有“鹰扬府监造”的字样。“拉到林子里,切西瓜!”不由马三宝分说,几个黑衣人应着何潘仁的话,推搡着他们仨儿到旁边的林子里,使劲摁倒跪下,高高举起了手中寒光闪闪的陌刀。
就在刀刃即将落下之时,马三宝突然仰天大笑,高声道“唐公啊,您一辈子乐善好施,塞外的胡人、陇右的汉人谁不知您的威名!奈何今日老天不开眼,让我马三宝栽倒在胡人强盗手里,坏了您老的大事,三宝先走一步,恨不能再鞍前马后地侍奉您了!”
“慢着,”何潘仁喝止了准备行刑的刀手,问道“你是晋阳留守唐公李渊的家仆?”
“不错。”
“为何不在晋阳,要赶往河东?”
“奉唐公令,前往河东传谕李建成!”马三宝昂起头,斩钉截铁地回答。
何仁潘令刀手退下,同时收起了自己的陌刀,扶起马三宝,改颜换色道“唐公昔日为陇州刺史,大开边贸,集市轻税,率钱一万输估只一百入官,对我胡人有恩啊。哪象如今当官的,横征暴敛,输估六百入官!”何仁潘转身一挥手,喝道“弟兄们,抬开大树,放行!”
马三宝等三人跃身上马,抱拳相揖道“何寨主,后会有期!世事无道,正是英雄辈出时,好汉勉力为之!”说罢,向着河东方向策马疾驰,在驿道中留下一片尘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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