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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听完后,满脑子都是,说八不说吧……说八不说八……
“你叫我三丫就好了,她叫阮玉,你叫她阿玉便是。”见阮玉还在走神,三丫代为回答。
“好,你们这朋友我交下了。不过现在你该教我怎么玩陀螺了,方才本是我爷爷在教我的,都是你家那夫君将他叫走了,该是由你们家的人还的。还有,我是因为三丫会陀螺才和你们结交的,若是骗了我,哼!”杨璐说得一本正经,可是这般正经地话语配上她那副稚嫩的面孔,却并不显得有任何威胁。
三丫说会一点点陀螺,实在是谦虚了。那陀螺不要转得太迷,鞭子不要挥得再威武。这还是弟弟年幼时,她要陪着弟弟玩耍学会的,却不想有一天,竟又会以这样一种形式让她重新拿起鞭子。这一刻,阮玉她们见到她身上散发的光芒,三丫也觉得自己胸口的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总的来说,这一场会面结局还不错,最后走时杨璐还对三丫依依不舍,挥着手帕让她们常来自己家玩儿。来了自己家一定要来找她,不要放下东西就走了。她在这儿结识不到什么值得相交的朋友,那些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和她一起挥鞭子抽陀螺,挖蚯蚓、戳蚂蚁洞,想了想,她其实适合出生在乡下的吧。
“啧啧,这么快就勾搭上小姐了?”乔明见几人依依不舍,在接完阮墨回去的车上,醋着对三丫说道。
“那是,不看看姐姐多么讨人欢。”说着,挑了挑额前的一撮发,对着乔明抛了个媚眼。
乔明不理她,往四周瞧了瞧,这种去往乡下的路上,鲜少能见到人。故而,乔明自然什么人也没看见。
三丫的眼神跟着他的眼神流动,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乔明已经趁其不备,勾住她的脖子对着她的嘴就是一咬,再回过身去答道,“是,讨人喜欢极了。”
“你!不要脸!”三丫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对着他一阵拍打,脸上似羞似怒,轮番上演,精彩极了。
乔明歪着身子躲避追击,还一边调笑,“亲自个儿媳妇儿要啥脸?”
外面闹翻了天,车内却是在安静地交谈着,无非是景亦考考阮墨功课。而阮墨鲜有人这般考教他,很是新鲜,故而也回答得很是认真,一张小脸绷得极紧。阮玉在一旁撑着下巴,时而看看景亦,时而看看阮墨,两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萦绕,像踩在棉花上跳舞。
……
没过几天,这关于陈林诈骗的案子也结了。
陈林和另外两人共骗了本县五个村的银子,这消息一出,无人不感到惊讶。五个村,那得多少银子啊!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六百两。三个人分,每人两百两。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般漏洞百出的骗局,竟真的让村民们心甘情愿地掏出了自己的身家。而据后来村民们说起,总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被陈林他们给做了什么法术,不然自己怎么会那么愚蠢的给出那么多钱?总之,提到自己如何如何被骗的人,都不愿意提起自己为何会相信那样一个骗子。
说法千千万,但该追的银子还得追。
只是,截止目前为止,只抓了陈林一个人,便是陈林,也不知晓另外两人的藏身之地。想来那两人也是经常逃逸藏匿的。
陈林安于享乐,这银子到手了,就拿了五十两给爹娘修葺房屋、还债等等,任他们自己随意买。
剩余的钱,都被他自己在县城买了处宅子、花楼赌坊走一走给挥霍掉了。即便村民闹得再狠,县令有什么办法呢?人只抓了一个,便是将他们家两处宅子给卖了。拿银子还给村民们,一人都拿不了一两银子。还是县令为他们着想,自己从银库中抽了些银子,补足了一人一两。
这当然会有人不满意,投出去的钱有人多有人少,少的那些人都能拿到一两,他们这些出了那么多钱的都还是只能拿一两,这是什么道理!
县令听到还有人责难,说他分钱不均,怒了。在公堂上大骂他们贪财,什么便宜都想占,才落到这般下场,一切都是自己作出来。直至将那跳起来说不均的几人骂得面红耳赤才罢休。本还想收回银库里的银子,让他们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但想想那些被骗的贫困人家,又作罢了。若是他们生活得更拮据了,或者说生活不下去了,那恐怕是要出更大的乱子的。
无论是出于政治立场,还是人性偏向,县令都没有再有收回的想法。
最后罚陈林流放千里,这案子差不多已经结了。另外没抓到的两人只能继续通缉,若是他日能找到……大概也追不回什么银子了。
看着堂下希冀地望着他的一张张脸,无力地揉揉额头,叹了口气,作为一城首府,他只能帮到这里了。做人啊,还是不能太贪小便宜。
回到村中,各村村长将官府给与每户人家的补偿都还了回去,顺便几次叮嘱,日后在银子上小心为上,不要再做出这种被人欺骗的事儿了。
这事儿在整个县城中刮起一阵反骗的消息,随后起起伏伏,这事儿终于渐少有人提起。
……
这天,趁着大伙儿地里的活儿都不多,景二郎一家将老屋几房人并着阮玉一家都请来自家吃饭。虽然阮玉还未是景家人,但知道阮玉在景亦秋闱前一阵子每日里给他做饭,照顾着他的起居,心里对她一家都是十分感激地。自己两口子没什么本事儿,只能在家里种种地,拿到的收入不过是差强人意地生活,不说景亦早就不跟他们拿钱了,还时常补贴些银子给他们,他们的日子倒也是过得去的。
另外,几个早已经出嫁的姑娘,包括景亦的亲姐姐景蕊儿也回来了。
对于这几个姑娘,阮玉都是第一次见。甚至若不是这次见面,阮玉都还不知道景亦有个亲姐姐,倒是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不知道是他不放在心上可以忘记,还是觉得姐姐嫁的远提不提也没什么妨碍。
但这次回家估计是嫁出去好几年的景蕊儿为数不多的一次,距离上一次都业已有几年。“你这孩子,又不是住得有多远,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呢!找人托信给你你也从来不回,都不知道你在婆家有没有受苦,过得怎么样……”杨氏见到景蕊儿一把抱住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背,借以告诉她自己的思念有多重。
然而杨氏没看见的是,头放在她肩上的景蕊儿不耐的眼神,以及阮玉打量她,她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冷漠。
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儿,才会使得一个人对待家庭这般冷漠。那么想来,景亦没有提起她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些不和了吧。
虽然无从置喙,但看着景蕊儿怀中被挤得一直皱眉红了眼、却又强忍着不哭的孩子,阮玉还是有些心疼。“婶子,这位是姐姐吧,要不先让她把孩子放下来,你们这样他也不舒服的。”
杨氏这才想起,方才的确实在她怀中看到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这是我外孙了?当家的,快来看我们的外孙,当家的!”一手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对着屋内招待众人的景二郎喊道。
他们真是太久没有见到景蕊儿了,甚至连她生了孩子都不知道。
景二郎出来,看见蕊儿母子俩,也是红了眼。当初多说了她几句,她便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托人去信也没回。虽说当时话说得重了些,可又何尝不是为了她好?如今看到她归家,自是以为她与家庭之间冰释前嫌,连孙儿都抱回来给他们看。
可姑娘终究长大了,他也不能对她说着自己和她娘是如何担心她的,只是握了握他外孙的手,“我的乖孙子。”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们母子了。
接而又问她夫君怎么没有跟着来,她拨弄着指甲淡淡道,“要死了,正躺在床上等死呢。”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杨氏怀中的孩子嚎啕大哭,嘴中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爹……哇……要爹……”
景二郎和杨氏心中大骇,若不是属实,女儿自是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杨氏不好再问,抱着怀里的孩子就去一边哄着了。说也奇怪,他哭成这样,竟也没粘着要娘。想着想着,杨氏又是一阵心酸。
景亦方才隐隐约约听见杨氏叫景二郎出去是因为外孙的关系,而他们能称得上外孙的也只有一个了,此后,心中也担心外面会出什么事儿。果然,没一会儿,屋外孩子惊慌大哭。见屋内听见孩子哭声的人要涌出来,景亦立马阻拦了下来,并拜托景山先帮他照顾一下,景山自然连连答应,让他放心出去,自己会招待好每一个人。原本都还是想去景家老屋办的呢,能在这儿有个主人家的面子也是不错的。
原本是想托给阮远的,但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这还是在景家,也不能太不给景家祖父面子。给他几分面子,他还是能帮着招呼人的。毕竟他也乐意已举人祖父的身份招待人,尽管这来的客人都是景家自家人,举人大伯、举人堂哥、举人岳父……
“你一回来就想闹事?”景亦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面无表情看着他出来的姐姐,面容依旧清秀,只是眉宇间更显刁钻了。
“哟,这是当了举人就不想认姐姐了?我还高攀不起了?”景蕊儿嘲讽道,“若不是当初爹娘一定要将你供出来,我会去那样的地方?”对于这样的人家,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回的。
前阵子村里有人告诉她,她弟弟考上举人了,想全家人一起吃餐饭,她娘托了口信也想她回去见见。
想到当初被逼着嫁了过来,心中更恨了。此时回来,要的不是还给他们牵挂,而是让他们有更多的热闹。让她那能出人头地的弟弟有永生难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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