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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唯眼波流转间,揽着弥若的力劲却不曾放松分毫,趁眼前女子转身带路时,他低声附在弥若耳畔,状似情人间的细语呢喃:“不想命丧于此的话,就别乱动!”
弥若抬眼,止住拔出腰间暗器的动作,将信将疑:“你不是骗我?”
“我如何敢骗娘子,”相唯朗声笑道,“冥花楼的潇潇姑娘可是幽都一绝,既然来了,岂能错过?”
弥若被相唯半胁迫半拖拽地进了冥花楼,却见满堂满庭坐着的妖鬼,不是大快朵颐地吃着滴着鲜血的生肉,就是推杯换盏地饮着腥臭味的血酒,她原本已然镇静下来的神色,又在瞬间惨白胜雪。
所幸的是,那名唤作“潇潇”的女子直接将他们二人领入独处的雅间,虽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腥味,但起码看不到那些茹毛饮血的牛头马面了。
“二位稍坐,待奴家去汤壶好酒。”潇潇朝相唯暗送一串秋波后,便扭着盈盈不足一握的杨柳腰,俏生生地退了出去。
下一瞬,弥若立即挣开了相唯的臂膀,眼中惶恐未定:“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外头的那些鬼怪……”
“自然是真的。”
“那刚刚的那位姑娘……”
“花潇潇,她是这幽冥界的第一美人,冥花楼的老板。”相唯好整以暇地坐在软垫中,“她原是条花蛇精,你方才看见的,只不过是她化作的人身。”
相唯看着弥若的脸色又渐渐转白,轻声一笑:“他们在凡间也是无处不在的,只不过你这等凡人,看不见罢了。”
弥若恍惚一怔,喃喃道:“看不见?难道,有人看得见?”
“当然。比如,他。”
弥若抬眼,只见相唯虚虚地伸出一根手指,不偏不倚地正指着他自己,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却不带半分戏谑玩笑。
他是在说,李炯看得见鬼?!
弥若脑中猛然浮现白天李炯在王宫中的那些反常表现,怪不得他会害怕空无一物的台阶,怪不得他会冲着虚空哭闹踢打,原来竟是见鬼了!
可这世间,怎会存在鬼神?
她自幼随父兄出征,在战场上见惯了面目全非的死尸,却从未见过死后的幽魂怪影。
可,片刻前,她亲眼所见的那些漂游的魂影,甚至,她如今面前坐着的,有着九条尾巴能随意出入黄泉人间的妖孽,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弥若的内心正在信与不信中痛苦挣扎,却突然看见相唯将食指放于唇边作嘘声状,示意她不要出声。
弥若虽是不解,却也不言语,一时室内静得可闻针落,只听隔壁厢房传来动静,许是又来了一群客人。
一个粗哑的嗓门嚷着:“真他娘的晦气!费了二三十年的气力,转眼竟都成了空!”紧接着,就是“彭”的一声重响,像是什么硬物砸上了桌案。
“咱们只是没料到,鬼君殿下竟突然离了幽都,去往了那浊浊凡世。”这声音倒是冷静清持,不焦不躁,“大哥莫急,殿下他迟早还是得回来的。”
“哪知他何时回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若是等个一两百年,我家妹子岂不成老姑娘了!”
冷静的声音顿了顿,貌似苦笑了声:“那也只能怨她运道不好,偏偏相中了最不解风情的幽冥鬼君。”
“唉,等就等吧,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妹子。”粗哑的嗓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可这条龙怎么办?难不成咱们竟要养他两百年?!”
“既然短期内无法面见鬼君,时时带着他也不甚方便。”略略思考了片刻,“常闻鬼君酷爱收集神兵宝器,依我看,不如将他的龙皮剥下,制一件龙鳞战甲,再用剩下的龙骨,打一柄长剑。虽然死物比不得活物有趣,但也足以令鬼君看得我族联姻的诚意。大哥觉得如何?”
“贤弟所言甚是有理!”那粗嗓门哈哈一笑,瞬时舒然,“我正愁怎么给这天杀的饿货弄口粮呢!这下可好,不用愁了……”
隔壁房间的对话声不断传入,相唯却只是低头把玩着桌案上青玉茶盏,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杯盏的边沿,看似百无聊赖,弥若却能感受到他静默下酝酿着的万千心绪。
“郎君久候了。”花潇潇扭着她的纤腰,翩然进屋,紧紧挨着相唯坐下,完全无视一旁站着的弥若。
“郎君迟迟不来,奴家等得心都成灰了。”花潇潇伸出如玉的手腕,一面斟着酒,一面娇声道,“奴家不管,郎君一定要给奴家一个说法。”
相唯毫不推却地迎上去,一手地接下花潇潇递来的满满一大杯,一手虚抚着她灿若三月桃花的面颊,金色的眼底皆是笑意涟漪:“这杯,权当是我的赔罪。”
说着,潇洒地仰头一饮而尽,一些金黄色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弧度优美的下颚滑落。
只见从花潇潇的樱唇中忽的吐出一条长长细细的红线,将那些溢出的液体一一拭去。
弥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那长长细细的红线状的东西,竟是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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