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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和帝和贵妃都觉得余柯是个十分忠心的人,她自跟了平宁公主,就心里和眼里都是平宁公主了。
以往跟在平宁公主面前的宫女们或多或少的有着自己的心思,在行事时也不免有失偏颇,可余柯不是。
她心知自己的父母都靠不住,明白她的一身荣辱都在平宁公主身上了。
而她既背景单薄,若想在平宁公主面前出头,就只能凭忠心和能力这两样了,而对平宁公主这样身边能人众多的贵人来说,忠心比之能力更加的重要。
所以她在跟了平宁公主后,就将平宁公主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平宁公主能想到的事情,她替她圆融了处理,平宁公主想不到的事情,她替她补上。
满宫的人都觉得平宁公主这几个月行事妥帖了不少。
启和帝御极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他自然能辨出谁是真忠心,谁是假做戏。
忠仆本就难的,有能力又忠心的臂膀又很难找了。
在启和帝的刻意纵容下,余柯上位的速度很快。
没过多久,宫里人人都知道平宁公主身边有一个女官又是忠心,又是能干。
可世事没有两全的,余柯在宫内步步高升的同时,她母亲却在宫外受苦。
余柯自进宫后虽惦记着家中的母亲,可宫规森严,她也不能随便出宫,便会托小太监带些月钱出去给她母亲花用。
她母亲原在林中做工,每月虽有些月钱但又只够家里的日常嚼用,再多的就没有了。
余柯给了她月钱之后,余母手上就有余钱了,她就惦记起了送儿子上学的事情了。
余柯知道她母亲的打算后,自然很愿意。
她弟弟其实已经十岁了,按理说早就应该入学的,可彼时余柯自己读书正在关键时刻,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学业,余母当时其实是有些左右为难的,但他弟弟却说自己是男孩,就算晚些读书也没关系,一切先紧着姐姐来。
余柯这才坚持了下来。
也因此,余柯也觉得既然她现在已经读出来了,那接下来就该她弟弟读了。
她自跟了平宁公主后,贵妃、公主和安国公夫人都时常打赏她,她手上宽裕了不少,自然有能力供她弟弟读书。
余母得了女儿的准话,就带着儿子去书院报名了,结果不巧正被余柯舅母的姐姐看见了。
上次衙差们虽把余柯舅母她们抓进了衙门,可余母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弟弟又心软了,所以衙差们又把她们放了。
这几人被放出来后就一直对余母等人怀恨在心。
这妇人看到余母带着儿子去书院报名就知道应当是余柯在宫里发达了,不然她手上哪里有这些闲钱。
她就又妒又恨,十分不忿自己厌恶的人竟有钱了。
这么一愤怒,这妇人就去余柯舅母家,这样那样挑唆了一番。
余柯舅母自上次被捉到衙门后,本有些不敢再去余柯家生事。
可她一听说余母现在手里有钱了,就是一阵心塞。
余母是个软弱的人,这些年手上但凡有了些闲钱,余柯舅母就过来跟她借。
说是借,可她从来都没提还过。
因此她早就把余母手里的钱看做自家的钱了,既是自家的钱了,看到余母送其子去书院读书。
余柯舅母就有了一种自家钱被花用了的心痛感。
又有余柯舅母的儿媳就要生了,她正为了孙子出生后的花用发愁。
既是有了这么一笔钱在眼前,余柯舅母又怎能放过。
她又想到余柯现在正在宫里,余母又是个软弱的,她再巧舌坑骗几句,这银子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余柯舅母越想越觉得胸有成竹,就带上大姐,再喊上自家另外两个妹妹一起去了余母那里。
余柯舅母这么乌啦啦一群人到的时候,家里只有余柯的妹妹余然。
她今年刚刚七岁,余母怀她的时候,余父出事去了。
因此她自出生时,就没了父亲。
又因为余母怀她的时候有些伤心,这个女孩在胎里没养好,出生时就得了哮喘的毛病。
平日里既不能做重活也不能激动,余母和余柯等人担心她出去有了什么意外,一时不妨没来得及救她,恐失了性命,便也不怎么让她出门。
她正在喝余柯托人从宫里带回来的药时,就见自家舅母和几个妇人凶巴巴的走进来了。
余然吓的扔下碗就往屋里跑。
这世上有这么一类人,你若是对她十分的凶悍,她就会觉得惧怕,可你若是面对她时十分的软弱,她反而得寸进尺。
余柯的舅母就是这种人。
她原本刚进来时心里还有些打鼓,待看到余然如此害怕的模样时,她反而有了底气呢。
“你娘呢?”余柯的舅母一脚蹬在门槛上,手插着腰问余然。
余然看到其舅母,眼中闪过了一丝惧怕。
她是自小就害怕自己这个舅母的,她向来对余家人都没什么好声色。
只要余母领着余家姐妹兄弟过去,余柯舅母就会对她们使眼色,甩脸子。
余母是个软弱的,遇到这样的事也只能让孩子忍了。
余柯和其弟余时倒还好些,余然因为自幼体弱的原因,心气也有些弱,她比之兄姐更加惧怕其舅母。
余柯舅母看到余然不说话,就骂了她一句:“角料货的东西,连个话都说不出来。”
余然被骂的泪水涟涟,却因自幼就受其淫威压迫,并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低头擦眼泪。
余柯舅母及其姐妹看了就更想欺压余然了。
不过还没等她们付诸行动,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余母和余时回来了。
两人看到那恶妇带着其姐妹们在门口堵着,就想到了尚在家中的小女儿/妹妹,自是急的不行。
余母就算再懦弱也还是护孩子的,见状就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余时比她跑的更快,他三步两步就跑进了屋里,待到看到小妹妹躲在角落里抹眼泪的模样的时候,余时简直怒火中烧。
“舅母过来这里做什么?”余时先是将妹妹抱到了怀里安抚了一下,随后抬头冷冷的看着其舅母。
余柯舅母看到余时如此模样,肝火上涌。
余时姐弟三人在她面前一向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可余时如今却敢抬头跟她说话了。
余柯舅母怎么能忍,她刚要发火,其妹就拉了拉她的衣袖。
余柯舅母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借钱的。
她像变戏法似的转了脸色,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阴阳怪气的道:“外甥家里现在出息了,跟我们说话也硬气了起来,舅母就不能来你们家里逛逛吗?”
余时见她摆出了一副妇人耍无赖的模样倒也无可奈何,便忍气先把妹妹带到了里间。
余柯舅母正好想从余母那里捞钱,想着余时走了正好,便也没有阻拦。
余时和余然进去后,余柯舅母就斜着眼道:“姐姐现在生活很好呀,还有钱送外甥上学了。你侄媳妇就要生了,现在正缺钱使,不知姐姐有没有钱借我们周转一下?”
余母虽然糊涂,但在送儿子上学这件事上却不糊涂,且余柯担心她给余母的钱多了会被她舅母使法子骗去,每次带给余母的钱也并不很多。
余母给余时报完名后就只剩一些钱了,剩下的那些钱她还要给余然买药,自然不肯借给余柯舅母。
余柯舅母一听立马恼了,她眉头一皱,吊着眼睛道:“姐姐现在发达了就不顾我们这些做弟妹的了,这向来弟弟家有什么事情,哪家姐姐不说倾尽全力的帮助?我们也没要多的,只是借点小钱拿回家使使,哪里就这么艰难了。想是外甥女现在发达了,姐姐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余柯舅母这话说的十分难听,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恼了。
可余母是被她搓磨惯了的,听到她这么说也不敢反驳,只低着头不说话。
余柯舅母气的仰倒,她正待再说些什么挤兑余母的时候,其姐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袖子,又指了指余母的衣袖。
余柯舅母见余母的衣袖那里露出了一个荷包尾巴,就知她们家的钱应该就装在那里了。
余柯舅母冲着姐妹们使了个脸色,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上前围住了余母,并且开始上前拉扯余母的袖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余母吓的叫了起来。
余柯舅母和其姐妹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憋足了力气抢钱。
余母拽紧了荷包不敢放手。
余时听到动静从里间走出来,看到余柯舅母如此行为后,他目疵欲裂,立马冲了过来。
有了余时护着,余母总算从余柯舅母她们手里逃出来了。
余柯舅母的眼里闪过一丝恼火,她打量了一眼余时后,觉得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们人多未必不能压制的住他,便冲姐妹们使了个眼色。
几个妇人三个上手打余时,另外一个则从余母手里抢钱。
余时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小男孩,又因为自幼体弱的缘故,力气并没有那么大,不一会儿,他就被那三个妇人完全压制住了。
余家舅母刚刚被他挠了一下,心里有气,伸手往余时身上打了几巴掌。
余母看到自己儿子被打,心痛的都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从那跟她抢钱的恶妇手里挣扎了出来,扑上前去打了余家舅母一巴掌。
余家舅母原本只是想来抢钱,并没有想要认真殴打余家母子。
可余母这一巴掌把她打恼了,她和几个姐妹凶狠的扑了过去,下死了力气来殴打余母。
余母被她们打的眼冒金星,躺在地上起不来。
余然原本一直在旁边吓的大哭,看到自家母亲被打成这个样子,再也顾不得哭了。
她也冲了过来想要解救余母。
可她本就体弱,哪里能比得过那几个恶妇的力气。
余柯舅母一个甩手就把她带倒了。
余母和余时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自然没有注意到余然被打倒了。
余然本就有哮喘,这么一惊一吓,再被余柯舅母一摔,她的哮喘竟发作了。
余然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急喘气。
可余母和余时哀嚎的声音太大,众人并没有听到她喘气的声音。
直到余母和余时最后已经被打的没有力气哀嚎了,余然的喘气声才清晰了起来。
余柯舅母和其姐妹是知道余然有旧疾的,也知道得了这样的病很容易出事。
看到余然如此,这些恶妇都担心最后出了人命。
余柯舅母的姐姐捅了捅她的腰,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跑。
余柯舅母抢起散落在地上的荷包就离开了这里。
余母已经被打的鼻子和嘴角流血没有意识了,但余时还有些意识。
他听到妹妹的喘气声就知道她是哮喘发作了。
余时心下着急,却又站不起来,便使出仅剩的力气爬了出去。
余家周围是有邻居的,不过刚刚余家舅母动手打人前把门给关上了,临走时担心被人发现里面的惨状也关上了门。
邻居们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只是站在自家门口看。
待到看到余时满脸是血的爬出来后,邻居们吓了一跳。
他们赶忙跑了过来,有把余时扶起来的,也有进门去看余母和余然的。
余时被扶起来后,脑子还有些昏昏的,可他始终记得妹妹的事情,便尽力伸出手指指向余然的方向。
邻居们看到余然哮喘发作,吓的不行。
他们虽说平日里相处各有各的小心思,可本质上都是淳朴的人,看到余然如此,自有那热心的邻居跑去请大夫。
男人们把余时扶到了外面的小床上躺着,女人们则把余母和余时扶到了里间的床上。
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年人还从家里拿了干净的纱布过来,给余母和余时等人擦拭脸上的污渍。
余时在小床上躺了一会儿后,神思方才缓了过来。
他想起余然的旧疾就觉得惊心,又因为对余然的情况很清楚,担心邻居们请来的大夫治不了余然这病,反而耽误了她,便努力的抬手指了指墙角。
邻居们一看便猜到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
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是路过此地的游侠,他见这里风景秀丽便在此处多住了几日。
刚刚也是他第一时间跑过来的。
那游侠顺着余时手指的方向走到了墙角,翻了一下那里的砖块,待到把一个活动的砖块移开后,就发现那里有一个匣子。
游侠拿着匣子走到了余时面前,余时的手掌往上抬了抬。
“你是想让我打开这匣子吗?”游侠揣摩着余时的意图问道。
余时点了点头。
游侠打开了那匣子,就见那匣子里放着一张名帖。
这名帖是魏若给余柯的,让余柯将它带回家里,这样一来余家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魏若也能帮上忙。
余柯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收,有和她要好的宫女就说,宫里的主子们为了让心腹手下更加用心做事,都会让宫外的家人代为照顾其心腹的家人的。
不单余柯有这名帖,那南嬷嬷、陈姑姑和陈云等人手里也有安国公府的名帖。
宫女同余柯说这话时难掩羡慕。
余柯明白这名帖背后的意义后,就托小太监把名帖带给了余母,并让她们有什么急事去去安国公府找安国公夫人。
当然,她对待平宁公主也更为用心了。
余时让游侠拿出这名帖就是想要请他们派个人去安国公府找安国公夫人。
可他又说不出话,便只冲着游侠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其他人不认识这等名帖不解其意,还在想这匣子里的硬纸是什么东西,但那游侠却是见多识广的,他自是知道这名帖是什么,待到看到名帖上写了安国公府这几个字后,他便问余时:“你是想让我帮你向安国公府求救?”
余时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那游侠在这里待了几日,自是知道余家有女孩进了宫里做女官,他也知道安国公府的主母是贵妃之女,将这几件事联想起来,游侠就知道这家的女孩现在应该在贵妃身边伺候了。
他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闻言就道:“那我现在就骑快马过去。”
余时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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