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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摇了摇拨浪鼓,我附和着他,“没事没事,她话本子看多了,总觉得我拿着个有善财童子的拨浪鼓就是想生娃娃了。”话毕,我屏住呼吸等他反应。
可看他悠然然吃了好几筷子菜,也没说啥话后,也就释然了。
或许他要娶我,真的只是因为西北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我自顾自的理解着入眼里他的反应,却不知道,他执筷的手在听我说出那话后轻微的颤了颤,送入口里的菜也顿时索然无味,可不吃又堵不住那句已跳到了嗓子眼的喜欢。
一顿饭吃到此处,才真正算是开吃。
我两间因为那个插曲,渐渐没了话。
对于这一点,我觉得挺好,本来嘛,吃饭就吃饭,说那么多干什么!
不记古人说,食不语,寝不言?
吃饭的时候说话,是很容易造成食欲下降,消化不良,岔气,腹胀等多种不良现象的。
而这些不良现象则会进一步的削减一个人的寿命,虽上一世我小心翼翼的苟活没能长命百岁,反而早早的就命归了黄泉,但这却不代表这一世的我会不畏生死。
我怕死,依旧,怕的没边,怕的没底。
这一下,“月下”的悄然与对楼的“花前”形成了鲜明对比。
被孟夕卡住手腕一路奔跑着抵达“花前”的陈旌旗,正伫立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双脚与肩同宽,双臂交叉合拢,那杆细长的红缨枪此刻并不在手中。
刚才打斗的时候,她枪上红樱被林江挑落了一寸,在战场上,那样的距离足以要人性命。
她埋窝在肩下的手攥了又松,这一次又是她输,她还是不能知道她的墓在哪!
“我说陈小将军,你到底还要站在这儿盯着我看多久啊?”同是将门之女,孟夕对陈旌旗也有所耳闻,知晓她们的遭遇差不多,都曾因衍文帝差点死掉,又因今上而重得新生。
所以,她对她,不算敌,更或许,如果她能换掉这幅冰冷面孔,朝她笑笑,她或许还能和她做朋友。
“你在听人墙角。”问人的话却是陈述肯定的语气,她突然想起我,又出冒一句,“你家小姐会生气的”
“你家小姐才会生气,二小姐她永远不会生我的气的!”才说过几句话而已,真当自己有多了解二小姐了么?孟夕犯了孩子气,歪侧过脸,不再看她。
“她会生气的。”没看出孟夕已经吃了一海缸醋的陈旌旗不怕死的又添了把火,“她是个正人君子,所思所想皆属正道,听人墙角这种旁门左道,她知道了,会生气的。”
孟夕回头瞪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发现她说的话句句都对,收眼回头,说不过就说不过,说不过又不丢人,她一句话不回,看她怎么往下接。
陈旌旗挪了挪步子,拿出了教习场上将军的范儿,再道,“你该和屋子里的人去道歉,并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家小姐,邺都不比凉州,若你得罪了人,做主子的还是要去赔礼的。”
孟家无家长,孟朝又常年居于军营,所以对孟夕来讲,什么规矩,什么礼数,全部都是枷锁,她是散养的隼,正巧飞到了凉州的荒漠上,一生只听一人命,而那个人就是覃妁。
为了覃妁,她可以暂时性的收起尖抓,披着金丝雀的皮,乖乖的做只小鸟。
但对陈旌旗,她可做不到。
即便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也难让她乖乖听话。
“我不要!”顶着陈旌旗毫无温度的眼,她接道,“陈小将军,你是将军寻日爱练兵爱说教,但很抱歉,我孟夕属覃家,可不在你陈家军的编制里。你想说教,可也得看对方乐不乐意听,是吧?”
“我不乐意,所以小将军就别对着我白费口舌了。”绕指,玩了玩胸前的辫子,她直起腰身,“还有,在说教别人前请小将军最好先弄清楚事情原委。那间屋子,”她指了指“月下”,“现在待着的人是我们家二小姐和端毅侯齐衾!可不是别人。”
陈旌旗拦住孟夕去路,看着“月下”,问,“你们家二小姐怎么会和端毅侯在一起?”
“你这话说的!”孟夕结合话本子里的场景对陈旌旗问出的这句话及其腔调有了定位,都说这端毅侯是邺都城一奇,长得好看又能力出众,无怪乎,也惹了这冷面阎王芳心暗许,但……
孟夕骄傲的昂起头,笑对向她,“小将军久居城外军营,消息不灵通也属正常。小将军听好了,端毅侯如今和咱们二小姐可是有婚约了,小将军的小心思估计得付诸东流哦~”
说完,她又怕这陈旌旗误会了我,是第三者插足,急慌慌补充道,“这婚约是陛下赐婚,是人家端毅侯眼巴巴给求来的。可不是我们二小姐上赶着要做这端毅侯夫人的。”
良久,随着堂下人影的窜流,陈旌旗才恍惚的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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