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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辞收起他手中的油纸伞,径直往前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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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意外成就了你们两位前辈这段最美的佳话啊。”冰月会心一笑。
“爹爹,你这会就走了?”质疑的眼神。
“晚晚啊,那时候我…根本毫无察觉我身后有朵圣莲花,因此,雨停了我就走了。”会心一笑,“这段经历,还是梓榣告诉我的。后面那个…他带着几十个人来我族掠夺我族宝物,我与他大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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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界,藤竹林。
“镜辞,我们俩又见面了。你可还记得我啊?”一位身穿黑袍的蒙面男子现身,莞尔一笑。
“天以,你又来了,可真是锲而不舍啊。”镜辞冷哼一声,无奈。
天以轻蔑的一笑:“只要你交出你身上的水密索灵,我便不再打扰,你们藤界也可相安无事,否则……”
“否则如何?”不屑,“屠我满门,还是灭我全族啊?”
“少废话,交出水密锁灵——”拿出剑,向镜辞丢了过去。
镜辞拿出水密锁灵之刃(后世称芳菲),放在胸前,刃尖儿指向天以。双手左右两边挥洒几回,两束紫色光束随着他的手舞动着,他双手伸展开,只见五把与之同样的冰刃脱颖而出,整齐排列,一道道紫光闪烁。
他双手向前一推,那六把冰刃纷纷迅捷刺向天以面前的剑,那把剑的剑尖儿划出一道大火花,与那六把冰刃碰撞,只见两道伞状火花伞尖儿碰撞……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束白光从中闪现,逐渐延伸。
那六把冰刃和那把剑分别往回窜,那把剑刺进天以的腹部,那五把冰刃纷纷缩回,与之合并。镜辞躲闪不及,被冰刃刺中胸腹。
天以捂着腹部的伤口,怒目圆睁:“谁,出来?”
只见那道白光逐渐散去,一朵圣莲花蕾从中闪现,那朵圣莲花蕾逐渐盛开。只见一朵朵圣莲花瓣儿从花中四溢,还在不停地旋转着,一束束皎白光束纵横交错,花瓣儿划过他们俩的脸上、手上、衣服上,纷纷泛出伤口……
天以抚摸了一下他脸上的一处伤口,气急败坏:“可恶,谁,哪里来的一朵莲花,敢坏我好事。”
梓榣从圣莲花中闪现,身上散发出一道皎白之光,注视着天以:“天以,你可看清楚,我是谁?”
“您…您是…芈花界花神?”有些胆战心惊,吞吞吐吐。
“正是——”
“芈花界…花…花神梓榣?”镜辞搀住胸口,很是诧异。
“水密锁灵乃藤界宝物,你一个外族之客,连看一眼都不配,却想着去抢掠,真真是令人齿寒。”面无表情,盯着天以。“我虽不是藤界中人,但我芈花界世代与圣医界交好,而藤界曾经也是圣医界。”
天以冷哼一声:“藤界地位卑微,屡屡遭他族奚落,可宝物倒是不少,少几样也无关紧要。”
“亏你说的出口,藤界乃圣医界边境,你欺辱藤界,就如同欺辱圣医界,棠昳绝对不会与你干休。藤界虽然宝物甚多,却大多源自圣医界。你抢夺藤界宝物,你就不怕哪天惹怒了棠昳圣主,屠你满门。”指着天以。
“我们祁山派会怕你们吗?惹怒了我们祁山掌门,定屠你满门。”天以大言不惭,怒目而视。
梓榣冷哼一声:“祁山派?我梓榣在这世间活了几百年,从未听说过什么祁山派,不知道是从哪个阴沟旮旯里冒出来的,竟还大言不惭,声称要屠我满门,这就有些不自量力了。”
一股瘀血从天以口中涌出,他搀住腹部:“可恶,你给我等着。”转身离去。
梓榣回眸,目视着镜辞:“对不起,我的缘故…害得你也跟着受伤了。”
镜辞搀着胸口,会心一笑:“不碍事……”
梓榣上前扶着镜辞:“被我圣莲花花瓣儿划伤的地方,很难痊愈的。”
“无事,总有一天会好的。”镜辞微微一笑,“花神不必过虑,我还得多谢花神的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容我后报。”
“我带你去我芈花界疗伤吧,你这伤口真的很难愈合的。”扶着镜辞,往前走。
镜辞挣脱梓榣的手,“花神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藤界地位卑微,不要脏了您的手。”转身离去。
梓榣转身,目视着他的背影……
镜辞没走几步,体内一股瘀血涌上心头,从他口中涌出,他挺立在那儿,他的头一阵晕眩,随后昏倒在地。
面对此情此景,梓榣上前,将他搂在怀里:“镜辞,镜辞……”
…………………………
“就这样我跟梓榣这才算真正的相识了。”他泪目,“她带我来芈花界疗伤……”
“等等,爹爹,最初我娘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百思不解,一脸茫然。
“那是因为,我藤界虽地位卑微,但是,也曾是圣医界中人,位居在圣医界边境,也算是无人不知了吧。”苦涩。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拿出一个洁白的、莲花状的玉石吊坠,哽咽着,泪如雨下。“这是我娘生前给我的,应该是留给爹爹你的,我转交给你。”将莲花玉坠递给镜辞。
镜辞接过莲花玉坠,仔细端详着它:“如此美丽的莲花玉坠,可还能得我手中,是我镜辞的荣幸,我一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物件。”
粟晚潸然泪下:“爹爹,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娘故去,留下来的唯一的物件只有这莲花玉坠了……”哽咽,“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我娘,害得我娘被人杀害……”失声痛哭起来。
冰月凑上前来,内疚不已:“小晚……”
“姐姐……是我害了我娘……”粟晚扑进他怀里。
冰月搂着粟晚,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镜辞俯下头,失声痛哭起来:“晚晚,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梓榣也不会怪你,你就别再自责了啊。”走上前去,抚摸了一下粟晚的头,“你这个样子,她泉下有知也定不会安心的。”
粟晚松手,擦拭了一下眼中泪珠,转头目视着镜辞:“爹爹,你继续说吧。”
镜辞莞尔一笑,俯下头目视着莲花玉坠,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在莲花玉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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