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先认输的没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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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妍xi，听说你是ube最有天赋的练习生？而我呢是个很直接，比起拐弯抹角，更喜欢开门见山的人，所以我就问一句，如果公司有出道企划，我有什么必须选你出道的理由？”

“抱歉，室长i，我从未如此觉得。”

“听说wuli昭妍以前很自信的，我以为我能听到‘因为在ube，我最有魅力这种话’，有点失望喔——好吧，言归正传，如果可以…我是说从现在开始，也请昭妍xi你做好准备。”

“莫？”

“也许很俗套，但你有梦想吗？最朴素，比如我最想要成为‘什么’的那种，如果有——我给你争取到了一份机会，我相信那一定是你要的，但参加与否，全都由你决定，先声明！那个地方会比你想象的更残酷，更不近人情。”

“内？非常感谢您！但是，我想先想想。”

冷风吹过西林洞的一栋破旧小楼，桌上的小菜凉了，靠着门靠坐，闲时小憩的姑娘缓缓睁开眼，醒了。

半梦半醒间，回想起了昨天，在公司练习完后，新室长单独留下了自己，那意味深长的言语，让全昭妍心神不定。

小破楼在夜灯的照耀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其尽头恰好连着其身下，那一条放眼望去，长长的，仿若没有尽头的灰石阶梯。

当许多木门的沉闷声，车铃声都在宣告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

她想起了同样是背靠着门的曾经，她和姜时生隔着一道门背对背，一个低头藏着心事，一个抬头仰望门外的片片星海。

还没得到答案的她，心里闷闷的，心血来潮间，她很想出去看看。

起身就走出了空荡荡的“goshi屋”，走出了门，沿着碎裂的墙面下了楼。

独自一人坐在最高的石阶上，她微微抬头，仰望着远处醒白的夜空，晨风轻轻拂过的感觉，迷惑而孤独。

最可怕的，不是孤独，而是明白孤独与谁有关，才是最让她感到恐惧的。

她这一等，竟等了一夜，还不见要等的人回来。

生姜他，当时就是这样看着的天空的吧，那他那个时候，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是嫌弃自己麻烦，还是单纯的讨厌爱哭的自己？

“想不明白啊…”

哪怕此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响起了，她都不想接，也懒得挂掉，就让它这么响着。

全昭妍托着腮，视线拉远，眼神渐渐放空，想着心事，想着假如自己决定了参加那个节目的以后…

没有了初出茅庐的唯我独尊，她开始害怕，和讨厌在有很多人的地方。

讨厌表现自己，也讨厌和别人交流。

就像当初参加的那个节目，“长相”不断被观众diss，“实力”被选手亲故孤立。

身心俱疲，落得一身病根，变得孤僻自卑，懦弱，变得没有安全感，只有生姜那混蛋在的时候，才能好受一些。

一望无际的远方，孤独的姑娘眺望着，脚边只有一瓶只偷偷抿了小口的清酒。

鸭舌帽下是缠绕的发丝，是疲惫的眼神，多愁善感的灵魂。

她抽空，想了一下他。

记忆里，不是每天嘲讽自己，就是一句句“大爷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