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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停后,已是暮色朦朦。一场暴雨将万围城洗得很是透彻,很是干净。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闻着很是醉人心脾。从袁文墨的小四合淋着刺骨的大雨回来后,他六神无主的泡了个热水澡。破天荒地坐在东院的院子中,唤人拿出了了两壶好酒,开始借酒消愁。
子车辰就算碰到天快塌下了这种大事,也能眉头都不皱一下,若是自己的过错,也就一声不吭的受了,从来不会做什么借酒消愁之事。但今日不同往事,不能与之相比,心里有的不仅有愁而且还疼得打紧。若非夜泽今日匆匆来报,若淑妃不找周小遥麻烦,此事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他颓废的放下了酒杯,直接拿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若是醉了心里是不是好受一点?昔日的陈年好久女儿红,如今品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论酒香多么的浓郁,无论酒多么的烈,喝到嘴里,总觉得淡然无味,满嘴苦涩,他头一次觉得,这玩意儿难喝及了。
三十大板啊…子车辰有些恍惚,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没歇息多久,又拿起酒坛开始灌。下人们瞧见了,纷纷开始劝,可依旧是无果,明明知道无果,可仍旧要劝。
“王爷…别喝了,小饮怡情,大饮伤神啊!!”旁边拎着另一个酒坛的赵管家,见此行此景,瞧着如此反常的子车辰,都快急哭了,说这话的时候,浑浊的声音又苍老又颤抖又急。
夜泽随手将赵管家手里的酒坛夺来,放在了子车辰面前,瞧着他那一坛快喝完了,竟然主动地打开了另一坛。看得旁边的下人又是一急,赵管家气急败坏地指着夜泽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不知道饮酒伤身吗!!”
夜泽神色复杂的瞧着子车辰好一会,在下人的谩骂声中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你们下去吧,我陪着王爷。”
赵管家一听,气得快跳起来“你陪着王爷!!你不给王爷倒酒都算不错的了!!事到如今!你还火上浇油!!雪上…”
加霜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夜泽面无表情斩断道“若非受了情伤,王爷怎会如此?若非心里难受,怎会借酒消愁??此事,我们这般下人,还是莫要劝才好。”说罢想起了一件事,瞪了赵管家一眼,继续冷冷道“若不是赵管家劝王爷去怡红院舒服舒服,王爷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赵管家突然低下了脑袋,抬起老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冲夜泽点了点头,面带愧疚和悔意,迈着极其不情愿的步子,就这样带着其他下人离去了。诚然,此事,是他的过错…身体伤的伤易好,可心里伤的伤就没这么容易好了,尤其是最难治的情伤…
子车辰粗鲁的抢过夜泽手里的酒坛子开始豪放的猛灌,随后一手将还没喝完的酒坛子给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酒坛子裂成了大大小小好几瓣,里面的酒也全洒了出来,静静地在地上流淌着。他蹩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碎掉的酒坛子,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眼里盛着的是满满的苦闷,就连开口也即是苦闷的“这酒…今日怎么这么难喝?”说完又从夜泽手里抢过一坛酒,打开又开始了好一阵的豪饮。之后就再也没有同夜泽说什么话了,夜泽眼里皆是担忧,昧着良心给子车辰这个王爷不停的递酒,他皱着眉,用余光打量着喝光的三坛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用淡淡的口吻劝道“王爷…还是莫要再喝了…”
子车辰依旧没有理会夜泽的话,双手抬起酒坛子,对着自己的嘴就是一阵猛灌。今天这心…怎么就这么的不舒服呢?说不出来的难受,说不出来的苦涩。
一阵风拂过,把子车辰身上的酒气往夜泽这边刮了刮。夜泽实在看不下去了,头一次越界的,破天荒地抓住了子车辰的手腕,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一言不发,只希望自己的举动能让子车辰稍微恢复些理智,如此暴饮烈酒,伤胃伤肝啊!
子车辰把夜泽的手甩开,又抬起酒坛子,猛喝了一口。他的神情颓废,心里面所想所感,也终于在脸上表现了出来。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抱着酒坛子,眼神很是空洞无助,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南斋居许久,刹那间,脑海里面冒出了个危险的想法。想起那日宫中的种种,子车辰知道其实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们,要怪只能怪幕后指使…可幕后指使和行凶者,偏偏是子车昂的女人。一想到这里,子车辰头一次的,史无前例的对子车昂有些心灰意冷,就是俗话说的快凉了…他抱着酒坛子,浑身酒气,摆着个苦瓜脸许久,忽然一笑,觉得浑身轻松,道“辞官吧…贬为庶人也不错…”
夜泽闻言,整个人大惊失色,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子车辰又道“这王爷…本王是不想做了…”说完子车辰又抬起酒坛子喝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他反常的大笑,面目狰狞的笑容很是让人瘆得慌,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夜,对于夜泽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精神摧残。一是搞不清子车辰说辞官的真假。二是…怕子车辰起来真的要辞官…。三是,子车辰如此模样和反常的举动,让人真的替他捏了把汗。可夜泽偏偏是一个下人,他们做下人的,有时候,只能顺着主子的意。
那夜清风阵阵刮过,皓月当空,他把酒临风,醉卧在庭院之中。院子里的酒气迟迟未散,夜泽独自一人在庭院里给子车辰收拾烂摊子,尽好一个忠仆的职责所在。他边收拾着酒坛子,一边摇头叹息,心里暗暗道明日的早朝…王爷怕是去不了了,整整喝了四坛酒…若换做旁人,怕早就喝趴了…
果不其然,次日,子车辰是快睡到午时才起来的。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正是一句给本王拿酒来!赵管家一听这话,都快给急哭了!头一次见如此借酒消愁的子车辰!头一次见对政事漠不关心的子车辰!头一次见如此颓废的子车辰!
赵管家隔老远不情不愿地抱着一个酒坛子,急得老泪横流啊!!他心急如焚扭头看着神色同样不太好的夜泽,急忙道“这可怎么是好啊?!王爷今日没去上早朝!一会皇上要是差人来问话,这要如何是好啊!!”
夜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此事很是头痛,很是要命,看着急得快跳起来的赵管家,不慌不忙道“赵管家放心,今日一大早我就差人去宫中禀报了。”
赵管家浑浊的老眼里又急出了两行老泪,声音都是颤的“你差人怎么说了?”
夜泽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望着豪饮的子车辰,心烦意乱道“说咱们王爷前些日子染了些风寒,再加上昨日未带伞,不小心淋了一场大雨,寒上加寒,将战场上的旧疾给又引了出来。”
赵管家对夜泽投去一个佩服的神情,道“什么旧疾?”
夜泽漫不经心地瞧了赵管家一眼,悠悠道“无非就是一年前战场上不小心中了寒骨毒,只要天气稍微一凉,便冰冷刺骨,有刺骨钻心之痛。”
赵管家想起这件事,先是心里一惊,随后立刻把心乖乖的放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夜泽道“这毒不是早就解了吗?”
夜泽嘴角浮现出意思笑意,意味深长的瞧了赵管家一眼,接话道“重了此毒之人,脉象平稳与常人无异,谁知道是真的解了还是假的解了?”
赵管家面带悟色的点了点头,瞧着夜泽的眼神里,皆是佩服。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佩服之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瞪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夜泽,厉声道“你这是在欺君!”
夜泽白了老赵一眼,施舍般的开口道“这次是万不得已,实数无可奈何的下下之策。”面无表情的看着瞪着眼的赵管家“若非我出此下策,赵管家打算对宫中之人如何作答?”
赵管家闻言,立刻赔笑道“此计甚妙!此计甚…”最后一个妙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子车辰一手推掉了桌上的菜肴,继续喝着酒。赵管家两滴老泪又掉了出来,急忙大喊道“王爷莫要如此啊!!若不吃些东西垫着,如此豪饮会伤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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