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盏夜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章 枯木逢春,邪王追妻:王妃有毒,万盏夜色,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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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前工部尚书被害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
宫中贵人的腰牌金贵,数量不多,每一块都有记录,据刑部调查,四年前皇后曾有一次腰牌补制的记录,时间与前工部尚书被害的日子相近。
但当时宫人报的是遗落在宫中的荷花池,皇后身边的内官也闭口不承认此事,可是腰牌制作特别,做不了假。
经刑部核实,苏少夫人送到刑部的腰牌是真,从而证实宫人撒谎。
刑部当即对内官下了一道重刑,内官承受不住,终于交代所有。
六年前,先帝批下彻底整修沂河堤坝的提议,此事由晋王负责,先帝拨下银两后,晋王先挪用了大部分。
一年后,修建方案确立,前工部尚书闻慕清接手安排施工,而他每每采购石料,上头总是拨不出银两。
一而再的出现这个情况,他也发现了异常。
然而那时候当今的皇上已经登基,晋王深受器重,他多少有恃无恐,便主动找了闻慕清,让他配合遮掩此事。
奈何闻慕清公正清廉,不愿意同流合污。
皇后为了防止此事败露,便联合闻家大伯闻光启暗害闻慕清。
那夜城外根本没有桥梁出事,不过是皇后找人假传消息,等闻慕清大人到达附近,便有皇后的内官寻个借口将闻大人带走。
闻光启一早安排了人手,等闻慕清出现在指定的地方,他们立刻现身按住闻慕清大人。
毒药是由闻光启亲手喂下。
这是皇后要求的。
只有闻光启的手也脏了,他才能被信任,才有被提上工部尚书的资格。
果然,闻光启上位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全心配合晋王,将沂河堤坝的事掩盖的严严实实。
闻光启在沂河堤坝案中已经被证实配合晋王贪污,只是当时闻慕清被害的事还没有曝光,得了这份口供后,闻光启已死,刑部只得找上闻光启的遗孀沈氏。
原来沈氏也参与了当年之事。
她见案情明朗,惧怕再受牵连,没有做任何狡辩,主动将涉及此事的证物尽数上交。
都是一些闻光启与丹华殿联合密谋毒害闻慕清的书信。
如此,刑部又得几样铁证。
结合苏少夫人提供的其他人证和物证,刑部最终判定皇后谋杀朝廷重臣罪名成立。
毒杀清廉之官,且事关青州堤坝,百姓对皇后的怨愤更甚,众口一致要求严处。
皇上雷厉风行,在刑部结案当天晚上便搬下废后旨意。
明玉阁。
“皇上还真心狠手辣,一点夫妻和父子之情都不念”,凤涟漪轻轻出声,美眸流转间滑过嘲讽。
上官云泽摇摇折扇,故作一叹,“最是无情帝王家”。
想到皇后和晋王的下场,凤涟漪再道,“什么文德帝,哪来的德?根本是狼心狗肺!”
沂河贪污案发生在六年前,那时文德帝还没登基,晋王还只是一个没有封爵的皇孙。
挪用修建沂河堤坝银子这样的大事,哪是他敢做的。
就算晋王有这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耐。
那笔巨款究竟落到谁手中,又用在什么地方,只怕文德帝是最清楚的一个。
萧瑾听着两人的对话,勾唇淡笑,没有出声。
帝王之家本就是如此。
没有夫妻之情,没有父子之情,更没有兄弟之情。
若是讲情,便也坐不到那个位置!
“不过,皇上虽躲过了此事,但是皇后和晋王被废,好歹他也失了左膀右臂”,上官云泽再次开口,声调慢悠悠,隐着淡淡的欣慰。
这些年皇上表面上更加宠爱翌贵妃,可是哪怕皇后和晋王多次败在翌贵妃的手段之下。
皇上顶多就是冷待几天,从没有实质性的处罚。
在他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时,也许文德帝对皇后和晋王还念着几分夫妻之情和父子情。
可是这并非真正的原因。
最让皇上顾及的,不过是皇后和晋王背后的势力。
皇后的娘家极为繁荣,与上官府一样有着深厚的根基,在皇后嫁给皇上开始,一直暗中支持皇上夺嫡。
这些力量不容小觑,可谓文德帝登基背后的最大功臣。
文德帝登基后,他们的力量越发壮大,文德帝也用的越发得心应手,很多时候都依赖他们的力量。
可是他们看重的并不是文德帝,而是他身边的皇后和晋王。
他们在等带有自己血脉的晋王继承大统,继续自己的繁荣。
如今,晋王和皇后被废,等于皇上亲手将他们的盼头掐了。
他们不会相信皇上,也不会选择皇上,他们只会再培养一个新秀,成为延续家族的希望。
可是在此之前,需要很长时间去准备。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便成了无主的力量,不再被任何人轻易差遣。
“皇上是被拔了双翼,可是你们别忘了,还有齐王”,萧瑾抬起头,眼中突现凌冽之色。
齐王深不可测。
在萧瑾看来,比皇上还难对付。
上官云泽回,“翌贵妃近日与二房走的颇近,二婶近日也时常带着三妹妹去宫中拜见,看这情形,估计她是想让我二房那三妹妹嫁给齐王,好绑牢上官府和齐王的关系”。
听罢,凤涟漪有些担忧,“那你近日可要上点心,别让他们随随便便卖了国公府”。
上官云泽轻哼,“只要我父亲和我还在,他们想做上官府的主没那么容易”。
上官明虽卸职,可是他是替女受过。
事情久了,众人渐渐淡忘上官文澜的罪过,只怜惜起上官明的可惜。
他为官很好,余威尚在,朝中有些清流不舍人才,请他再次出山的呼声很高。
可是上官明到现在还没站队,宫中的人绝不会允许这样把控不了的人重新掌控中书令一职。
如此下来,中书令这个职位便空放到现在。
有上官云泽在,萧瑾倒不担心上官府能被他二伯掌控,他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只怕齐王的野心不仅于此”。
萧瑾的话音落,其他人皆不吭声了。
除了上官府,齐王最近与凌岩也走的颇近。
可是凌岩的身份是什么,他们查的很清楚。
此人牵涉很多,手中有遗诏,背后有不大不小的实力,并且还是王妃的父亲。
既不好动,还有不能动的理由。
除非王爷自己做出决定,否则他们不敢轻易说什么。
然而,除去凌岩这件事萧瑾思索过,关键还在凌南依身上,正如凌南依诉说,凌岩对他们防范太严,他们没有太多下手的机会。
三人说了半天,上官云泽突然发现一件事。
“顾少卿?你今日中邪了,为什么一直不开口?”
上官云泽发觉顾少卿今日格外不同。
他从落座后,一直就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他们在商讨事情,他不搭腔便罢,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凤涟漪亦觉奇怪,她问,“顾公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顾少卿向来是话最多的一个人,今日的确很不同,连萧瑾也将目光从手中文册上移过去。
“啊?”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顾少卿霎时回神,他连连摆手,笑起来,“没有,没有,多谢凤姑娘关心,我身体好得很。”
这副模样越发引得其他人好奇。
上官云泽收起折扇,扭过头问的很认真,“方才你在想什么?”
目光闪躲了两下,顾少卿挤出一些笑容,“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个啃干馒头的女人。”
“啃干馒头!”上官云泽皱起眉头,“那不是很丑?”
顾少卿回想起两日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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