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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立秋,熙宫中的暗涌不仅没有平息的迹象,反而越发汹涌。
熙宫动乱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谣言,说太子不满生母被杀,杀君弑父的心思越来越重;三皇子身中不解之毒,性命危在旦夕……
皇宫不安则国家不安,乌泱泱的消息长翅膀了一样传到全国各处,再传至各国。
熙国的崛起本就让各个诸侯国眼红,加之近些年熙国打得几场举世闻名的大胜仗,各国打压熙国的心思也越来越明显,终于在驷国的游说下,四个国家一同出兵,在熙国边境玉皇关拉开一条长长的围攻线。
昭华殿,李储和徐修相对而立,几十年的君臣之间,不需多言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
乱世中的君王戎马一生,操了一辈子的心,满头花白还要为大大小小的事费神。
君王如是,忠臣亦如是。
李储看着徐修的白发,心中一疼,那一瞬间,他脸上所有王的骄傲全部消失殆尽,宛如一个真正知天命的老人,长叹一声:“子修兄,不够,我嫌天命不够长啊!”
他最后一个字拉了老长,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苦闷全部叹息出来。
徐修老了,他自己也老了,几十年转眼即过,上天吝啬,没有给一代贤君能臣足够的寿命,不够用来建功立业。
死神和敌军同时吹响号角,大概是每一个出师未捷的人,最壮志难酬的遗憾,尤其是四国结盟,熙国再次面临大兵压境的困顿。
徐修一甩朝服,直接跪在地上说:“老臣愿意亲自前去玉皇关,游说各国撤军。”
李储无奈,却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不知是不是错觉,徐修总觉得这会是和李储的最后一次交谈。
他想跟他说“太子不是合适的储位人选”,想说“大王不能再优柔寡断”,还想说“韶文君辅佐三皇子会是将来熙国最好的局面”……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
“此行不知何月能回,请大王多保重龙体。”
徐修走后,张毅就秘密带着赶尸人来了相府,在相府最隐秘的地方住下了。
赶尸人给李泓跳了几次大神,李泓的病已经初见起色了,虽然看东西还是模模糊糊,起码能听见些声音,嘴里也能说几个连贯的句子了。
这日,赶尸人又为他跳了一通大神,嘴里神神道道地念着一些词,嚷得李泓直头疼。等到跳结束,那老人连气都不喘一下,在李泓头顶上一拍,做了个别开生面的收尾。
李泓本来就头疼,又生生挨了这么一下,气鼓鼓地没地方撒气,就摸索着出了房门,打算找徐奕诉苦。
徐奕正在院子里和张毅交谈:“如今熙国又是内忧外患,比起十多年前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国兵马围困玉皇关,以往被新政打压下去的旧贵族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张毅挥了挥手,示意徐奕不用着急,一一给徐奕分析:“驷国刚刚兵败,又有西戎骚扰边境,派来的兵马不多;梵国的皇子在驷国当质子,不得不出兵,也就是来走个过场;梁国更不用说;这次真正出兵的,又是歆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他说的徐奕也知道,但李慎的母族就旧贵之一,这次旧贵的躁动,少不了李慎在背后煽风点火,外忧内乱同时而至,不得不让人担心。
张毅见他还有担忧只色,便说道:“徐相不是已经请旨出去游说各国了吗?国相一张嘴,抵得上我千军万马,等玉皇关围困解决了,那些个旧贵还能翻出……什,什么天。”
他舌头打了个结,差点被牙齿咬了——因为他看见李泓从屋里出来,摸到徐奕身边,直接从身后揽住徐奕,还把头放在徐奕肩膀上,用刚能说话的喉咙哼唧了两个音节:“头疼。”
徐奕撑开他的头,把他拉到一张躺椅上,自己绕道后面,轻轻给他按起了穴位。
张毅捋了捋舌头,脸上狠狠抽搐两下,说:“我头疼的时候,我媳……”
“咳!”徐奕猛地打断他,不管他媳妇怎么做的,都请不要再对比了。
徐奕手下重了几分力,都是他太惯着这小混蛋了,对他太过纵容,让他堂堂一个皇子,整天就知道撒泼耍无赖,这次非要当着张毅的面,训他一训。
“三皇子是没手没脚,还是年纪太小?小时候往怀里钻,现在往脖子里钻,你以后还要往哪钻?嗯?”
他一边训斥李泓“没手没脚”,一边亲自动手给人家按着脑窝,这番训斥实在没什么威力。
果然,李泓勾起了嘴角,一把抓住徐奕的手,从躺椅上起身,他的眼睛还聚不起焦,尽力把目光聚集在徐奕身上,坏笑着问道:“往哪钻……都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徐奕不解。
张毅“咳咳”了两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正神色古怪地盯着徐奕,然后疯狂在李泓面前比大拇指——他还担心李泓看不到,都快把拇指戳到人家鼻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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