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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师梁德发,一直负责贺公公货物的押运工作。最后一次押镖是在三个月前。这人的行程记录很多,如果按照时间对比来说,他在京城的时间相当少,也可以推测出他在京城基本上是没有朋友和亲人的。因为谁会一年到头不回家,永远在路上呢?但是,就在三个月前,他的名字就没有出现在货物押运的镖师之中。并且,我也顺道查了查京城各个城门进出的记录,也都没有发现他的名字。”我又拿了一本城门进出记录,“倒是在一个月前,梁德发从城南门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记录。”
“城南?”胡老板又问了一句,“红光寺在西面。”
“他绕了一个大圈,生怕万一有一日被发现他出了城门,被质疑。”我瞅了一眼胡腊梅,她倒是不吐了,很是仔细地听我们在说话。“你们从城西门出去,城门一开就走了。他比你们晚了一个时辰,还绕了一个远路。但他是镖师,常年在外行走,身体很好,所以与你们到红光寺的时间没差多少。贺公公倒是前一日出城办事去了,估计这两人是早就约好了要见面,这样一个出城,一个进城,在红光寺停留,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是啊,他还真是能忍能藏,若是真心爱护我的女儿,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胡老板居然还叹了口气。“腊梅发现他与贺公公在后山荒地说话,说是已经发现了灌汤包制作的秘方,并且还说等制作出灌汤包,帮着贺公公开了灌汤包铺子之后,就找个机会做掉我们全家人,这样他们的灌汤包铺子就可以在京城独大,有数不尽的钱了。”
胡腊梅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几乎是感觉到五雷轰顶,愣在当场,她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耳鬓厮磨的新婚丈夫居然包藏祸心,还与外人,特别是这个贪婪好色的贺公公是一伙的。她尽量保持住姿态,没有发出声音。
胡老板找过来的时候,她立刻拉住了胡老板,也要他不要出声,继续听梁德发与贺公公的对话。这两人又详细说了一下灌汤包铺子的运作流程,并且梁德发还很是得意说胡腊梅现在就是他的掌中之物,想怎么揉搓都成。
贺公公嘿嘿笑着,要他必定念自己的好,这也算是一门好姻缘。但同时也要让他记得,事成之后,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绝对不可以心软。
梁德发连声答应了下来,也与贺公公发出了同款的笑声,听得胡家父女二人毛骨悚人,透心凉。
等到贺公公先走了,梁德发才准备走。毕竟这两人说的事情以及两人见面的事情,都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谁知道,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碰巧的事情。胡腊梅从乱石后面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厉声质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做?”
梁德发一看到胡腊梅,也慌了手脚,急急地说:“腊梅,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我听到什么了?”胡腊梅冷笑道,“梁德发,你伙同贺公公也谋取我的家产,你还真是做梦。我胡腊梅是什么人,岂能沉溺小情小义之中?”
“腊梅啊,真的不是那样的,你一定要听我解释的。”梁德发焦急起来,但此时胡腊梅忽然俯下了身子,干呕了起来。梁德发也赶紧低下头去查看他的状况,结果胡腊梅忽然就站起了身,用自己的头直直地撞向了梁德发的下巴。梁德发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吃疼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往后仰倒。胡腊梅顺势推了他一把,并且随手抄起了一块大石头砸向了他。
一连串的变故,梁德发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砸的头破血流,两眼发蒙。胡老板此时也从另外一边跑了出来,用更大的一块石头冲着他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梁德发倒地没有了声息之后,这两人也顾不得一身的冷汗,找到一口荒井,将人大头朝下扔了下去。
都是在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胡老板扶住了女儿,让她调整呼吸,先平复情绪。然后两人迅速离开了案发现场,在路上就商量起这面要怎么办。铺子再开下去,梁德发却不见了踪影,必然会令贺公公起疑心。现在唯一的说辞就是梁德发受故人之邀,走镖去了。他们则宣称家中老者生病,不得已要回家乡去照顾。
很是匆忙的决定,也很是匆忙的离开京城,灌汤包铺子的很多东西都没有来得及处理,也就是肖不修要我去签文书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片狼藉景象。
“你就不听听梁德发是怎么解释的么?毕竟是你的新婚丈夫,就如此下狠手,你还真是狠心。”我都不由得说了一句。
“谋我家产,何必在乎。”胡腊梅还挺嘴硬的。
“哎,你们家就那么点家产,灌汤包那个制作的秘密,其实也真的不是秘密。我倒是觉得,他对你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否则不会偷偷藏了金饰品,明摆着就是要在过节的时候给你惊喜,向你表达一下情义的。”我都忍不住想与她讨论一下梁德发的真情实感,仅从这藏在隐秘处的金镯子和长命锁,就可想而知,梁德发还是对她有感情的。
“不会的,他就是贺公公安插到我家的探子。”胡腊梅根本就不肯承认。
“孤儿出身,常年走镖,必定也愿意有一个温暖的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是虚情假意,这些日子他可曾还有欺骗你的事情?毕竟,你们也是有甜蜜的时光,很多人都看到了,对不对?”这算不算情到深处更无情?她沉溺在爱情之中,却忽然发现了这个男人的背叛,这比出轨更令人难以接受。
“人是我杀的,你们杀我好了。”胡老板接过了话茬,死活承认是自己杀人。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喊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父亲认罪,场面又乱了起来。肖小三让几名侍卫去压制住胡家的两个儿子,又紧了紧胡老板身上的捆绳。他看了我一眼,还是决定先把胡腊梅捆起来再说,毕竟这人现在是杀人犯,已经不是普通的孕妇了。
我顺手从皇上眼前拿起了惊堂木,随便敲了敲,还挺响亮的声音。“行了,你们以为我就知道这一件事情么?请问,拱北县齐家灌汤包铺子的大火是怎么回事?齐家一家老小都葬身在火海之中,怎么一个都没有救出来呢?为什么那一日在红光寺要为他们全家立长生牌位?你们与他们有何干系?胡腊梅,你从小订婚的人,就是齐家灌汤包铺子里的少东家齐若河吧?你还真是狠心,连自己的娃娃亲都要杀,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灌汤包的制作秘密么?”
我这一大长串的话说完,胡腊梅浑身都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当然知道,一家八口的性命葬身火海,一个都跑不出来,本身就很奇怪。”我又抽出另外一本卷宗,这是南厂特有的地方志,记录了大月国每一个县每一年的大大小小的案件汇总。我想着既然胡老板来自拱北县,自然是要先了解一下他家乡的情况。结果,就发现了这样一出大火,而恰好也是灌汤包铺子,这还不真是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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