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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思考目前获得的第二种操控方式,翻页提笔继续:</p>
「现有一条旋律,将其顺序倒转,逆向书写,如将“do、mi、fa、sol”书写为“sol、fa、mi、do”,则可将后者称为前者的「逆行」。」</p>
「若同样是两条旋律并行,组成复调音乐,将它们「逆行」处理后,依旧能和谐并存,则可将其称为“逆行二重对位”。」</p>
……</p>
“灵感在两杯之间单向拉扯,低温更低,高温更高,凭空创造出原本不存在的温度差……因此,见证之主‘无终赋格’所赐予的第二种操控方法,其本质为「逆行」的一种形式”</p>
范宁拧紧钢笔帽,闭上眼睛,在下一刻,坚冰从融化到沸腾,沸水从静止到冰封,如同水杯瞬间交换了位置。</p>
再过几秒后,它们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只是杯外和桌面留有水渍。</p>
将见证之主奥秘与无形之力的关系梳理清楚后,他感觉到了灵性无比通透。</p>
“范宁先生,给您送来《提欧莱恩文化周报》,新历913年第4期。”</p>
“谢谢。”</p>
范宁翻开这本装潢时尚精良的刊物。</p>
“《分歧与弥合——从“死神与少女”看未来的艺术品》?”范宁念出了首版有些长的标题。</p>
音乐沙龙上结识的音乐专栏主编唐·耶图斯,在专场音乐会结束的第二天,复试评比的最后一周,终于发表了他的重要乐评。</p>
乐评分为三个部分,先是分析了大量的往年作品与评论,将“标题音乐”与“纯音乐”的论争抽象为“内容”与“形式”两个范畴,然后指出了范宁的弦乐四重奏《死神与少女》在“内容”范畴的弥合性与趋同性,称其聆听感觉为“浪漫的哲思从古典守序的音乐躯体中涌现,好似健康而富有弹性的血管中流动着激情的血液”。</p>
在最后部分,他客观提及“标题音乐”与“纯音乐”论争的更大分歧在于“形式”。</p>
“这位耶图斯也是神秘主义者?”范宁在这里读到了神秘元素的暗喻。</p>
「若将艺术同样区分为表象和意志,那最高形态是什么?如果最高的共同艺术形式是歌剧(戏剧),那么音乐同美术、舞蹈和诗歌就只是实现它的表象;但如果音乐本身就是最高艺术启示,那么它就是意志的集中体现,而其他艺术只是意志的间接反映。」</p>
「《死神与少女》是此道诘问中的一个微小扰动,虽然其力量尚不够下出定论,但我们看到了作曲者已为未来的艺术品勾出了轮廓的剪影。」</p>
“如果那句古查尼孜语写成的隐知传递律全然真实,且杜邦所说的第三类传递法实证有效,那么至少在这个世界,我认同第二种观点。”范宁深吸一口气,合上了周报。</p>
“前世的瓦格纳在推行‘乐剧’思想时,秉持的是第一种观点,但后来他仍旧折服于叔本华的‘音乐意志论’,即耶图斯这里阐述的第二种:认为音乐本体才是最高的艺术形态...说起来,尼采将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称为‘一首交响曲’,确实是一针见血。”</p>
“早,卡洛恩。”</p>
琼敲了敲虚掩的门,然后推开,愉快地问好。</p>
少女清甜的嗓音打断了范宁的思绪:“琼,今天才周五,大一刚开学,你没课吗?”</p>
“我请假了,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p>
“嗯?你先坐。”</p>
她在范宁办公桌的对面落座,脸上表情很认真:“西尔维娅的下一次聚会,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参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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