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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了,一定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的缘故,贾z有些荒唐的摇了摇头,觉得反常的又何止贾z?在座的众人皆是有些奇怪,今天的一切真的都太反常了……………
朝政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下进行着,连永熙帝都发觉了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头,不过朝政好歹还是进行着,永熙帝就以为可能是任京礼的缘故,叫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永熙帝也不在乎,例行公事的让戴权喊了一声“有事早奏”恰在此时都察院左副佥都御史程薪便站了出来道:“陛下!之前议及的川贵都指挥使的事情,至今仍未有定论,之前宁侯言说可等到韩国公进京后再讨论不迟,如今韩国公已是位列殿上,此事,还需拿个章程才是。”
此人之前涉及到了水月庵一案,贾z亲自把他送到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高府上,据说被高一通臭骂,高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脾气暴躁,只是面对上官仪戴祖伟贾z这些自己看得上的人的时候才收敛几分,其他的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给,什么脏骂什么,简直要多脏有多脏……………
所以跟他共事过的,几乎人人都怕他怕的要命,简直称得上是苦不堪言!高是山东人,据说酷爱家乡名菜煎饼卷大葱,以至于口气难免有些……………
这可就更苦了那些官员了,每次他骂的唾沫横飞的时候,那些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官员,都是脸色涨红,一方面是他骂的实在太难听,另一方面也是憋气憋的,个个都恨不得当场掩面自杀!
那程薪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境况,大家大概也就能想的到了,朝廷不许官员狎妓,但是毕竟规定是规定,法不外乎人情嘛!
大家偷偷摸摸的下了值约着一起去找漂亮小姐姐,听个曲儿团个建,保养一下,民不举官不究的,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了,一般也没人拿这个攻讦别人,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在这方面,大家的默契出奇的一致………………
但是被人翻出来可就有些丢人了,说到底还是很寒碜的,更寒碜的是,是被人从尼姑庵里揪出来的……………
你还是个御史!
高当场恨不得生嚼了程薪!程薪提拎着个蒜瓣脑袋,支支吾吾的再三赌咒发誓,自己绝对只是去上香的,自己已经解释过了,只是贾z他们不肯听!
这话也就听听,说出来就好笑,有大老爷们儿跑到尼姑庵去上香的吗?你去求子啊?
但是毕竟是个前途光明的官员,以前也没犯过什么大错,新政要富民强民,难免的就得容忍一些事情存在,再加上程薪其实也算是在新党内部位置挺高,也是自己的下属,所以一时间还真缺不得程薪!
再说说到底,不过是男人那点儿事儿,高也就只好无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对于高贾z来说是过去了,对于程薪来说却没有!
受了这么大的耻辱,被人当犯人一样巡街,差点儿还折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这件事能就这么说算了就算了?
文人可都是很记仇的,所以贾z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程薪的眼中钉肉中刺,虽然贾z位高权重隆恩厚重,但是程薪一点儿也不怕!文人最拿手的就是手中笔口中舌,日复一日的穿小鞋,我就不信他贾z是铁打的!
所以程薪率先旧事重提,拿贾z之前的事重新说了出来,永熙帝一听倒也是,所以点点头给任京礼解释了一下道:“之前要调你进京之时,要找出能代替你主持西南大局的人物,诸臣工皆是有所举荐,只是宁侯贾z一力要求等到你进京之后,再由你来推荐!”
任京礼闻言看了一眼身前的贾z,永熙帝道:“宁侯以为,术业有专攻,爱卿对西南的局面更了解,也能推举出最适合的人选。”
任京礼有些惊讶的看了贾z一眼,随后点点头出列道:“西南局势其实也是乱中有序,并非朝廷所想象的那般困难,臣在进京之前其实就已经有所安排,所以朝廷不管是派谁,其实都是并无大碍的,只要去者是忠于朝廷的可信之人,西南局面自然是稳定无忧。”
程薪闻言道:“臣以为不妥!”任京礼面色不变,程薪继续道:“臣以为韩国公此言不妥!西南乃是国朝重地,我大燕门户,岂可轻易托付于人?”
永熙帝道:“那程爱卿的意思是?”程薪躬身道:“臣还是坚持以播州杨氏为主!或可由中央派遣官员监督!但绝不可随意插手!如此方可保证西南局势安稳!”
永熙帝看向任京礼道:“爱卿以为,播州杨氏,可以信任吗?”任京礼面无表情道:“臣无言以对,播州杨氏的确是久居西南的大族,臣亦曾多次仰仗其帮助,在西南诸族部落之中,亦是颇有威信。”
贾z闻言轻轻的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任京礼一眼,任京礼不知道是注意到了没有,却没有任何回应。
程薪随后也是连忙顺着任京礼的话对播州杨氏一阵吹捧,众臣工亦是没有什么大的异议,只是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的注意着贾z。
甚至是连高坐在龙椅上的永熙帝都看了一眼贾z,贾z却干脆地闭上了眼睛沉默着抱着笏板,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永熙帝见状,也没有犹豫,直接道:“如此,就依程卿所言,任命杨英为川贵都指挥使,先暂管贵州一带的军务,其他地区仍旧先有地方指挥使代为掌管。”
“退朝!”
贾z睁开双眼,扭头就走,同样等待着退朝的朝廷官员们皆是无语的看着他,就跟看着班里那个上课就睡,下课就醒的那个同学一般。
“宁侯留步!”
贾z顿住了脚步,随后便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官员笑着上前,贾z有些纳罕,这些年轻小官平日里可没有这个胆子敢拦住自己,贾z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此人,随后才转过身道:“本侯认识你。”
那人笑着躬身一礼道:“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了!”贾z呵呵一笑道:“本侯不是在客气,可是三山堡旧人?”
那人明显是愣住了,没想到贾z居然会真的记得自己这个小人物!此人正是三山堡之时朝廷派去出使瓦剌大营的官员赵籍!
赵籍拱手道:“昔日侯爷所言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下官读来还是每每涕泗横流不能自已!胸中平生激荡之气,uu看书,,,,”
贾z笑着摆摆手道:“有事说事。”赵籍见状也不多言,于是微微皱着眉头道:“但是下官不解,昔日三山堡面对数十万敌军,刀剑如林,寒光蔽月,尚且面不改色,高呼死战不退,淡言生死之人,为何今日面对朝堂之上诸多柔软口舌,却三缄其口,明哲保身?”
赵籍灼灼的看着贾z道:“宁侯可否为下官解惑!莫非朝堂云云之口,比之刀剑更为骇人吗?”
贾z沉吟了一会儿看着赵籍道:“本侯可能没说过,本侯平生最讨厌说客!”赵籍一愣,随后就要张嘴,贾z却摆摆手道:“不愧是出使敌营,面不改色,直面刀枪鼎镬,不使国体受辱,尚且口出狂言之人,你好利的口舌!”
贾z摇了摇头道:“可是治国,不能惯用口舌,尤其是兵事!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更不能为口舌所动!况且,,,,,”
贾z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赵籍的肩膀道:“你以为这些事,还是本侯否定的了的吗?”贾z看着赵籍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笑了笑道:“你这等张仪苏秦之才,生不逢乱世,果然是可惜了啊!”
贾z说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有机会的话,可以到本侯府上说说话,本侯有一幕僚,亦是颇好此道。”随后贾z便笑着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赵籍面色凝重的站在原地,,,,
贾z其实也没走了,很快贾z就被任京礼给按住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任京礼道:“不知韩国公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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