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猫与蝙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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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有点儿无奈的说：“不然你觉得谈恋爱是谈什么？两个人在哥谭的楼顶乱窜了好几天，竟然都还不知道对方的父母是谁，你不和她上床，也不和她谈恋爱，一问三不知，要是我，我也会给你来一刀。”</p>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说：“好吧，我去找她谈谈。”</p>

第二天，蝙蝠侠又在某个展览馆抓到了猫女，虽然他不了解猫女的过去和家庭，但对她的习性倒是一抓一个准。</p>

猫女看见他，暗骂了一声，立刻就想逃跑。</p>

但她并没跑掉，蝙蝠侠又抓住了她的披风，猫女骂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转头说：“放开我！你这个怪人！别让我动刀子！”</p>

蝙蝠侠说：“我们谈谈。”</p>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别妨碍我做事！”</p>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展览馆的楼顶，猫女无奈的摆摆手说：“好吧，好吧，我的小男孩，你要谈什么？给我讲大道理？你的那堆道理，我都快会背了。”</p>

“不是，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蝙蝠侠说。</p>

猫女有些意外，她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蝙蝠侠头顶上那对尖耳朵，说：“看在你对着装方面的审美上，好吧。”</p>

“……我来自东边的贫民窟，你知道的，就是最大最乱的那个。我母亲酗酒，我父亲吸毒，不过我倒是很幸运，没染上毒瘾。我从小跟着一个老鸨，她是一名退役的杂技演员，教会了我不少东西，当然她脾气也不好，我挨了不少打，但好在学到了真东西。”</p>

“当她想把我卖给一个臭气熏天的中年男人的时候，我跑了出来，那年我12岁。”</p>

“后来有个多管闲事的孤儿院，非要让我去那儿生活，我说好吧，那我就去吧。后来，那里有人要收养我，可后来我得罪了那里的管理员，他想虐待我，我就偷了他的钻石项链，又跑了出来。”</p>

“我认识了一个小偷的头儿，我们都叫她幸运妈妈，她专门培养我们这样的小女孩儿，去为她偷东西，我练过杂技，身手也不错，是她最喜欢的孩子。”</p>

“不过好景不长，我一直藏在身上的那串钻石项链被她发现了，你知道，那很值钱，足够她退休了不干了，她要我交出来，可我不想那么做，于是我就又跑了出来。”</p>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姐妹，她叫玛姬，她对我很好，不过她男朋友总是打她，还想杀了她。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我杀死了那个男人，并被通缉了。我不想连累我的姐妹，于是就一直漂泊度日，不过有的时候我赚了钱，也会寄回去。”</p>

“就是这样，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不怎么精彩，我想应该没有你的人生经历精彩，对吧？大英雄。”</p>

蝙蝠侠显得有点沉默，他说：“不够精彩？还不够精彩吗？”</p>

猫女晃了晃脑袋，她说：“哦，我忘了，你是个在富人区长大的少爷，你们那里的人，应该都是按部就班上学的吧？”</p>

“不过在我们那儿可不是，一片街区里也没有一两个学生，其实我母亲很爱我，不过她有点受到酒精控制，她花在猫身上的时间，比花在我身上的多多了。”</p>

“我父母没有什么能力供我念书，我的左邻右舍也都是这样的，父母双方中有一个神志清醒已经很不错了，起码不至于饿死。我还听说过，有父母双方都喝的醉醺醺的，结果小孩儿爬上了灶台，被烫死了。”</p>

“当然，我们这种人的成长经历也都差不多，幸运点的，和我一样，学一门手艺，最好的出路就是去给黑帮打工，要是能当上赌场的发牌员，那真是体面的不得了的工作。玛姬的男友就是一个赌场的打手，他可太受欢迎了，那里好几个陪酒女都往他身上贴。”</p>

“其实幸运妈妈对我也不错，她有时会像一个真正的妈妈一样，每当我为她偷来很多珠宝的时候，他都会夸奖我，甚至还会给我吃糖。当然，她对那些偷不来东西的孩子非打即骂，但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年龄小，好好练上几年也差不离。”</p>

猫女用一种轻松活泼的语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这种生活被她描述的颇有趣味。</p>

比如她练习杂技，第一次从屋檐上掉下来，砸中了一个人，结果那个倒霉的酒鬼刚从别人那儿摸来了十几美元，就落到了猫女的手里，她拿着这笔钱去给妈妈养的猫买了吃的，还得到了她母亲的一个吻。</p>

蝙蝠侠一直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听着，猫女说着说着也停下来了，她看向蝙蝠侠说：“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个故事让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丰富精彩的大学生活，也不懂什么你们的求职目标，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有钱人应该对这种贫民窟的生活没什么兴趣吧？毕竟听起来很脏乱差。”</p>

蝙蝠侠声音有些低沉的说：“不，这是我听到过最精彩的故事。”</p>

猫女挑了挑眉说：“你嘴真甜，你夸的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很开心，因为没什么人乐意听我讲这些东西。玛姬她的身体不太好，不能出门。我们两个聊天的时候，她更喜欢听我在富人区穿梭的故事，听我给她讲那些富太太们，穿的裙子和戴的项链。”</p>

蝙蝠侠问：“你就那么喜欢珠宝吗？”</p>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猫女眨了眨眼睛说。</p>

“一开始，只是因为这些珠宝能在幸运妈妈那里换到好一点的待遇，我可不想挨打。”</p>

“不过后来当幸运妈妈问我要那条钻石项链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喜欢的是它们本来的光泽，而不是能卖多少钱，一想到幸运妈妈要拿这些宝贝去卖钱，我就很心痛。”</p>

“那种迷人的光泽，尤其是在灯光照耀下的光线，那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我毕生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巨大的城堡，里面堆满了所有这些漂亮的宝石……”猫女的语气越来越轻快，就好像要冒出快乐的泡泡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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