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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溪闻言,点点头。
她心里感激涕零,不知为何,每次她都觉得大夫人对她温柔至极,仿若她的母亲一般,她犹豫片刻,张了张口,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夫人,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之前一直都想问大夫人这个问题,今日终于有了机会。
大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这辈子呀,最想要一个女儿了,一见到你,心里总是有种想向女儿般去爱护的冲动。”
凤溪莞尔一笑,甚是感激。
但她总是觉得,大夫人说的,并不完全是实话,府里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那么多,为何大夫人偏偏对她不同?
她也没再追问。
左右人家对你好,你还非得询问出一个理由,未免太不领情。
她向萧老爷和夫人告了辞,回了沉香阁。
小云被她满身鲜血的惨状吓个半死,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要做什么,看着凤溪的双眸瞬间就红了。
凤溪和她解释了半天,直到换下被血水染红的脏衣服,小云看到凤溪身上确实只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才安心下来,又跑去给凤溪备了擦洗的热水。
凤溪洗去了身上的脏污,本来精神一直紧张着,此刻放松下来,疲惫也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不过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次日天亮。
凤溪起得很早,熬好了药,又去厨房端了小米粥。一路走到蘅芜院前,便看见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面前那人是太子,后头跟着的,是他的随从。
对于太子元洛,凤溪还是不太喜欢的,每次遇到他都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儿。
她同萧正九的想法一致,太子连自己马车下藏了人都没发现,和废物基本没啥两样。
“见过太子殿下。”凤溪心里微微不爽地行了一礼。
太子饶有趣味地看着凤溪,刚张了张口,还没回应,凤溪却是直接绕过他,转身先进了大门。
徒留太子在原地,嘴还半张着,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将军府的小丫头都开始跟他甩脸子了!成何体统!
他尴尬地拂了拂衣袖,绷着一张脸进了屋。
大夫人不在,留了安平在房中伺候。
萧正九已经醒了,凤溪进来的时候,他刚擦完脸,正好饿的厉害。
凤溪将食盒放在桌上,让安平退了出去。
“少爷,你想先喝药还是先喝粥?”
萧正九毫不犹豫,“粥。”
凤溪微微一笑,盛了满满一碗粥。
这粥里放了些红糖还有红枣,对于补血十分有效。
萧正九伤口的位置在胸膛处稍稍偏右,右胳膊一动便会连带着伤口,有种撕裂的疼。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坚决不让凤溪喂饭。
还是那句话,“大老爷们还让一小姑娘喂饭,说出去不得笑话死!”
更何况,他还有左手呢!
老子只剩下左手照样很厉害!
“那本宫喂你如何?”
从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萧正九抬头往门口瞥了一眼,皱眉,对着凤溪说道“来就来,怎么还带了这么个东西?”
太子刚进屋,本来心存愧疚,好心好意来探望,听到这话,锤死萧正九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就是个东西了呢?
呸!
他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呢?
咦?好像也不对
真他妈想立刻甩手走人
太子深深呼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是个病号,他是来探病的,莫生气,莫生气
他咳了咳嗓子,继续若无其事道“不让小姑娘喂,我喂你总成了吧。能让当朝太子喂饭的,你可是第一个!”
大老爷们给大老爷们喂饭,想想总觉得辣眼睛。
太子刚拿起粥碗,便被萧正九嫌弃地一把夺了过去,“赶紧滚蛋!”脸上赫赫写着太子算个屁!老子不稀罕!
太子也没怒,自顾自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了下来。
他的马车下藏了人,确实是他太顾着留月楼内的情势,而反倒疏忽了身边的情况,让歹人钻了空子,为此他深感抱歉,所以才好言好语劝道,“小心着点伤口,可别裂开了。”
说话的同时,太子居然还挑了挑眉,这语气,明显不是叮嘱,而是幸灾乐祸啊!
这是咒他伤口裂开?
萧正九早就看透了。
太子这货平时傲娇得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若不是心中有愧,此时能耐着性子站在他跟前说好话?
遂以牙还牙,“出门右拐不送,小心着点看路,可别被车撞死了。”
太子气的身子发抖,他就不该来看这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没法好好聊天了,太子质问道“你他妈这是怪我了?”
萧正九道“你他妈没发现马车下有人?”
“我他妈的要是发现了,还能让你上车?”
“你他妈的还真不一定。”萧正九嗤了一声。
太子气度全失,站起来直接指着萧正九的鼻子骂道“狗东西!本宫听闻你被人一刀扎到心上了,来此一看才知你根本不是被扎到心了,你他妈就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复又转头,对着身后那随从道“栾玉,把本宫带过来的药材都扔了!”
萧正九道“老子还不稀罕!”
太子道“不是给你的!”
萧正九开始犯浑,“不给老子你给谁?”还连带着凤溪一起犯浑,“阿七,把药材抢过来。”
凤溪欢快地从栾玉手里抱过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的药材都是宫中的稀有品,不要白不要。
太子叹了口气,这才开始一本正经起来,“说正事儿。”
萧正九冷冷道“老子一直在说正事儿。”
太子将锤死萧正九的心暂时压制了一下,说道“昨天楚皎月被带去地牢,受不住折磨,把事情都说了。”
“快说。”
“那批人,是昭和遗党。”
昭和便是指昭和太子,皇上十几年来的心头大患。
先皇驾崩,膝下唯一一子元昭和虽然年幼,但已被立为太子,理所应当继承皇位。
皇上起兵夺位,虽然坐上了龙椅,拿下了皇权,但朝中不少官员都是拥护昭和太子的,他们之中的好些人臣服皇上,也只是被逼无奈。
十几年过去,大多数的官员也便接受了现实,渐渐忠诚于新帝。
揭竿而起是不可能的,左右是为朝廷卖命的,皇室也没有改姓,朝廷给他们分发俸禄,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尽职守,还是一代忠臣。
但总有个别顽固之人,接受只是表面上的接受,私底下暗藏了什么心思,便是皇帝无法左右的了。
这些人一心想要完成先皇遗愿,拥立昭和太子为帝,还暗中形成了一个党派,便是昭和党派。
不然,当初昭和太子一个一岁小儿,又为何神秘消失,至今无法被找到?
这些年来,皇帝也只是知道,在暗中有这么一个党派,但能查到的信息却少得可怜。
凡是有嫌疑的,皇上都没有手下留情,杀了一个又一个,却仍然无法斩草除根。
以至于事情的发展走向开始有些扭曲,有人开始以此为由,捏造罪名,对自己朝堂的政敌下手。
而那真正背后操纵之人,仍然隐于暗处,搅弄风云。
而主导昭和党派嫌疑最大之人,无疑是从先帝在位时就入朝为官的老臣,脑子不容易开窍,做事循规蹈矩,永远不能接受打破常理之事,又老谋深算,无论是昭和太子的去向,还是他们自己的身份,都被他们隐藏的很好。
但又不是所有老臣都是昭和党派,有些就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全杀,不仅会冤了好人,凉了人心,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对稳固自己的皇位没什么好处。
可不杀,便让真的昭和遗党钻了空子。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更要命的是,还不知道老鼠屎在哪!
如今十几年过去,又有不少老臣的儿子入朝为了官。
当老子的是昭和党派,当儿子的虽不一定是昭和党派,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吧。
朝堂这水,当真是被搅浑了。
皇帝每次上朝,面对着一排排整齐站立,对他恭敬爱戴的臣子,就是不知道其中哪一个,面上虽是和顺,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搅弄朝中风云,取了他的皇位。
那是种什么滋味,你们懂吗?
不,你不懂。
所以一旦是有关昭和党派的消息,皇帝一定会严查,太子嘛,就更别说了,比皇帝还憎恨那群昭和遗党,毕竟将来皇位是他的。
他爹已经坐着那把龙椅十几年了,他却还没有尝过那种君临天下的滋味,端王刚失势不久,他断断不能让昭和把皇位抢了去。
不管是他爹命令的,还是他自愿的,反正他对这事十分上心。
太子毕竟是太子,背景强,资源也好。
布设在京城中的线人业务水平也不是盖的,很快就发现最近生意大有起色的青楼——留月楼有问题。
青楼夜间繁盛,还人多喧嚣,十分适合进行不正当交易,所以是太子重点监视对象。
太子派去的线人,个个都是精明强干,谁是真正去找乐子的,谁不是,一眼便能看出。
就算一眼看不出,两眼也能看出了。
一次两次可能会掩盖过去,但三次四次,小样儿,够嚣张的,你还想往哪藏?
留月楼头牌楚皎月,接客方式大有门道,但究其本质,就是一句话老娘想伺候谁就伺候谁。
或者说老娘没任务时,是正常接客,有任务时,伺候的“客人”,自然便是她的接头人。
方便了暗中来往。
殊不知早就被太子的人盯了上。
“十日后便是清微书院的入学考试,据楚皎月所说,昭和党派打算派人混进书院。”
萧正九一愣,“混进清微书院干什么?”
“清微书院乃是培养朝廷栋梁的要地,昭和遗党怕是不想让朝廷安宁,从清微书院开始行动了。”
萧正九沉思片刻,问道“你确定她说的是实话,不是混淆是非?”
“她说的应该没错,藏在马车下刺杀你们的男人,叫马向武,上个月才到的留月楼,当了一名杂役,从他的尸体上,搜到了他们秘密转接的东西。”
“别他妈卖关子了!什么东西?”萧正九不耐烦道。
“是地方推荐考清微书院的推荐书,书院招收学子一向谨慎,要家世背景清楚的,无前科的,才能参加考试,韩落这个人,我已经查了。老家里京城较远,京中没什么亲戚熟人,只身一人赶路来考试,他死了,又被人毁容隐去了身份,根本没人知道死的人便是韩落。然后再有人拿了他的推荐书,以韩落的名义去考清微书院,便能顺理成章地混了进去。”
凤溪听了震惊,若不是韩落与段松洲只有书信的往来,确实不会有人怀疑,那具从河中打捞上来的尸体,便是韩落。
她忽然想到什么,“韩落在来京的途中,曾经和一位叫段松洲的人有过书信的来往,那段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太子摇摇头,“他们既然选了韩落,便是以为韩落在京中并无熟人,想来并不知道有段松洲这一人物。”
凤溪觉得此话有道理,这才安心下来,不过若有机会,还是要提醒段松洲,要小心为好。
太子继续说道“楚皎月和马向武在我们发觉之就有所行动,所以和韩落有相同情况的人,应该不止一个,虽然尸体尚未发现,但这届清微书院的考生中,定然还会有昭和遗党的人顶替他人的身份混进。”
“嗯,”萧正九听完事情的情况,开始大口喝着粥,喝完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楚皎月那女人?”
“不用处置,”太子风轻云淡地拂了拂衣袖,“楚皎月受了酷刑,熬不过去了,今日一早我去看的时候,她就奄奄一息,差不多快断气了。”
凤溪闻言,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话都问出来了,竟然还把人给你逼死了,确实是太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好在我们已经得知他们的目的就在清微书院,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也”
太子说到一半,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凤溪,伸手指了指,“你,把这食盒端下去吧。”
凤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不想让她听了。
她还不愿意听这种费脑子的事情呢!
遂端了盘子,走人。
她出门没走几步,便看到赵琰婉慌慌张张地快步走了过来。
“阿九哥哥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究竟是何人所为,本郡主这就去找他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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