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巧斗方永波，指挥VS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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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王小虎的周日安排，车琳没的周日没有游泳课，也没有别的辅导班。</p>

车琳起床之后照常洗漱吃早点，今天她的早饭是一碗绿豆汤和两个豆包。</p>

绿豆汤是老车五点多就熬好的，豆包是桑萍昨天晚上包的。</p>

早饭过后她回到卧室，练琴前看了四个朋友为她填写的同学录。</p>

她看得认真，就像读乐谱。</p>

每一笔在她眼里都有声似的，偶尔不时的还回响一下，比如小北不喜欢的食物是各种鱼类，王小虎将来想成为一名指挥家</p>

阅读四张同学花费了她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她收起四张同学录，开始了今日份练习。</p>

窗外晨光明媚，就是太热，屋里不开空调没一会儿就让人额头冒汗。</p>

近来这一段，每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所成长，车琳自然也有。</p>

她现在不会像从前，想开空调就开空调了。</p>

一个小时后，她去到老爸和桑萍的卧室，推开门一股热浪迎面而来，这间卧室比她那间还热。</p>

两步抱起凳子上的风扇。</p>

吃力地将风扇搬到自己卧室，她额头上的汗粒也终于挂不出似地，吧嗒吧嗒地往下流。</p>

插上电，打开开关，扇叶呜呜地吹起风。</p>

风不凉，但比没有强。</p>

吹着半温不热的风，车琳回到钢琴前继续练习，少女的假日幻想在潺潺溪流般的清澈旋律中继续流淌。</p>

窗外的大太阳也继续暴晒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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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就这么晒着，晒到了入伏。</p>

一周后的周二上午九点半，李安赴约来到蓉城音乐厅。</p>

前天下午李安接收到方永波信息，信息里方永波西询问李安的时间安排，随后两人在电话里约定了今天的时间。</p>

“方指。”</p>

走进音乐厅大门李安就看到了方永波，加快脚步上前打招呼。</p>

“早上好，”两人握了下手，方永波便带着李安向剧场音乐厅走去。</p>

“热坏了吧。”路上方永波问。</p>

“太热，”李安胸前的T恤都被汗水浸透，“入伏了。”</p>

走进剧场音乐厅，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人神清气爽。</p>

明亮的灯光下，舞台上乐手们正在聊天，见这边的动静，纷纷停下望来。</p>

方永波前面领路，李安跟在后面。</p>

“李安。”停在一众便装乐手身前，方永波只用两个字为李安介绍。</p>

掌声响起的同时，李安上前鞠了一躬。</p>

确实无须再多介绍，今天在座众人没有人不知道李安。</p>

“各位老师辛早上好。”</p>

谈不上一句话破冰，但众人没想到这位蓉城古典钢琴圈的新贵如此亲和有礼貌。</p>

一点也不像昨天那个吹单簧管的，真把自己当演奏家了，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p>

能坐在这儿的乐手，那专业也都是响当当的，再者大家什么样的顶级大师没有合作过？</p>

于是，纷纷对李安会以微笑。</p>

方永波接着为李安介绍了乐团的首席，“林清风。”</p>

林清风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岁上下，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polo衫，整个人看着文质彬彬。</p>

听到老方喊话，林清风放下琴站了起来。</p>

李安又主动上前伸出双手，“林老师辛苦。”</p>

“久闻李老师大名。”林清风也颔首伸出双手。</p>

两人都半弯着腰，李安弯得更低一点，然后这么一握，现场的气氛不能再好。</p>

论级别，林清风作为蓉爱的首席，那起步就是货真价实的演奏家，至少李安现在没法比。</p>

但轮场合，李安是方永波邀请来的演奏嘉宾，是这场的绝对主角。</p>

李安给林清风面子，就是给蓉城爱乐面子，就是给方永波面子。</p>

方永波当然开心，对着一众乐手笑道：“你们今天可别给我出什么岔子，谁给我丢了人，这个月绩效自己掂量。”</p>

众人笑，年轻的贝斯手直接开口反击，“波哥，要是您错了怎么办。”</p>

方永波乐：“行，我今天就听你的节奏。”</p>

贝斯手：“来来来，您要是挑不出我的毛病，中午你请大家吃饭。”</p>

方永波：“好，但凡你有一点问题，你请。”</p>

乐团众人起哄，“好好好！”</p>

一旁李安再次感受到了这支年轻团队的活力，真不错。</p>

笑闹片刻，方永波双手一拍，犹如一道晴空霹雳，“干活。”</p>

接着双簧管首席吹响一声，接着所有人都拿起乐器。</p>

对音一开始，金色舞台的感觉不就出来了。</p>

“来，”方永波邀请李安去观众席，“我们先听听。”</p>

两人来到第七排坐下，李安放下书包拿出乐队总谱。</p>

这时乐团对音结束。</p>

李安正琢磨着是方永波怎么也下来了，他正想着，只见所有乐手都看向林清风。</p>

原来如此。</p>

下一秒，林清风架琴，弦乐组全部成员跟着做演奏预备动作。</p>

一吸间，随着林清风微微摆动的脑袋，莫扎特k414第一乐章乐队部分开始。</p>

柔美的第一小提声部琴奏响主部主题，第二小提奏三度音，低音弦乐和声铺底。</p>

刚才和方永波搭腔的贝斯小伙此刻也严肃起来，手下连续的四分音符嗡嗡作响，像定海神针一样扎在流动的旋律中，控制着音乐的速度，并赋予音乐前进的动力。</p>

漂亮。</p>

李安心中赞叹，只是如果开头的速度能再快一点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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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对于一支乐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指挥，就没有乐团。</p>

这句话要是放在十九世纪之前，肯定会被人喷死。</p>

因为那时指挥的作用更多地是充当节拍器，是一种让音乐稳步进行的真人节拍器。</p>

而在那之后，指挥渐渐消失，直到一百多后才又重新出现。</p>

这是一个神奇地进化过程，指挥们先是消失，然后随着乐团越来越复杂，又重出江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