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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白脊背蓦地一僵,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站在红毯上的姜沫,安溪盈眸光一亮,嘴角咧着一个开心弧度,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可请柬毕竟是她给出去的,她心里揣摩思索,怎得就她一个人来了?
姜沫站在红毯上眸光凶狠像一匹野狼,婚礼殿堂上暖熙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愈发凸显她沧桑的脸庞瘦弱不堪,她就用那样惨烈的眼神盯着顾方白和安溪盈,宛若一把锋利的剑,当用力挥舞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将这场来之不易的幸福划碎,像是珍珠破碎在土壤里,露了一地的寒光,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完整。
她字字铿锵,却句句瞎语,语气平淡的不能再平淡,“溪盈对不起了,我本不想破坏你们的婚礼,但是我怀孕了,孩子是顾方白的。”
简直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安溪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爆裂无光,她精致的五官咻然扭曲成一团,僵硬的指尖颤抖的触碰到那枚婚戒,“咣当”一声,戒指滚落到地上,她清澈的眉眼瞬间变得浑浊,掺杂了无数粒尘埃,当落定的那一刻她就那么疑惑的看着顾方白,忧伤的仿佛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时顾方白的脸早已被阴霾覆盖,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可在他眼里却感受到了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凉风,他浑身散发着阴鸷的凛气,眸光如鹰,尖锐的宛若一根刺,他嘴角淡定的自嘲一笑,“果然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蛇蝎心肠。”
他说这话时姜沫森寒的眼睛瞬间蔫了下去,像一朵本就毫无生机的鲜花在经历狂风暴雨的拍打花瓣被风刮,渐渐成了其他同伴的笑话,的确,用蛇蝎心肠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她不该自私的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来破坏别人的幸福,骂她最难听的形容词也不为过。
当她知道成哥瞒着他亏了那么多钱,公司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时的心情,她便想着利用和顾方白喝醉酒的那一天,她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怀了成哥的孩子,她可以辜负全世界,唯独成哥,所以她便预定了这样的阴谋诡计,只想从顾方白那谋取利益,讹上一笔,毕竟,她若执意如此,谁又能说的清呢?她承认她很卑鄙无耻,甚至是龌龊丑陋,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想直接去找顾方白的父母坦白,可是她连他们的影子都见不到,她本不想破坏这场神圣的婚礼,可心里的自私打败了理智,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的人,姜沫眸光平静像船只划过水面激荡出一波涟漪一样平淡,她道“顾少爷,用我帮你回忆回忆,那天在酒店……”
酒店像是一个敏感词一样,江浩瞳孔一缩,不自觉的深呼一口气,脊背已被冷汗渗透,他眸光望向身边的苏锦年和傅西哲,似是想从他们眼中寻找答案,可是他们也和他一样,对此事很疑惑。
在台下的叶多少紧张的拉住灿灿的手掌,像是再为这场幸福捏了一把汗一样,从苏锦年之前所说的话语里,她也拼凑出一个姜沫侧面的人物形象,显然不是那么的讨喜,那么她所说的话就未必是真。
像是害怕猛烈的狂风席卷而来,发出凄惨的怒号一样,顾方白紧紧的拉住安溪盈的手,想要给她温暖,“那天在酒店怎么?我只是早上醒来敲错了门。”
姜沫唇角一抽,“所以就来到了我的房间。”
顾方白本不想欺瞒安溪盈就是怕她误会,“那是因为我要去买早餐,你让我给你带一份。”
姜沫炙热的瞳孔燃起了火花,“来了就没走?”
顾方白握住安溪盈的手心有一丝颤抖,他感觉到她僵硬的想要抽开,可他死死的拽紧不放,他转眸对安溪盈道“你听我解释,那是吃散伙饭的第二天,你送我们到酒店,那晚我睡的很沉,第二天早晨饿醒想着问问锦年他们要不要吃早餐,我出去买一块带回来,以为他们就住在隔壁,我没想到我敲错了门,就碰到了她,就帮她带了份早餐回来,然后聊了会儿天,喝了点酒,有些醉,可是她躺在床上我躺在地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
将已经积攒已久的情绪倾泄出来,果然心里好受了不少。
苏锦年与江浩傅西哲面面相对,仿佛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般。
此刻安溪盈内心像有一座休眠的火山,不知何时会爆发,她承认她有些动摇了,甚至是有些怀疑顾方白,既然都同住了一个房间,谁又会相信什么都没发生?她缓缓的阖上眼睛,流出了痛苦的眼泪。
顾方白说的是不假,可架不住姜沫往里添油加醋,她又道“事情真是如此吗?顾少爷敢做不敢当吗?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来。”
仿佛是嘲笑的讽刺,通过稀薄的空气传送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安溪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像有一道响雷把她的心震碎,她眸光深睨着顾方白的脸,像幽深的黑潭,自此再无光明可言,她奋力的挣脱掉他的手掌,一个巴掌扇过去,仿佛包含了一切幸福美好的过往在这一刻都支离破碎,而姜沫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欺慌的话语,“顾家的身份我不需要,只要你们顾家可以出一笔钱我现在就滚。”
顾方白平静的心再次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他不再心平气和道“姜沫,撒谎的是你。”
“够了。”
仿佛一声雷霆震怒。
说话的人是安父,他像看走眼一样望着顾方白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就算不要那一笔生意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看着安溪盈忧伤惆怅仿佛历经沧桑一片彷徨的眸子,吃痛的又何止他自己。
顾方白忙拽住安溪盈的胳膊道“你要相信我,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她就是个骗子。”
可安溪盈的脑袋早已被失望恐惧充满,从前的快乐和长久仿佛一下子就到了尽头。
什么海誓山盟永不离弃,她盈满酸楚的眸光望着顾方白,浓墨的忧伤像是刻在了骨髓里,连血液都是黏稠的,她的语气很浅很淡,像是要把耳边嗡嗡响的苍蝇给哄走一样,她道“我累了,爸,妈,我们回去吧。”
安溪盈的神韵虚弱无比,仿佛下一刻便会倒下去,淌满泪水的脸庞湿漉一片,不知何时干固又涌现,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回红毯上,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蓦地停住,将脖颈上的项链扔到了地上,连看也未看顾方白一眼便与姜沫擦身而过走出了婚礼的殿堂,她望着天空上流浪的朵朵白云,充沛的太阳光线,心口窝窒息般的一痛,她回眸凝望礼堂入口处他们的婚纱照,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痛哭流涕,原来心,还是会疼的。
留在殿堂内的顾方白身躯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地板冰凉而透彻,主持人默默的从台上退了下去,无奈的摇摇头,原本是大喜的日子,却只因为一个而变得支离破碎。
顾父和顾母的脸面早已被他丢进了,他们恨铁不成钢一样看了眼颓废的顾方白,将亲朋好友遣散后将他留在原地。
原本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一下子就变得空荡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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