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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接受推荐的一方看,刘叶子和高纬是不知道“猫二爷的主人”是哪个的,因为他们没法将这用户名和许静联系在一起。
可许静看到责任顾问是“里奥”,就立即明白了这个传媒的职位是高纬在负责。但是她不想戳穿,也没必要这样做。
更何况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巡视,曾雪的事只是碰巧了帮忙而已,后面完交给高纬去对接就好。
当然,她也没忘记二喵。到达深圳的当晚就和马肖萍视频,凑巧她正在家里刚刚给二喵洗完澡,还把那干干净净、毛蓬蓬的小子抱着给许静露了个相。
不过许静总觉得二喵有点心不在焉地。“这小子没事吧?”她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最近吃的不少,而且也不知怎的,总觉得它每次回来灰头土脸,也不知一天都上哪里疯去了!”
马肖萍说着朝二喵做个鬼脸,小家伙却掉过头去故作未见。许静不出声地一笑。
“噢,对了!今天收到个包裹,是你老爸寄来的笋干。我打开取出来,好满的两个真空包装袋,都放在冰箱里了。”
马肖萍跑去打开冰箱门拍了给她看,又说:“你在南方转那么久,不能抽时间回去看看么?”
许静鼻子发酸,急忙用一只手挡了挡,停一会儿说:“十几个城市都要去,哪有时间回家呢?
从市里到县城、镇上最后到村里,来回怎么也要两、三天。算了,等秋天吧,我把年假、婚假一起请了,加上节日就可以有余裕得多!
哦,有一袋是给我弟弟的,你留张纸条,让他来家里时带走。回去煮方便面的话,好歹有点家乡的味道。”
林渠在校外实习,住公司租的宿舍里通水电气,平时在食堂吃,夜里可以自己搞点夜宵改善口味。
“他还用你操心?我看那个小助理叫绘绘的跟他挺腻乎,林渠肯定有人管,你就放心吧。”
马肖萍不知道朱绘是赵唐的异母妹妹,更不知道他俩都是老朱总的孩子,所以说话大咧咧地,只觉得是不错的一对儿,一心想要撮合。
许静每回听到提起朱绘追求林渠的事情就特担心。怕林渠傻乎乎地对不起绘绘,也怕俩人处了段时间发现不在一个层次,合不来。
到时若分手,初恋最伤人呵!不过张宁倒觉得没那么严重。
“朱绘并非计较的孩子,性格也开朗、活泼,不是那种没事伤春悲秋的人儿。你放心,林渠也没你想的那么木头。他呀,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张宁这么评价这一对儿时说。
其实许静也知道他俩要是能在一起挺好的,可就是忍不住担心。这难道是做姐姐特有的所谓“天生保护欲”么?
可好像不只是担心一个林渠。夜深人静她想起那一张张脸,一幕幕的故事不断在脑海里回放着,沿着时间往回捯。
一直到自己遇见魏东的那个阳光之日,洁净的小咖啡馆里座无虚席。
许静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担心,而是想保护,是想避免其他人像自己当初那样被无助地抛到街道上;
是不想更多人遇到自以为是的上级或心机算计的同僚而失去理想和机会;
是让那些不知如何是好的人看到自己的价值,并重拾战斗勇气……。
哦,原来是这样呵!
下午从深圳公司出来,许静婉拒了总经理安琴(凯西)的晚餐邀请,自己回到酒店餐厅吃点自助。
想想似乎没什么特别要处理的事,天色尚早,就溜达出来。沿着街道往坡下走不多远就是大路,正好斜对过有家爱诗咖啡馆。
她喜欢那豆绿色调的门窗,褐绿涂刷的外墙,还有窗下用藤编乘着的一篮篮各色小花,于是便进去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原来外表秀气,里面却占地颇广,整个平面呈凹字型。
进门从吧台右边进去下一道台阶,左手是玻璃幕墙两面围隔的天井,几杆修竹挺立,地面上满满的三叶草,周围铺布的白石子衬托出这两、三平米翠色让人眼前一亮。
通道的另一头是钢结构搭的二层小楼,上面是自习的学生们,下面摆着方桌和折叠椅,供人们按需要随意组合。
墙上是不知哪些人的到访照片,还有用马吉克笔写的串串诗句。
许静就在靠幕墙边的桌前坐下,抬头看那些诗。它们不是一个人的字体,想必是多位作家在不同时间写下的。
里面有伤感,有忧愁,有爱情,也有对人生的感悟。哦,怪不得这地方叫“爱诗咖啡”呢!
她从右往左地看过去,前头的看不清了,便站起来往前踱了几步,不料恰好听到从楼梯后面那桌飘过来的对话。
“郑先生你可想好,那边出五十万已经不低了,多五万、少五万其实差别不大,分到每个月再扣税,到手增加不了几个钱,何必因此冒机会葬送的风险?”
“钱是没多少,我也不稀罕。但是它们的态度和诚意我是很上心的。有诚意的话不会在乎这几个钱,没诚意……那也就别勉强了。”
“他们已经和您谈过三轮,从人力到董事长都见过,要说诚意我觉得也够了……。”
“你别管,照我说的去问就是。人呀,有时有些事是必须坚持的,不然容易挨欺负。
我可不想若干年后回过头来叹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所以,既然我这样决定,你也就别多劝了。
再说,offer金额高了,你拿提成有利呀。你们不是按年薪比例收费的么?多点收入没坏处!”
许静装着看墙上的诗,瞟了那边一眼,心里一阵冷笑。
“呃,我能拿多点倒无所谓,我是怕你丢了这个机会……。”
“没什么,我不着急。反正现在公司也没说要裁员,我先再这里混着也没问题。总之,一切条件都合我意再动,这是原则。”
那个郑先生好整以暇:“好啦,你别愁眉苦脸的。该是你的业绩它跑不掉,如果这业绩和你没缘分,你拼命抱着、捂着也留不住。对不?”
那个在劝他的猎头深深地叹口气:“行吧,我再去和他们说说。”郑先生笑了两声,拍拍他肩膀似是鼓励两句什么,然后起身告辞。
留在墙角的猎头礼貌地送他出去,回来自己坐在那儿半天没出声,忽然伸手在后面墙上捶了一拳,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没看出来人家其实跳槽并不积极吗?”许静踱过去,在猎头的对面坐下。
“我当然知道他不积极,我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挖出来……。”
“你这不是试,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去冒险。”许静打断他说。
对方抬起阴沉的脸:“你又是哪位?”
“这对你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心急。”
“心急?哼,我有什么好心急,有机会摆在面前应该是他心急才对。”
“错了。”许静摇头:“并不是你拿顶帽子和尚就会高兴掏钱去买的,他觉得需要保护自己的庄严法相才会买,这帽子对他来讲才有价值。”
许静指指门外:“他没看到价值,而你又着急要卖,太露相了。常言说‘追着赶着不是买卖’,人家心有疑虑,当然不会上钩。你平常不钓鱼吗?”
“什么,钓鱼?”
“对呀。兔子举着鱼竿等鱼,鱼就是不咬钩,急得他跳脚。这时候鱼冒出个小脑袋来说哥们,至少你得把胡萝卜换成蚯蚓吧?”
许静外头看了眼憋着笑的猎头:“那胡萝卜对你来说是好吃的,对鱼儿来说没什么价值。
所以你急死也没用。要解决问题,至少你得搞明白鱼的需求吧?
只从自己这方面考虑:我需要鱼,所以要钓鱼,这是不够的!
你找到的只是过程和手段,却不是最终答案。”
“你到底是谁呀?”猎头开始疑惑起来。
“你这人真是不懂事,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知道一个劲问女生。是不是不太合适呀?”许静做出不高兴的表情。
对方果然有点挂不住,抓抓后脑勺,坐直身体,介绍自己说:“沈明,艾易猎头的顾问。”
“哦!我叫朱莉,咱们同行。”许静和他点点头。
“我们公司就在附近,这地方我常来,可从来没见过你。”沈明眯起眼说。
“我是来出差的,你当然没见过。”
“你来深圳……见候选人?你是外资系么,这样有钱?”沈明皱眉问道。
“这年头怕是外资系也在收紧开支,不像以前那么大手大脚了。”
许静笑笑:“不过我是民营猎头的,受总部委派来这边做些沟通。才下飞机,找个地方想静静,没想到遇上你在这儿面谈,没忍住就打搅了,请原谅!”
“不要紧。”沈明大度地摆摆手,这时他也有点冷静下来了:“你的意见也对,可能是我太着急,太想要成单啦。”
他苦笑说:“你要能体会到一年没回款的人心里有多着急,就明白我的感受。”
“一年?”许静吃惊:“这一年里有offer么?”
“朱莉,有offer不管用呀!咱们这个行业最终看的是回款,没有回款老板等于白养着我,别人不说自己就羞死了!
每回看到老板都低着脑袋,这是真正的‘抬不起头’啊!”
“我理解,我有个朋友离职以后自己开公司,也曾遇到过大量应收款在途无法回收的情况。
她告诉我最不敢看员工的眼睛,因为觉得没脸见他们。”
许静想起来出发前和赛英的通话:“不过现在情况有好转,最难的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
“那她很幸运。”沈明点头说:“可我还没走出来呀。我老板对我还不错,没有在裁员的时候让我走。
但一直这样白拿工资,我心里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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