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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夜一把抓住她下巴,人又逼了上去,把脸凑的更进,严肃道,“你看着我!”
“干干干干干嘛?”
“你不觉得心动吗?”
“没有,一点也不觉得。
晓夜退开身,歪着脑袋思考着,哪里不对劲了,自己的魅力变低了吗?他猛然一抬头,两手一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边说一边脱开衣衫。
“你你你你你你想干嘛?”元宵一手揪着自己的衣领,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怪声叫起来。
他嘿嘿地笑了几下,“来吧!抱我吧!”
这人他娘的有病吧!元宵吓了一跳,立马转身过去,把头埋在树干上,瞄也不瞄他一眼,她身后的痞子男,无论他多养眼,讨厌他就是讨厌他,连他身上的一根头发她也看不上眼,谁要去理他?
“你不看看吗?”晓夜一脸失望的问道。
“不看!”说不看就不看,看了还要长针眼。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元宵!”
闻声,元宵忙不得扭头望去,瞪大了明亮的双眼,她连忙扑过去,抓起地上的人就搂在怀里,“小空!小空!”
“元宵,咳!我没法呼吸了!”司徒空艰难的抬起头道,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只吃青菜干拌饭……
“小空!你怎么会来这里?”元宵兴奋地问。
“我是跟叶纱一起来的。你呢?”
“是他带我来的。”元宵往身后一指,转头看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奇了,人去哪了?”
算了,走就走了!元宵无所谓地瘪瘪嘴,回头问道,“那她人呢?”
司徒空垂头不语,一脸失落的样子。
身后,旋铭道,“元宵小姐,我们和殿下还有你家大人走散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按理说,这么多人出动,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怎么回事?”她一听,又慌了心,禁不住拔高了嗓音,好不容易得知她的消息,居然又失踪了。
元宵还想出口问些什么,前面一个侍卫匆匆跑来,把头靠在旋铭耳边,嘀嘀咕咕地了说了几句,旋铭转身匆忙离去。
元宵跨步想跟上去,被侍卫拦了下来,他道,“小姐还是在这等大人回来的好。”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能听的?
“那还用说吗?”原本消失的人,又慢吞吞的现身,懒洋洋地说道,“他肯定是看见漂亮姑娘了,想去花花,怎么可能让你们跟啊。”
元宵一手抱着司徒空,一手恶狠狠地指向他鼻子,大声骂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
晓夜抓了一把头发,拢了拢松垮的前襟,“我看,要找人,还是得由我出马。”
“就你?”两人一起鄙视他。
“怎么?不信?”他揉了揉手腕笑道,“要不比比,看看是那长毛鬼先找到他们,还是我先找到。”
那两人相视看了一眼,依然不信,集体摇头。
“呵呵呵,若我先找到人,你给我个吻当是奖励好了。”他说得很随便。
“行啊!”元宵想也不想,答应得也很随便。
某人一听,眼睛立刻放亮,转身向天空大喊一声,“小——”
突然,天空划过一声鹰鸣,顿时暗影从上空笼罩下来,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它盘旋在他们上空,晓夜纵身一跳,抓住它的脚离去。
“好巨巨巨巨巨巨大的鸡啊!”元宵惊讶地张大嘴,闭也闭不拢,她想,它好肥哦!够他们一年的伙食了。
司徒空擦了把冷汗,“那是雪雕!”全身羽毛透白如雪,体型庞大却身轻如燕,声若鹰,敏捷如豹,视野能预见千里,一生只认一个主,认了主便不再求偶,伴他一生,直到主人去世,也会随之殉情。它是雕中之王!
“他怎么会来这?”旋铭跑了回来,听见那声熟悉的鹰鸣,满脸厌恶道。
“你们认识?”元宵好奇的问。
“反正他不是一个好人,元宵小姐,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旋铭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你说的太对了。”这点她很同意,一碰见他就会倒大霉,往后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她无意间又看见旋铭手上的破布,心漏跳了一拍,大叫,“那不是叶纱的衣服吗?你哪里捡到的?”
旋铭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在斜坡边上找到的这块布,很明显,他们定是掉了下去,如今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他担忧地皱起眉,祈祷着殿下和叶大人福大命大,躲过这一劫。
……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惺忪着眼,朦胧可见他心爱的女子,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仿若梦境般不真实,他不愿醒来。
“殿下?”叶纱伸手拍拍他的脸,见他睁眼却又一声不吭,“你还没醒吗?”她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若醒了麻烦请告诉我一声。”
说完,她转身拿起一根柴火扔进火里,烘烤着俩人的衣物。她庆幸那只是斜坡,而不是悬崖,不然他们都会命丧于此。
那天她在他怀里醒来,见着满身是伤的他,一股酸涩涌上鼻间,她好怕他会和他们一样,就这么扔下她不管。
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自己若撑不住怎么办?谁能来托住她?颤抖的手不敢放向他鼻间,揪紧着心,僵硬着身看着他,直到他痛苦的轻哼出声,刹那间,喜悦奔涌上她的心头,酸涩到让她眼帘湿热,原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一步,她没有走错。
想着那天,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颤,原来这就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抛弃自己又亲手拿回自己。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醒来第一眼,便能见着自己心爱女人陪伴在身边,这种梦曾有过好几回,每次醒来却只是一场空,失落到他揪不住双手为止。
他想用自己的权势来禁锢住她,奈何让她夺了先机,自己把自己禁锢了起来,人就在眼前,却只是一缕背影,让他碰不了她,就算他把她揉捏在掌心,也只是具冰冷的尸体,两人相望,终究无法交集。
她不贪心,钱她不要,名利她不要,权利也不要,她只要一片温馨,家的温馨,这渴望大到令她胆怯为止,无法跨出自己的牢笼。他悔过,懊过,恼过,一半的原因也由他起,但时间不会倒退,他只能耐心的等,等她回头望他一眼,给他次弥补的机会,然后打开她的心,解开牢笼,再套住她一生,一辈子。
老天终于让他等到了,回忆着她向他伸出手的那刻,觉得好不真切,他这梦境似真似假,要如何证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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