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 唤醒之诗（12）：试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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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舔……舔什么？”</p>

范宁怀疑自己听错了露娜的话，但回想起马赛内古口中的“那帮蠢货”，他逐渐意识到可能没听错。</p>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神秘学储备知识。</p>

以期望找到有什么隐秘组织的秘仪需要执行“舔蟾蜍”的动作。</p>

类似的也说得通。</p>

见到有生意上门，长着一对眯眯眼的摊主热情地提起一只笼子，凑到两人跟前。</p>

“大个头的戈若拉多蟾蜍，一口只要一个半便士，专业饲养、除垢及日常清洁，让您舔得放心，20秒内冲上云霄。”</p>

范宁身体僵住了有好几秒。</p>

“……便士没法再分一半吧？”他自己提出这个质疑已经尽力了。</p>

眯眯眼摊主扭转金属丝的位置，打开一道缝隙，脸上笑容更盛：</p>

“所以一般是三便士舔两口。”</p>

“……”</p>

蟾蜍身上的暗红色疙瘩在颤动，两只腮帮子鼓得老大，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珠子与范宁四目相对：</p>

“呱！”</p>

范宁的额头上开始流汗。</p>

露娜赶紧摆了摆手，随即将他拉到一边。</p>

她指了指身旁一座小型海水淡化塔上的张贴物。</p>

凑了过去的范宁，脸上汗越流越多。</p>

这张宣传物的落款是“费顿联合公国赠礼管理局”。</p>

白纸黑字，尺寸大，字体也大。</p>

最上方雅努斯语/兰格语的巨型双语标题更是惊为天人：</p>

「不要舔蟾蜍！」</p>

「“芳卉诗人”赐予南国繁多赠礼，但不是什么东西都是直接入口！比如没见过的蛞蝓和不熟悉的蘑菇……如果夜深人静之时，你看见地上蹲着眼睛发绿光的大蛤蟆，请不要舔它！」</p>

「任何与舔蛤蟆相关的商业牟利行为都是不被倡导的！」</p>

「做个文明的费顿人！」</p>

看着范宁那副猎奇的阅读神态，小女孩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的无奈，一手持伞一手叉腰，小挎包在海风中晃荡。</p>

显然，南国民众的诸多“传统艺能”给舍勒先生的心灵造成了一些震撼。</p>

她觉得这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p>

“你们！收摊！”</p>

“上缴！东西上缴！”</p>

街边传来大喝。</p>

“见鬼了，怎么每次行动都有你，快点把他里面的人叫出来。”</p>

“遵命，头儿。”</p>

几名警察模样的男子，领着一队穿统一制服的人，直接把这个小摊位挤得水泄不通。</p>

眯眯眼摊主一句废话不说，脚下一个跨栏，直接弃摊而走。</p>

只给众人留下一道提着水桶跑路的潇洒背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