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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李泓来说,徐奕的每次生气都是惊天大事,一有那个苗头他就紧张的不行,梁贵妃都可以随便骂他,就徐奕不行,语气不那么和缓他都像只受惊的兔子,小心脏乱跳一通,难受得很。
有时候他自己也想,果然是徐奕把他惯得很了,才让他长出这质地松脆的玻璃心。
徐奕不由分说,拉开了他的领口,果然在他胸口的位置,横七竖八地躺着几道疤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是新伤。
少年人的皮肉又薄又脆,稍一划就能见血,这些伤都不深,显然是用什么物件划出来的。他胸前的木牌应景地从里衣外挂下,刚好落在那几条疤痕处。
木牌是从“酒樽”上取下来的,边沿上虽没有锋利的倒刺儿,却是有些弧度在的,如果没猜错,他身上的那些伤,就是用这玩意儿划出来的。
徐奕脸色一沉,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划伤自己?
李泓见徐奕变了脸色,慌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还会像上次一样,越吵越凶,“大概是,分散注意力吧。”
“分散注意力?”
李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病,这个小玩意他平时是贴着身体挂,上面带着些樟木的清香,总会让他想到徐奕的体温,想到他蹭到徐奕怀里时的感觉。越想就越恨不得即刻跑到徐奕面前,抱一抱,甚至亲一下,像毒药一样侵蚀他,比忍受红烛毒发要痛苦多了。
心中痛痒难耐的时候,他就会使劲把木牌往胸口摁,最好是能揉进心窝,融进血肉,以至于胸前薄薄的皮肉划破的瞬间,他总会有一股满足的痛楚传遍全身,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也会稳下来。
也就成了徐奕现在看到的模样。
“有时候想见子奕,又见不到,手就会不由自主的按在上面,不知不觉就划出了几道伤疤。”他说的很轻松,语气随意,“不碍事的。”
徐奕皱了皱眉,他从小独立惯了,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依赖一个人的感觉,只觉得李泓的依赖似乎太过头了。他心中一半宽慰,一半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解下了他木牌。
“暂时没收。”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等什么时候长大了,不这么粘人了,再还给你。”
听他似乎没生气,李泓微微松了口气,同时悔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让徐奕抓了个正着,以至于自己的心爱之物就这么被没收了,以后连个念想都没地儿寄托了。
他自我安慰般想:我要那劳什子做什么?将来他整个人都是我的。
他心里这样想,却有那么几个瞬间,几乎想伸手从徐奕手里抢回来,手指在袖中几番挣扎,还是泄了气,老老实实地垂了下去。
等回到昭阳殿,天都麻黑了,东厢燃了灯,昏黄的灯火照在徐奕脸上,让他看起来倦色很重,李泓这才想到他都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
自然也就没再提喝酒的事,其实喝酒就是要的那股子劲儿,过了那股子劲就不想喝了。更何况徐奕人都在他面前了,再借着酒伤春悲秋的,岂不是太矫情了吗?不如好好说说话,不把清醒的时间付诸一醉。
“子奕。”他开口,“你真的要跟我去驷国吗?”
徐奕想说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想说要跟他一起去积累资本,将来总要把他扶上王位,单看眼下的局势,保命都是问题,更别说成王之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嗯”。
李泓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想让徐奕多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会有危险吗?”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想着不能让徐奕涉险。
徐奕却理解成了这小皇子怕了,他伸出手,打算像往常一样,在李泓脑门上敲上一敲,手伸到半空却顿了一下,手指方向一转,在李泓鼻梁上刮了一下,笑得温和,“泓儿不怕,万事有我呢。”
李泓的心狠狠一颤,许是因为这个宠溺的动作,许是因为这句让人安心的宽慰,总之,他眸子一垂,心如死灰地想:子奕,你害死我了。
“抱歉泓儿,让你受委屈了,入驷为质是一步不得不走的棋,我们总要回来,泓儿作为皇子,也总有自己的抱负要实现。”
徐奕在说什么,李泓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心中炸了个满堂彩,满脑子都在嗔怪徐奕要害死他了,如果说他刚才还在深渊里苦苦挣扎,徐奕的那句话,直接把他踹到深渊最低处,永远也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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