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野梧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六章 京城急事,吃货书生恋厨娘,织野梧芽,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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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认为阮家看在契子的份上不敢辞退他们的人慌乱的看着她,此时此刻还是别硬刚,先认怂,“玉丫头,以后我们会好好做的,就先放过我们这次吧。你不是也说了,还有其他人肯定也这样偷懒过的……”
继而又找村长求情,“村长,您帮我们和阮家说说,我们日后肯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知道错了……”为了工坊这点工钱,他们一家人都来了这里,可家里的活儿还是得做,她早点做好也是为了回去看看庄稼,做做家里的活儿。这样有错吗?难不成为了做工还不能吃饭了不成。
村长在他们哀求的眼光下摇摇头,没有说话,晚了。
“请各位离开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儿说。既然不是工坊的帮工了,还是别听了。”阮玉淡淡地说着,语气中是全然的坚定,赶他们离开的眼神很是明显。
想来被点名的人再也不好意思纠缠,同是一个村的,也不好做得太低声下气。三三两两垂头丧气地离开,仍有一个人不服气的狠瞪了阮玉一眼才气势汹汹的甩手离开。
阮玉自然无所谓,只有没本事儿的人脾性才大,而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生气了。
但坐得牢牢的帮工们就不那么想了,对着她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自己做错了事儿还一副很有理的模样。”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趁着村长爷爷在,我们也先解决了。”阮玉也找了根凳子坐下。“方才被辞退的人里,无论是想偷闲还是想回家干活儿,都不适合在我们工坊里干活。但大伙儿也知道,我们之前是给你们留了不少时候回家干活儿的,如果这样都还要省下做工的时辰回去,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没有没有,我们不急着回去。”
“我们都认真将这里的活儿做完才走的。”
阮玉也不管他们是说着给她听的,还是真的想认真做工,说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想若是心思无法放在我们工坊的,认为我们这儿的活儿简简单单随便做做就能做好的,可以选择离开。当然,这次离开不是因为你们有过而辞退,会补偿你们三两银子。”
一人急急插话,“东……东家,不是说如果我们无过而辞退我们会给我们十两银子吗?”
有几人倒是吃惊地看着她,这,这才说完补偿银子都不想想就想走?
那人讪讪笑了一下,便低头不作答了。
“是,契子上是这般写的。但我也说了,这只是个选择,你们眼下可以不离开。只是你们看见了,这人一下子少了,你们的工作量必然会大,那休息时间也必然会减少,这样的话你们可能就不太能顾及到家中的地、活儿。若这次不离开,日后为了家里的活儿又偷工减料省时辰,我可就能名正言顺地辞退你们了。这也不是威胁你们,给你提个醒儿罢了。我也不愿意到时这样的事儿再发生一次,大伙儿又跟着折腾一次。”一次性解决,甚是省事。
“是这个理儿。”村长也如是说,“你们若是要走这契子自然也不会再算数,我会当面撕掉。仔细想想,决定以后可不能再反悔。”
大伙儿听完愣了愣,点点头,思考着去留问题。
的确,是有好几人打了退堂鼓的,有的是因为眼红这三两银子,有的则是担心家里有活儿真的走不开,倒不如现在不干。还推辞不要这三两银子,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干,拿着太过心虚。
阮玉将银子放在她们手中,捏了捏两位年轻妇人略显粗糙的手,“没关系,若不是调换事件,你们本可以继续清闲地干很久。说来,也是阮家亏欠的你们。”两个妇人相互对视,而后对着阮玉再三感激。
阮远则把其他要离开的银子给分发了。
到最后,剩下的人不过三十人。还是加上了长顺他们几个守夜人的数儿。
这剩下的人大多是家里没地的,或是家中有几亩地但人口却多,出来干活也忙得过来的。尽管人数少了,不过是多干些活儿,拿着这工钱他们还是乐意的,毕竟活儿又不算笨重,不累人。
得到补偿的人不好意思先离开,坚持要将今日剩下的活儿干完再走。如此阮家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方才有几人已经不好意思拿着银子了,若是再拒绝,他们只怕受之有愧了。
而在阮玉唱完白脸后,阮远唱起了红脸。
为什么要阮玉唱白脸、阮远唱红脸?以后和村民打交道的可都是阮远,若是他那么强硬,将和大家的关系搞僵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好?阮玉就不同了,一个小姑娘,又不常和村民打交道,话说重些他们也不会放下脸面总和一个晚辈计较。
阮远将和阮玉在途中商量的那套说辞说了出来,当然,先对在座各位表达了感谢,无论是留下的,还是离开的。
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儿吃。
随后就提到了众人最感兴趣的工钱问题,当然,虽然人少了,大伙儿没想到他们的工钱也会变。眼下阮远一提起,他们的眼中还是绽放光芒。
原本一般帮工的工钱都是二十文,其他稍微能干些的工钱会高一些。比如长顺,守夜每一天的工钱是三十文,但他又对烤制很在行,烤制房几乎都是他在打理,因而,仅烤制的工钱就是五十文。乔明也是如此,五十文一天,毕竟他经常跑老跑去,还得负责咸鸭蛋的事宜。眼看着他管得越来越多,阮远都还在想着又要再给他添工钱了。
其他人知道他们工钱高,但除了羡慕也没什么好说了,比得上人家会说话还是比得上人家会手艺?
这次听到工钱有变动,自是都竖起了耳朵。
听到工钱二十文不变的时候,大家眼神一暗,还以为会提工钱来着。不过想想也是,活儿那么少,再提工钱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后来阮远又说了,以后杀鸭破鸭都要男人干,修理鸭毛清洗鸭子之类的都女人干,一只鸭子一文钱,但有监工,弄不干净的没有钱。
“那这只杀鸭破鸭的就算一文钱?”
“我们修理鸭毛清洗鸭子也是一文一只?”
众人听后激动,纷纷发问。
“对,就看你们的速度了。但也万万不可为了多拿几文钱就敷衍了事。”阮远道。“监工就让你们轮着来。”
“监工是不是只看人,不干事儿?”
“我们竟还能当一当这监工?”
众人调笑,想到那样的场景,不禁发笑。
同时又担忧了起来,“那这监工不干活儿岂不是没有工钱?那太亏了,我不当了不当了。”
“也不能这样说,工钱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提成。但那天也权当是休息了,只来三五趟儿看看他们的仔不仔细便是。还有啊,若是日后做得好,可以让你们试试干其他的活儿,比如采买啊、烤制啊、谈生意……但总得你们能干起来。”
三言两语,想说的都说完了,想了解的也了解完了,这一场会谈也终于结束。
有人兴高采烈,自然有人闷闷不乐。
揣着那三两银子,突觉有些不划算,想反过头和阮家说自己还想干活儿,又想到那被撕毁的契子。
三两就三两吧,有三两也是好的。
这事儿终于告一段落,阮家众人也得了喘息的机会,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去了。
而经过这一场整改,工坊中的气氛好了许多,居然真的如同一个现代工厂一般,谨慎且有序。
偷懒?不存在的。
为着那几文钱的提成,和或许能晋升的机会,每个人都热火朝天地干着。
阮玉感叹,正儿八经的生意可真不能掺杂那么多的感情,就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人。这样的真理在哪儿都是一样的适用。
……
日子就这般如流水般过了一年。
在这一年里,不仅家家都过上了一个好年,还有几家甚至将家里翻修了一下。
这一年里,村里也有好几亲事。有了银子的亲事和没银子的亲事可是两码子事儿,故而,这亲事都办得热热闹闹的。其中就包括了三丫和杨柳的。
她们成亲的日子没有相隔很久,村里的热闹也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阮墨又长大了一岁,特别是在学院读了一年书的缘故,更是沉稳了许多。对上山下河也没多大兴趣了,只偶尔陪着小时的伙伴闹一闹,但话却是不怎么能说上了。也正因为如此,大多人见他对此兴趣乏乏,便觉是因他是读书人,再也瞧不上自己这样的身份,渐渐于他疏离起来。
唯有春生和杨柳家的几个侄儿与他关系好不错,不计较他的沉稳,隐隐还喜欢听他说那些在学院里发生的事儿,做的文章。这大抵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场景,但从阮墨嘴里听到的时候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阮墨在那些纷纷与他疏远的伙伴身上也明悟了些道理。想起了姐姐曾说的读书人当了官后瞧不上庄稼人的话,或许也不全然是读书人的错。
当他们去了书院后,便成了所谓的庄稼人眼中的另一个世界的人。原本的伙伴渐渐远离,那些读书人也只有继续向官场那边的靠近。想到这些,阮墨也染上些轻愁,不得不说,长大真是让人愉快而忧伤的事情。
这里还得提一提春生,虽然还算不上大,但总归是家中的半大小伙儿。因家中没地,也早早地在阮玉那儿寻了个活儿做。那工坊中的哪件事是花大力气的?不过就图个认真,这春生倒也干得过去。
只阮玉见他在阮墨的熏染下,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在询得春生自己的意见后,让他跟着乔明跑了,多在外面和人打打交道,日后总能独当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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