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两个在瓜田乱窜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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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旭阳很久之后才缓缓道“哼，就你这去了一半修为的半吊子，还是别把你的命都给搭进来了，早点修整好，在绣玉谷颐养天年算了吧。”

暮色如血在二人衣上翻转，宋问渠笑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就算了，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了，魔界如此蠢蠢欲动，若是知道我修为有损，只怕会翻了天，要是在联上妖，邪灵二界，人间危矣。还有一句，萧阗此人，不可信。”

“你若好好养伤，五年之内，由我为你调息修养，你修为自可全数恢复，若还是像这一样生出几片琉璃心，总想管着大小事，给你五十年，你都别想回到全盛时期。”姜旭阳冷道，语气中带些不可拒绝的果断，“萧阗这人，傻的很，被利用蒙在鼓里还不自知，我从未将净尘阁标榜为天下第一修真门派”

“天下人的想法。”宋问渠打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下人的看法是一只无形大手会把我们推向不知境地，既然生处尘世，又怎能超脱世外，修仙亦是如此。”

“净尘阁的素山冰窟中有两口寒玉棺材，可保尸身千年不腐，默柔在其中一棺，另一口棺，本来就是留给我的，若不是眠眠这小丫头无意撞见，满流歇还真可能把冰棺盗了去。他图的可不是这口棺材。”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是护心莲，练功走火入魔，若无护心莲这种肉白骨，活死人的圣物，你真以为就凭一口棺材能让他好起来？”姜旭阳对着宋问渠道，随后语气慢慢冷了下来，“默柔的那口棺材里置于净尘阁的寒潭之中，那朵护心莲就长在她身侧，我总以为有哪一天她会醒来，虽然虚妄，但算了，若是我当时没有闭关，早点听到消息下山，也许你们就都不会受伤了。”

“姜弟，因果天定，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修为不过是用来冬日催生一树桃花，吃桃子，酿桃花酒，做桃花酥吃的闲人，多着一半，少这一半又有什么区别？”宋问渠拍着他的肩膀道，“屿瞻，岫眠都是有福的孩子，你门下弟子都是个顶个的英雄少年，你也早些放下吧，若是觉得无聊，来绣玉谷和我手谈切磋也可，反正偌大一谷，就只有我和我徒弟两人尔。”

姜旭阳闭上眼睛思量一二，过了半晌道“说到你那女弟子，资质不错，纯元之体。那把剑配不上她，早日为她挑一把好剑，说不定她可是这一辈最杰出的天才。”

宋问渠摇了摇头“嗯，你说的对，你说挽珠剑如何？但是你有一点糊涂了，刚刚那位赵以芳才是真正正在第一人，年纪轻轻达到金丹，这次机遇居然一瞬让他提升到金丹中期，如此天赋如此福缘，净尘阁以后是交给他还是屿瞻。”

“挽珠？”姜旭阳稍微有些楞，挽珠剑是绣玉谷历代谷主佩剑，只不过宋问渠从来不配，因为觉得自己并非良人，所以从头到尾，他的佩剑都是他的师妹江默柔为他雕的一把普通桃木剑而已。

“你的弟子你自己想，净尘阁交到他们谁手里我都放心，你没看见眠眠这个丫头，爱这个小子胜过她亲爹我吗？”姜旭阳有些吃醋道，“都说女大不中留，不过赵以芳就现在这修为就想把我女儿娶到手，想都别想，我姜旭阳女儿要的东西，自然要是最好的！”

“若这话换做别人，我定然第一时间骂回去，但若是你，我觉得这不过平态而已，还记得十几年前，我和师妹第一次还万妖谷历练时，差点就死在那儿了，你一人御着飞剑从天而降，与今日并无二般，我想在那时，师妹就对你动心了吧。”

姜旭阳看见远处的仙船越来越近，随后把手中的一瓶丹药交给宋问渠道，叮嘱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算了。这是我给你炼的丹药，每日辰时服下，运行三个周天，五年之内不能过分催动灵力，此毒尽除。药吃完后，千里传音，我会托人给你送来。”

宋问渠和他一起朝境外走去，抚仙湖又渐渐恢复长久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一侧高达灌木从内，忽有一条青蛇攒动，朝着抚仙湖冲去。

“宋师叔，等我回了净尘阁，觉得无聊，可不可以让思漫来玩啊。”姜岫眠站在仙船上不断朝宋问渠和李思漫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