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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潸然泪下,失声痛哭起来:“琴隐上仙,你为什么要骗我……姐姐,上官姐姐,小晚对不起你……”
从她嘴里流出来一股鲜血,滴在地上,她伸出手臂艰难缓慢地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前移动着,手臂都被磨出血来了,正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身旁的一棵竹子上出现了一条小青蛇,那条小青蛇正向她移动着,她却毫不知情,眼看着那条青蛇渐渐逼近她,已经伸出它那长长的舌尖儿去触碰粟晚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那条小青蛇快要碰到粟晚的脸那一瞬间,一束红紫的火焰刺中小青蛇的舌头,它立刻缩了回去,转了个身,梭走了……
此时,司姚那挺拔的身躯站在粟晚跟前,他煽动着他手中的赤煞焚芸扇,他邪魅的一笑。
此时,玉湖走了过来,她扶起粟晚:“姑娘,你没事儿吧?”这才看清了粟晚的脸,她顿时胆战心惊,“粟……粟晚,你这是…你的脸…你的双眼…你这是……你怎么身上全是伤啊?”一听这话,司姚也愣住了。
粟晚双手四处摸索着:“是……你是小狐?”
“是,我是小湖!”玉湖猛地点了两下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能遇见你,真好!”粟晚嘴角微微上扬。
玉湖抬头望着司姚:“红毛,你还在那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啊!”
司姚连忙收起焚芸扇,走了过来:“都说了,我不叫红毛,我叫司姚!”
玉湖紧皱眉头,泪珠润湿了眼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名字的问题!快,来,帮忙扶着粟晚!”
司姚扶着粟晚的另一边,他左顾右盼:“此地不宜久留,粟晚在这,容易遭到那些蛇虫的来袭!”
“那我们快把粟晚带到我那儿去吧!”
玉湖和司姚说着,扶着粟晚离开了。
在芈花界的花棠书苑里,小藤在一张木桌前坐着,左手拖着头,注视着桌上那本医书,无精打采地,时不时还叹了一口气。
棠昳坐在另一张木桌前,木桌上还放着一卷已打开的竹简,竹简旁放着几张纸,他提着笔在纸上抄录着那竹简上的内容……
半晌,棠昳轻轻地将笔放在砚台之上,抬起头注视着小藤,理了理他自己的衣襟:“小藤,你这一页是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吗?或者说……你还没背得下来?”
小藤先是一愣,而后连忙坐好:“那个…师祖,不…不是的!”
“你这一页都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还没精打采的!粟晚才走几日啊,你就耐不住了!她不在,你就不好好看医书了是吧?”
小藤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是担心我师父,担心她会出事儿!”
棠昳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在这也不会专注看医书的,你去魔界找她吧!”
小藤朝棠昳行了个礼:“多谢师祖!”说着,连忙转身离去。
棠昳摇了摇头,叹息道:“粟晚啊……”
桑棘和云深来到那片竹林之中,他们看见地上的花花草草都已被血染红了,血迹斑斑……
他们扫视了一下四周,忽然看见一条已经被血染红了的白丝带,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白色……
桑棘急忙跑过去,拾起那条白丝带,他凑近嗅了嗅,眼里浮现出来的是粟晚冲他微微一笑的模样……
此时,云深也凑了上来,不解地问道:“桑棘,你看出什么来了?这些血迹…是谁的?”
一听这话,桑棘竟潸然泪下:“……”将那条白丝带贴在胸口失声痛哭起来。
云深百思不解:“你别光顾着哭啊,快说啊,怎么了?”
桑棘将手中的白丝带递给云深:“你闻一下!”
云深接过白丝带仔细闻了闻:“这是…晚…晚儿的?”
桑棘埋头痛哭起来:“粟儿……她一定出事儿了!”
云深突然一惊,手一哆嗦,白丝带坠落在地。泪眼朦胧地:“也就是说……这一片…这一片的血迹…都…都是晚儿的?”
桑棘失声痛哭起来:“还是来晚了!”突然一惊,站起来拾起地上的白丝带,仔细打量了一番,“为何…为何这白丝带上的血迹是…是两块儿呢?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形成两块儿血迹?而且,这血迹还一样大!”
“只有拿来……”
他们俩对视一眼,目瞪口呆:“糟了!”
“粟儿……”桑棘大声呼唤着,“粟儿……”他手里紧揣着那条白丝带,四处寻觅……
“晚儿……”云深紧紧皱眉,“晚儿,你在哪儿啊?”也四处寻觅着……
在魔界的侧殿之上,冰月坐在桌上,心神不宁的,心里五味杂陈……
忽然,他斜眼一望,却看见他的头发在逐渐变成黑色……
他立即紧张地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已经变成黑色了。他看了看他的双手,鲜血已经开始溢出来了,并且开始逐渐蔓延,眼眶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丝,血迹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脸上密密麻麻的血丝……
随后,他撕心裂肺地呐喊一声,掀翻桌上的茶具,双手紧紧抓着桌沿……
此时,亓祎端着圣花羹走上前来,面对此情此景,她愣住了,手一哆嗦,圣花羹打翻在地,地上全是残羹。
亓祎连忙凑上前来,搂着冰月,泪眼朦胧:“冰月哥哥……”
冰月掀开她的手,呵斥道:“滚开!”
亓祎连忙过去扶着他,拿出一瓶血伏颜栀出来,却没想到冰月袖子一甩,那瓶血伏颜栀被冰月打翻了,瓶子碎成一地,里面的十颗血伏颜栀颜栀丹滚落了一地。
她见此大惊,连忙过去扶着冰月,掀起袖子,伸出手去,放在冰月的嘴边,冰月冲她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她咬紧牙关……
半晌,冰月的眼眶恢复了他原本的蓝眼睛,头发也恢复了白发,脸上、手上以及身上的血迹也消散了……
他放下亓祎的手,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他扭头望了一眼亓祎,又望了望她手腕上的血迹:“对不起…刚才…我……”
亓祎嘴角微微上扬:“没…没关系的!我知道…我不怪你!”
他望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颜栀丹,叹息:“只是…这……血伏颜栀……”
亓祎微微一笑:“没关系,血伏颜栀而已,我在重做就好了!”
他眉宇间泛起褶皱,瞪着亓祎:“你见过小晚,是不是?”
亓祎泪眼朦胧地:“没有啊,我真没有见过她!”
他冷笑一下:“最好是这样,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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