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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无双镇里便多了四个夷族后人,他们以东海为姓,一名青璇,二称延锋,三唤梓卿,四道末。
也是在这一日,一群江湖上的豪杰涌入无双镇,但这一次与半年前有所不同。
只是因为这一次的所有人都是江湖上各大派的年轻翘楚,而上一次却是一些散人。
纵观华夏江湖,有门派弟子亦有无门无派之人。
一般而论,加入门派者,习得本领速度会快上一些,但却极难问鼎武道巅峰;反观无门无派者,虽前期实力不济,但若能寻得真途,武道巅峰则指日可待。
而实际上能否问鼎武道巅峰的关键在于破与立。
加入门派固然是好,但却给自身上了一道枷锁,随着本门武学造诣愈发精深,这道枷锁也就愈发难以突破;反观无门无派,虽然没有那道天然的枷锁禁锢,修行之路却也是极为艰难的。
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两种走向乃是各有千秋。
此时虽是卯时,但因时属夏季,所以天已放亮。
风宇莫早已醒了,越想越觉得昨夜那四个人不对劲儿,但到底在哪,他也分辨不清,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嘿,小流氓。”
风宇莫突然听到胖子也就是昨夜那个打扮得的像鬼一样的人的声音,立马就醒了,道“胖子,你干嘛?”
“我警告你,别叫我胖子,不然让你尝尝丧门钉的滋味!”东海梓卿捏着粉拳警告道。
“好的,胖……子!”风宇莫一脸不屑,显然没在意。
“……”
“对了,胖子,你们这四人来此处有何事?还叫我风大人?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说!是不是为了那织血锦而来!”风宇莫如此质问道。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或许让他以后在江湖上得罪不少人,但这才是他风宇莫。
甚至于就他的性格还出了一个俗语—为人当如风宇莫。
“我为何要告知于你!?”东海梓卿如此说罢,便离开了。
“这女胖子,有趣的人儿。”风宇莫如此思索。
过了一个时辰有余,风宇莫出门了,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此出门,第一次毫无目的的出门。
当然,他带上了无烟。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无烟,只是觉得有事要发生,还是带着为妙。
这是他第一次带着无烟出门,大人们最多瞧一眼,可与他同龄甚至大上五六岁的人却就不一样了,都围将上来,仿佛是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可实际上,无双镇里的这些小孩子们都见过剑,甚至于都拿过剑。
只是,他们拿的剑都是他们父亲或母亲的,没有一柄是属于自己的。因此很是羡慕风宇莫,才八岁的年纪,就能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佩剑。
“宇莫哥哥,听大人们说每柄剑都有一个名字,不知道这柄剑叫什么?”小魔王赵芸楚问道。
“无烟,”风宇莫拍了拍赵芸楚的小脑袋,续道,“这可不是我的,是风叔曾经丢失的那柄,但风叔不在无双镇,便由我代为保管。”
围在四周的人散了一些,那些都是十三四五岁的少年。
据无双镇的某项规定,男女只需年满十六即可拥有一柄自己的佩剑。
他们之所以围在此处,只是想见识下此剑究竟长得什么样,仅此而已。
接着赵芸楚等人又一一把玩了一阵,这才算放过风宇莫。
风宇莫手提无烟在无双镇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不觉间已经又出无双镇。
正当他反应过来转身时,暗道不妙,突觉脑后一凉,赶忙将头右偏,并往后甩出一支袖箭。
风宇莫躲过身后暗器抬头一看,一支穿心弩死死地将一块血肉钉在了身旁的一棵苍天古木上。
虽然说风宇莫反应迅速,但实际上那时候不论做出什么样的躲避动作都会受伤,只是要害不要害的问题。
这半年来的修行却也不是没效果的,至少他已经达到了所谓的闻风辨器的程度,所以他敢确定,刚才那枚袖箭即使不能杀了对方,也一定能伤了对方!
“呛!”无烟出鞘。
这是风宇莫第一次用无烟对敌,而现在的他,只有八岁而已。
风宇莫手提无烟,缓步朝着他射出袖箭的方位走去,神色显得凝重。
一连走了数十步,终于有所发现。
那是一簇灌木,灌木上沾了不少鲜血,甚至还在往下滴落。
顺着灌木的方向望去,地上似乎隐隐有一道血迹滴落而成小路。
风宇莫循道而行,虽然感觉有些许不对劲儿,但他还是跟了下去。
这也是他胆大,若非如此,怎敢一路追将下去,恐怕早打退堂鼓了。
一连追了半刻有余,地上的血迹都还未断,风宇莫这才明白似乎入了别人的局了。
这也怪他,早知有不妥,却非要跟将下来,这下可少不了一番恶战。
正当转身之时,只觉数道劲风扑面,正是穿心弩。
风宇莫却是不动如山,瞧准了那些穿心弩的来势,接着腾出右手,算准时机,只一抄,那几支支穿心弩便到了他的手里。
“你这孩童的确让我惊叹,长老们说得果真不错,确实不能留你。”
风宇莫只见突然窜出了四人,将他围在了垓心。
那四人的站位似乎颇有将就,但风宇莫却顾不了那么多,只见他以剑代鞭,连忙使出龙凤三鞭。
只是,对方四人似乎有备而来,虽然他们的每一招都感觉平淡无奇,但配上他们的站位以及身法后,却是威能大增。
而以鞭入剑的龙凤三剑自然是威力大减,这三招本就是为软兵刃所创,强行以硬兵器施展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也是因此,始一开始,风宇莫变被打得险象环生,可谓是先机尽失。
转瞬间,三招已过。
粗视伤体,背部挨上了一鞭皮开肉绽;右手肘被敲了一棍,登时麻木;更是差点被一杆长枪在胸膛上刺出一个血窟窿,虽然躲避及时,但也刺穿了他的右肩胛。
虽然说受了如此中的伤,但风宇莫却如熟视无睹一般,使开了那套通明剑法,这才一改之前之态,渐渐占据了上风。
如今的风宇莫且战且走,只需让他退到无双镇,那便安全了。
但此地距无双镇估摸得有半里的路程,而那四人又将他包裹在垓心,如何能撑到那时?如此看来,若无变数,他命休矣!
也许是他风宇莫命不该绝,又或许是上天眷顾,在十数合之后,风宇莫脑中灵光一闪,暗道或许真的可以如此行事,虽然会有些凶险,但却值得一拼。
于是风宇莫便道“四位哥哥,请住手,我有话说!”
那四人听得风宇莫如此言语当真便停了手,毕竟眼前这名孩童乃十分重要之人,他们的师尊可不许他们杀了这孩童,至少在没有得到那件东西之前。
“锵!”风宇莫见那四人罢手,当即将手中长剑弃之于地,又伸出紧靠在一起的双手。
四人见此景况,如何不明?
忙取了麻绳将其双手缚得结结实实,随后又蒙住他双眼,拉着他在山林间一路奔走。
过了半个时辰有余,风宇莫终于是见着了光亮,同时,他也见到了许多人。
这些人从左至右都穿着不同颜色的服饰,想来各派之人都到了。
打东边起手的乃是青衣道袍,胸前绣一座小山,想来是青城山人;在其旁的乃是尽是粉衣尼姑,个个手拿长剑,定是恒山尼姑;尼姑旁的穿玄色长袍,却是墨门;墨门边上的着素衣,瞧模样装扮,似是滇南白玉……
风宇莫瞧到场门派足有三十六之多,这近乎是如今整个华夏武林中的全部门派了。当然,还有些许一直避世不出的门派。
他们到得此处,目的只有一个——为织血锦而来。
虽然门派很多,但在场的似乎以少年人居多,三十以上年纪的人并不多。
也是合该风宇莫倒霉,碰上了西畴门的四位长老,若非如此,也不见得能被擒至此处。
“哦?这就是这一代的选定之人?可真幼小啊,看起来应该不满十岁吧?”
为首的墨门子弟暼了一眼风宇莫后便带着墨门弟子走了,他们显然已经失了兴致。
若是这选定之人与他们一般年纪,倒是还能提起兴致,现如今么,若是传扬出去,会损了他们这其中的一些名门正道的脸面。
有了第一个,自然会有第二个,只片刻时间,陆陆续续走了上十派人。
到了最后,唯有一派留了下来,他们身穿血色长袍,乃是赣北血门。
若非赣北血门门主与历代选定之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他们也不会留下来。
面对这样一个不满十岁的选定之人,就算是恶名昭著的门派,也是万不能对其下手的,这是江湖的规矩,破坏规矩的门派一般会引起诸多门派的孤立,无一例外。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冯焱彤,来自赣北血门。”那个称自己是冯焱彤的女子将右手伸向躺在地上的风宇莫,似乎是要与他握手。
风宇莫见状,倒忘却了自己双手被缚的一事,也伸出了右手。
“嗯?”冯焱彤有些错愕,方才明明被绑得十分结实,片刻未过,竟能解开绳索,倒是有点意思。
随即往后一招手,一名同门会意,暗暗上前。
风宇莫见状暗道不妙,当即一个鲤鱼打挺,身形还未曾站稳,便见刀光一闪,一柄单刀朝他头顶劈落,吓得赶忙侧身相避。
那使刀的见风宇莫侧身避过,未等单刀劲老,刀锋一转,横面斩来。
此时风宇莫手无寸铁,面对这些人他可不敢托大。只见他使了个铁板桥的功夫,刀锋贴面而过。
虽说风宇莫身法不弱,但那人刀也不慢,这一番缠斗又是险象环生。
只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风宇莫腾挪的功夫明显要在那人之上。
他二人越打越快,数十合过后,那使刀的沉不住气了,虽说现在看似他占据上风,但那孩童左闪右挪似猢狲一般,如何打得到?
他大喝一声,刀法愈加凌厉,这柄单刀在其手中,犹若活转了一般,看来之前也未尽全力。
风宇莫见状,倒也不是很惊讶,他却犯了疑。
此地少说也还有七八十人,为何只有他一人对自己出手?余者为何又是一副漠不关心之色?为何之前那三十五派一一离开?真的是因他年幼么?只怕不是。但如今可不是失神的时候,还是先应付了眼前的刀客再说。
打了这么久,风宇莫早就发现这人刀法虽厉害,但身法却有所不及,只是他有兵刃在手,而他空手对敌,自然就先畏了三分。
“算了,不管了,正所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就拼上一拼却又如何!”风宇莫见久久不得脱,咬牙暗道。
只见他以手代剑,使出一招引流入渠,瞧准刀路,极力避开刀锋,并指如剑,只取对方咽喉。
此时对方不由大惊,单刀已在外门,根本来不及回护。不过显然他也是极为老道的,腾出另一手,捏指成爪,向风宇莫袭来。
风宇莫却是不惧,此招乃是声东击西,为的是要拾取地上的无烟。
但见风宇莫突然翻了个空心筋斗,在那未曾落地之时,却是右手按动机括,射出三枚袖箭。
待得落地,只见他作势一滚,无烟到手!
那使刀的却是未曾料及此事,被那三枚袖箭穿胸而过,显然是活不成了。
这一场争斗看得众人喝彩连连但细细想来,也算是惊心动魄了。
此时风宇莫倒提长剑,暗自寻思道“不知他这一伙人耍得什么鬼把戏,赚我入局却又如此行事,当真是参不透啊!
“等等,江湖人来此皆是为织血锦而来,赚我来此,亦是为了那物。”
念及此处,风宇莫身后冒起阵阵白毛汗,当即身形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那叫冯焱彤的女子见状,便知这千局已被识破,撇了撇嘴,厉声道“千局已破,杀局现!”
风宇莫双眸微眯,不由得抓紧了无烟,暗思千局?莫非……
风宇莫虽然很想逃离此地,但似乎已经逃不掉了。
但过了约莫片刻有余,所谓的杀局在哪?他可未曾见到,若指的便是他们这赣北血门,那还是省省吧……
只是盏茶的功夫,此地已不见了风宇莫的踪影,
当然,这也要怪布局之人,所谓的杀局竟然不是随叫随到。如此一来,风宇莫走脱也是实属意料之中了。
此时的风宇莫行走于山间,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虽然冲出重围,但也受伤不轻。
好在他熟知草药,在路上已经用草药进行了一番简单包扎,及时止住了伤势,否则早已身亡了。
只是他现在却是十分虚弱,就如同在狂风拍打小任微微闪烁的烛光。
不知为何,风宇莫时常感觉自己很想闭上眸子,但他知道此时决不能闭上眼,他还有事要做。
轻咬破舌尖,这才稍微打起了些许精神,望了望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是他长舒一口气。
此时距先前一战已过了足有半个时辰有余,想来离子言叔那也不远了。只要到了那里,他便安全了些许。
之所以不去无双镇,只是因为无双祖训。
风宇莫在无双镇居住也有那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无双有祖训。所以他暂时不能回镇上,只有等到他伤体渐复后,才可以回去。
虽然风宇莫用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闭上眸子,但此时的他身体实在虚弱得很。到了最后,还是昏倒在了地上。
等风宇莫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不只有陈子言,更有澹台爷爷,以及无双镇的居民,这让他怀疑这些人是否只是因为自己的想念而看到的虚影。
“傻孩子,想什么呢?!”澹台爷爷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一记,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看着呲牙咧嘴的风宇莫,四周笑声不绝,倒让脸皮一向很厚的风宇莫有些许不好意思了。
突然,风宇莫似乎是想到什么,正要开口,却被陈子言给打断了,只听他说“你是在想那些江湖人哪去了么?他们啊,全在镇外——魏严与那四个东海来的正在与他们打斗呢!要不要去看看?”
风宇莫略微点头,随后便被陈子言等人拉到镇外去了,虽说他身上还有伤,但多走走也是好的。
此时的镇外,战斗不断。
魏严持剑,腰板挺直,仿若一尊战神,他的每一招每一剑都有板有眼。在他周围有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浸着点点殷红,周围的人都不太敢上前,只敢使暗器,似乎是被杀怕了。
那四个东海来的也是各持一把长剑,剑光抖动间隐隐有一股莫名的虽气韵在流转。虽然功夫也不弱,但较魏严来说的确要逊色些许。
风宇莫瞧见魏严哥哥如此实力,眼眸中甚是羡慕,若是之前他有如此实力,也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当他的目光触及东海那四个人身上时,特别是某个女子时,暗暗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这胖子剑术不弱啊,怎的半年前会被我所擒?看不透。”
东海梓卿似乎察觉有人正在观察于她,忙一回头,当即便见风宇莫满脸笑容的朝着她挥手,登时就怒了,心道“本姑奶奶记住你这个小鬼了!”
东海梓卿这一怒,对方可就遭了殃,只见她的剑光突然凌厉了大半,很多人都伤在了她的剑下,犹如一尊杀神。
此时,太阳正缓缓西坠。风宇莫见场中咬牙切齿的胖子,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
虽然他不知道在他昏迷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他要走的路还很长,而这,似乎仅仅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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