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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香玉与紫鹃在后花园的甬道黯然神伤,满面愁容地乱逛遛弯,在万春亭正巧遇到金贵人与琅嬅贵人,富察贵人,她们看见眉尖若蹙又垂头丧气的香玉,就故意瞥着她瞪大白眼,还故意说一些风言风语侮辱与打击香玉。
紫鹃气得瓜子脸红,但是香玉害怕这些毒妇再害紫鹃,紧紧地拉住紫鹃的红酥手。
圆明园,正月后,听说住在正大光明殿边杏花村的年贵妃毓蓉,不但没有因为太医的每日诊脉治疗而病愈,还突然病入膏肓,勤政殿,雍正看了弹劾年羹尧的奏折,认为年羹尧已经众叛亲离,就下旨,再次贬黜年羹尧为守城小官。
半个月后,外面百花葱茏,梅樱争艳,在一个晨露微熹的清晨,年贵妃突然歿了,雍正十分悲痛,下旨追谥毓蓉为敦肃皇贵妃。
年贵妃去世后几日,年羹尧也在杭州被雍正赐死,原来一手遮天,妄自尊大的年府,终于在今年忽喇喇似大厦倾,香玉没有年贵妃的庇护,父亲林海又因为与年羹尧暗中交际,又被株连,被押进了刑部大牢,香玉虽然几次派紫鹃在京城找母亲,但是却完全没有一点消息,香玉终于要心理崩溃了,因为害怕被年贵妃牵连,她每日惶惶不可终日,心乱如麻,寝食难安。
“主儿,我们的机会来了,这年贵妃终于歿了,年家也被扳倒了,年贵妃那些走狗心腹都是见风使舵的人,永寿宫的人树倒猢狲散,这次青贵人这个狐媚子,一定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死到临头。”紫禁城,二月,自打年贵妃歿后,雍正悲痛欲绝,柔肠百结又肝肠寸断,迅速回銮紫禁城,为年贵妃办了丧事,齐妃与各宫妃嫔也回到紫禁城,钟粹宫,听说朝廷这几日因为年羹尧案子牵连官员,闹得鼎沸喧哗,天昏地暗,高德子与彩珠,忘乎所以又幸灾乐祸地回到寝宫,得意忘形地向齐妃禀告道。
“青贵人与安宛静这两个狐媚子,这次本宫要把她们都逼死,本宫要毕其功于一役,青贵人这个小不要脸的,在圆明园竟敢用匕首刺伤本宫的腰,本宫要把这个小贱人千刀万剐!”齐妃凤目圆睁,气得龇牙咧嘴,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香玉与安宛静回到延禧宫,在圆明园住了半年,现在又到了冬天,年贵妃在圆明园突然歿了,让香玉更加被谣言围攻,延禧宫也被推到了宫里谣言的风口浪尖,那些鲜廉寡耻又凶恶的老妇女,对香玉更加看不起,看到香玉就故意发出侮辱的尖叫声“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在圆明园时,那晚被皇上从寝宫桃花坞送回了雪晴轩,皇上都看不起她,现在宫里人人知晓,她是个伤风败俗的残花败柳,她昔日的丑事,在京城人尽皆知,还在那装清高,装贞女烈女?真是不知道丑,她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还想去狐媚皇上,去攀龙附凤?哈哈哈,这个不要脸的,大家都知道,笑死了!”
“青贵人,你山穷水尽了,我们主子就要把你暗中冒名顶替你表妹,你是犯官女儿事禀告皇上,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找年贵妃当靠山,现在你是玩火,年贵妃那弱不禁风的,冰山难靠,现在你被牵连了,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赵嬷嬷等被齐妃收买的老货走狗,每日日夜躲在延禧宫窗外狗叫,暗中三番五次说风凉话,故意刺激香玉。
再说各宫妃嫔为年贵妃守孝,到了秋天,坤宁宫的皇后乌拉那拉毓柔,也身子欠安,后宫由齐妃与熹贵妃取代统摄,齐妃与德妃刘佳氏,琪嫔联合,在后宫如狼似虎地排除异己,歧视迫害昔日年贵妃的人,金贵人与琅嬅贵人,富察贵人锦瑟,也争先恐后,见风使舵,攻击年贵妃保荐的几名贵人与答应,香玉昔日也是年贵妃保荐,这次更是无人敢与她交往,延禧宫原来偏僻,现在更是十分的冷落,原来琪嫔暗中派的奸细方贵人,也突然原形毕露,与金贵人等人沆瀣又串通一气,日夜派奸细骚扰破坏延禧宫,收买几个歇斯底里又穷凶极恶的老嬷嬷,躲在延禧宫外,日夜故意编造恐怖,威胁恐吓,各宫的宫人都是墙头草,见香玉没有皇上的宠幸,都对香玉十分轻蔑鄙夷,有的故意落井下石,香玉每次从延禧宫出门,都好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香玉心中已经彻底洞悉齐妃收买的东瀛妖人暗中制造的绘声绘色假象,所以她虽然每日出现幻觉,但是却在人们面前谈笑自若。
“这个不要脸的,本宫已经派了各宫的奴才羞辱侮辱,又排挤又其实,但是这个甄青兰还是泰然自若,琪嫔,是向皇上揭发这个贱人冒名顶替的丑事的机会了!”钟粹宫,日夜监视延禧宫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齐妃,终于以为她害人的时机来临,那恶毒的明眸向着琪嫔故意一瞥,命令道。
再说荣贝勒玉荣公子弘毓是,自打年羹尧被赐死之后,就取代了年羹尧的抚远大将军之位,与大将岳钟琪一起去了青海前线,齐妃暗暗痛恨弘毓救香玉,又听说弘毓与宝亲王是志同道合的堂兄弟,对弘毓切齿痛恨,就派奸细去监视青海前线,这些奸细,都打着朝廷血滴子与粘杆处的旗帜,到处无法无天,齐妃为了搞死搞臭弘毓的名声,暗中派人送美女去青海,暗中勾引弘毓,引弘毓每日放纵,慢慢学坏,故意刺激弘毓,并监视弘毓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编造一些血口喷人子虚乌有的变态故事,这些斥候暗中跟踪监视,竟然能随时鼓舌造谣,见缝插针,丑化歪曲,抹黑弘毓每日每一个动作。
半年后,弘毓在青海变成了千夫所指的色魔,被人们骂得狗血喷头,恶毒的齐妃为了让自己的三阿哥弘时取代宝亲王,竟然无所不用其极,千方百计地暗中给弘毓编造一些罪名,痴心妄想害弘毓名声扫地,砍掉宝亲王的左膀右臂。
青海前线,弘毓被齐妃暗中收买的喉舌与舆论搞得焦头烂额,无精打采。
“大哥,你在紫禁城,只是帮了一次青贵人,齐妃那个毒妇就这么如狼似虎,凶恶追杀,一年了也不肯善罢甘休,这个婆娘真是一个恶魔,造谣狗!”弘毓一个人,心乱如麻,心烦意乱地坐在大帐里看书,马瞻超一脸的义愤填膺,进了大帐,大声为弘毓打抱不平。
“马瞻超,齐妃为了她的儿子弘时取代宝亲王被册立储君,她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不但得罪了齐妃,还得罪了大学士孙家金与愕尔泰,这些人都暗中支持三阿哥弘时取代宝亲王,而我在年羹尧死后,正巧与岳钟琪取而代之,彻底控制了青海前线的兵权,朝廷里许多的亲贵皇亲,都对我们十分嫉妒,现在我们又被小人传播了谣言,所以我们能活的唯一法子,就是在打赢准格尔后,迅速凯旋回京,把这大将军的帅印与着兵权,立刻交还给皇上!”弘毓眉目如画,对马瞻超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哥,你所言甚善,我们只有交还兵权,才可以避免做年羹尧的第二!”马瞻超向弘毓拱手道。
“香玉,年羹尧倒了,年贵妃薨了,你在皇宫没有靠山,现在是不是被欺负,被人迫害造谣?你一定要顽强地在皇宫活着,我回京后,会暗暗守护你的!”马瞻超走后,思绪万千,心潮起伏的弘毓,忽然想起了那个昔日在金陵的纸鸢风筝,他出了大帐,手中小心翼翼地拿着那纸鸢风筝,悲伤地眺望着这似乎没有星星的夜空。
“林颦儿,我弘毓现在再这样温柔地小声呼唤你,因为你在我眼前的浮现,才给本来生命凄凉的我,一点人间的温暖,我弘毓谢谢你,用你那清高的玲珑剔透心,忽然润物细无声地走进我这原来无情又冷酷的生命,是你带给了我唯一的爱,唯一的温暖,颦儿,明日,我就要率兵与准格尔的反贼丹津在草原最后决战,在重新地踏上征程之前,我会暗暗在这个清冷凄凉,春寒料峭的夜,为你祈祷,愿你平安,愿你快乐的粲然一笑!”这个夜,好像十分的悲壮,弘毓一个人茕茕孑立,站在大帐之外,眺望着这春寒料峭的夜,看着这月冷风清的草原,柔肠百结,对香玉牵肠挂肚。
终于,草原拂晓了,他举头望着草原的雾岚与朝霞,命令士兵吹响了十分悲壮的觱篥!
战场上,突然鼓声大作,将士们一个个斗志昂扬,荣贝勒弘毓,穿着那蓝色的兜鍪与绵甲,驾驭着白马,身先士卒,亲自冲锋陷阵!
这是草原最悲壮的一战,炮兵在弘毓的指挥下,愤慨地全部开火,红夷大炮好像是在为紫禁城的香玉而愤怒,怒气填膺地一个一个发出怒吼!
战场上,那铁弹乱飞,炮弹爆炸后,在那弹片的乱炸之下,蒙古骑兵血肉横飞,一塌糊涂,人仰马翻!
“杀!”弘毓驾驭着战马,手下的将士也一个个血气方刚,精神百倍,启禀两阵对圆,荣贝勒弘毓一马当先,策马舞枪,杀进了敌人的骑兵大阵里,一柄大刀,上下翻飞,横扫千军,在这鬼哭狼嚎,爆炸声震耳欲聋,杀声震天动地的战场上,他终于疯了,手中的大刀上下翻飞,左右插花,舞得呼呼生风,那些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敌人,在他的明眸中,好像变成了恶毒阴险的齐妃,与那些正在到处传播谣言,搬弄是非,到处交头接耳的奴才老货,他突然若海龙出水,手中的大刀左右盘旋,在敌人的狗头上下翩翩起舞,似乎那些正在嘲笑,正在对他说风凉话,正在监视议论他的奴才老货,都被他一刀痛痛快快地借去了头颅,弘毓在战场上疯了。
青海草原,敌人丹津中计,进入弘毓的伏击,双方决战,打到中午,清军与叛军激战正酣,弘毓命令马瞻超埋伏的骑兵突然从山丘居高临下,冲进敌人的大阵,马瞻超一柄长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在敌人的身体上掀起波澜,弘毓的一柄大刀,更是左右盘旋,舞得虎虎生威,冲进敌营,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清军骑兵锐不可当,弘毓所向披靡,杀得敌军尸横遍地,丹津兵败如山倒,十分狼狈地混入他那溃不成军的败兵中,妄想逃跑,却被荣贝勒弘毓一刀,迅速借了头颅,青海终于被弘毓与岳钟琪收复了。
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箭如飞蝗,紫禁城,同时,距离青海八千里远的延禧宫,香玉在宫人的羞辱与歧视下,也每日如履薄冰,为了亲人与安宛静,紫鹃月悠等人拼命地活着。
自打年贵妃歿后,那些后宫的妃嫔,不管是答应常在贵人嫔,还是最低的官女子,都对香玉冷嘲热讽,讥笑歧视,还故意在香玉遛弯的路上,突然指桑骂槐,对她冷言冷语,香玉几乎被骂得要痛不欲生了,在这个冷酷无情,小人得志,人们都崇拜权力金钱,歧视才华的猥琐扭曲的这个世界,已经让她最终悲痛欲绝,万念俱灰。
这个世界,现实就是世态炎凉,昔日与她快乐地沟通笔谈的方贵人,现在在她的面前,终于原形毕露,不但没有同情她,还故意雪上加霜,讥笑嘲笑奚落她,在皇上那,他冒名顶替表妹甄青兰进宫的事,也被齐妃收买的御史暗中弹劾揭露与泄露给了皇上,皇上虽然没有惩治她,却在养心殿从此没有派苏培盛命她来寝宫伺候,香玉终于柔肠百结,黯然神伤,每日失神落魄,郁郁寡欢,因为香玉被后宫妃嫔宫人集体歧视排挤,延禧宫的安答应,也被香玉牵连,齐妃暗中用挑拨离间计,顺利让熹贵妃怀疑安答应对自己不是忠心耿耿,与安宛静不像昔日那样的亲密,金贵人等妃嫔,趁机颐指气使,仗势欺人,盛气凌人,冲进延禧宫,对着安答应勃然作色,随心所欲地诬陷安宛静的宫女偷窃,金贵人身边的大太监赵双喜,更是一为虎作伥的小人嘴脸,对着安宛静,气焰嚣张,故意声色俱厉。
“滚出去!”安宛静对这些狗奴才的挑衅,一点都不恐惧害怕,只见她泰然自若柳眉倒竖,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对着赵双喜那母狗脸就是一个痛快的耳光。
“大胆,安答应,你竟敢打贵人的奴才,忤逆犯上,咱家按照宫规,可以派人把你抓到慎刑司,打板子!”赵双喜捂着他那鲜廉寡耻,狗仗人势的小人嘴脸,把那母狗眼一转,对着安宛静狐假虎威地威吓道。
“狗奴才,你仗着你们主子的势,就敢对我们主儿这样欺负无礼!”安答应身边的宫女雪鸢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着赵双喜那凶恶的驴脸,又是一个痛快的耳光。
只见赵双喜这个小人,捂着被打肿的狗脸,把那龌蹉的小身板一回,跑回永和宫向金贵人告状。
金贵人听说安宛静敢打自己的总管太监,恼羞成怒“安宛静这个贱人,还以为自己是熹贵妃的恩人,在后宫保护青贵人那个贱人,对本宫擅作威褔,老娘要造谣,暗中指使人骂死她,把事情都颠倒,故意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搞死她,搞臭这两个!”
奴才们听着金贵人突然声色俱厉地现场爆粗口,都暗中捂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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