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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初三,子时初二刻,在围墙已经毁坏的岳宅主屋之前,张家偷袭,岳飞抵御。
第一个回合,汤斗的改良锄头队打胜张家子弟兵战队,一百人尽数被打伤活捉,包括队长张宏霸。
上辈家主张仲群,也是此次交战张家一方的最高决策人,同时也是最老的一个老头儿,当场气晕。
坑王张商英迫不得已,只好接过张家的指挥棒,将已经开始并且崩坏的战局继续下去。
其实这本来就是他的责任,他是现任家主,在庙堂官职最高,义不容辞,张家就是他作主。
那个老家主,也就是他老爸,当然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老爸,还是他大哥张唐英、三弟张俊英的老爸。
已经卸任了,这个时候又蹦出来,要主导挑战岳飞的大局,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要占据全民皆兵。
张家有个规矩,同辈的话谁在朝廷官大谁说话,但是不同辈的话,谁的辈大谁说话。
所以,张仲群一跳出来,儿子自动退位,将那把只能一人坐的交椅乖乖地给老爸坐了。
这场和岳飞争夺领导权的战斗,也全都交给老头儿指挥,老资格获胜。
不过,毕竟年龄不饶人,自然规律不是拿出一个人就能改变的,果然张仲群就不断犯错误。
将本来是进攻一方拥有的主动权拱手让人,被岳飞白白得了去。
当然,估计张商英自己来,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但是最起码不是这种输法。
如果按照张商英的思路,进入围墙以后发现情况有异,对方有准备,就应该稳下来搞搞清楚。
甚至立刻退回来,后果都不会这么严重。
可惜老头儿估计那个时候已经昏聩了,粗暴打断了本来正确的张商英的安排,自己一意孤行。
结果鸡蛋碰上了石头,闹得张家精锐子弟兵全军覆没。
二房长子也就是张商英的大儿子也搭了进去。
说实话张商英很生气。
即使那个张宏霸再不争气,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长子,他本来没有那么不堪的好不好?
都是被你们的瞎指挥乱弹琴给耽误的!
以为我张商英培养那么大一个儿子容易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出一个来。
要知道他张商英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虽然屡次栽进深坑收敛了一些,但是没有从根本杀上去掉。
只要外界一刺激,他可以立刻原地起跳,故态复萌。
所以他现在也冷静不下来,心中憋着一口气,要找出口爆发。
还有,他觉得他已经预备了二三十年的山鹰战队,威力无比,所向无敌,一旦出击,必定战之能胜。
所以,他也没有深思细虑,悍然出动了山鹰战队,这个张家最后底牌,也是他深藏不露的秘密武器。
第一次碰撞,双方各有损伤,同时也出了双方的意外。
张商英心中震撼,自己的最强大武器,竟然只是和敌人打了个平手?
可是我怎么听宏逵说,那个锄头队并非是岳飞的最强力量?
虽然不是他的最强,可是毫无疑问,是我张某的最强!
这是什么意思?这岂不是说,我的上驷不过是岳飞的中驷甚至是下驷?
这还怎么打?果然老爸是老糊涂了,平空惹来如此一个大敌。
而且这次的麻烦,即使我这个官场老手都觉得棘手了。
那一百被俘的张家子弟能不管吗?不管,张家就绝后了。它姥姥的,这算我的帐还是算老爸的帐?
似乎算谁的帐都差不多,后果一样严重。
难道我再推下去,算我儿子张宏霸的帐?
即使算他的帐,也得将他弄回来再算吧?
这个麻烦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要说这个麻烦大,还不是最大。
最大的麻烦是将我最后的底牌山鹰战队给暴露了!
这个可实在是后患无穷。
原来我张某的打算是,山鹰出马,摧枯拉朽,干好了,还能消除痕迹。
可是现在倒好,恰恰事与愿违,事情没干好,山鹰战队还人人都知道了。
唉,这真是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祸害不小啊。
虽然我不能怨老爸,可是这些麻烦都是老爸制造的这个事实,我也掩盖不住不是。
张商英在那里思前想后浮想联翩难有定见,岳飞也没少开动脑筋。
首先,他也对山鹰的战力提起了注意,能和他锄头队打了个势均力敌,不错!
如果归我所有,我岳飞可以很快提升他们一个战力等级,高于锄头队,但是和利器战队,还颇有不如。
也就是说,还没有利器战队那样重要,还不配受到哪般重视。
低一等,算王之利器吧,可以为我岳飞执行特殊任务。
那也是看他们全都身穿野兽的皮囊,必有和那些野兽相似的能力,那个是一个大可挖掘的方向。
不过目前看也就这个水平,除非在某些方面有实质性的突破。
要不说岳飞人小不怎么着调呢,人家还和你对立呢,就想着怎么安排他们了。
这是早了点,小孩子家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
不过,既然能和锄头队打了个势均力敌,就不能等闲视之,要不我也升一级,让利器战队上?
两边的决策人物还在那里瞻前顾后地衬度,战场的两员战将却决定了战斗的走向。
隽义本来就是山地居民的粗犷直接,只要战斗,一定是以压倒对手为目的,何况这次意义重大。
他可是等了二三十年的实战机会,一直想为大哥效劳,不为建功立业,就为报答知遇之恩。
一个以战斗为生的山地乡民,想想憋了三十多年,得憋成什么样?
而汤斗呢,他本来就是军人,以前的各种不如意让他憋屈了多年,心情极度郁闷。
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位置,遇到今天这个强敌,打起来岂不过瘾?
正是自己表现优异的大好机会,岂能不大打出手?
这两个本来敌对的家伙,想法却不谋而合,不等自己的主将发号施令,大吼一声,又杀到一起。
经过了第一回合的试探,对对方的招术都有了一定了解,再交手肯定扬长避短。
否则,这样的战士早就被严酷的战场给淘汰了。
你死我活的场合那里容得下笨蛋长久存身?偶然出现一下就算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
知道对方乱七八糟服装的人各个都如同亡命徒一般贴身进击,汤斗吩咐,将他们阻挡住,不让他们近身!
而隽义也针对锄头队的优点要求他的山鹰队上去就抢进去,直接刀砍人头,他锄头再长也没什么鸟用。
这次交手,双方都改进了作战方式,尤其隽义的一百人,把宽背砍柴刀舞出一团白光,志在贴身!
汤斗锄头队的长锄则左锄右铲,或远或近,吞吞吐吐,总是和那些黑衣人保持一段距离。
虽然有的时候靠近了人身,可是离开贴身攻击还差得远。
正在纠缠不休,汤斗忽然大喝一声:“汗滴禾下土!”
原来打斗中,汤斗发现对方的宽刀护体都是围绕自己的脑袋转,却忽略其它部分,顿时明白了原因。
一定是他们看到了自己施展的悯农诗第一招锄禾日当午,都是集中打击上路,没有别的方向。
所以他们误认为我只有这一招,故此觉得只要护住脑袋,便万事大吉,高枕无忧。
这就太好了!有机会不用,天地不容。
所以,汤斗果断变招。
正在进行上三路纠缠的锄头战队,听到号令,自然执行。
手中的长柄锄头陡然反转,锄向敌人的双脚,飒的一声,当时就把十数人锄倒在地。
不得不说,那些山鹰战斗确实能力高强,反应确实超人一等。
如此突然转换攻击目标,完全相反的攻击部位,竟然没有获得全功。
即使被铲倒的那十几个人,也没有受重伤。
一个原因是他们皮粗肉厚,锄头铲了一下,并没有出现骨断筋折后果。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很灵活,虽然被突然铲中,却也是在躲避过程中中招,只能算刮伤。
即使如此,也把隽义气够呛,他觉得汤斗不老实,用欺骗手段让他吃亏,不讲信用。
直接把汤斗给说得笑起来。
隽义不解而且更加气愤地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你不讲信用瞎换招,不该给我一个叫代吗?”
本来那隽义发音就难以听懂,一生气一着急,就更难听懂了,后来张商英过来翻译,才让汤斗明白。
汤斗更觉得好笑,索性不理隽义,直接跟张商英说话,他觉得这个半老的老头儿还比较懂事。
却不知道他实际上乃是张家的头把交椅,因为那个张仲群已经废了。
张商英也是一个妙人,竟然给汤斗解释了起来;也许是耽搁时间心里在憋什么坏主意。
知道张商英底细的岳飞恶意地想,问陈抟道长说:“道长你觉得张商英再憋什么坏?”
老道看了岳飞一眼,心道,这孩子未虑好先虑坏,估计今后吃不了亏。
回答说:“也不见得就是憋坏,也许正在找台阶下,就看你是什么想法了,可
可以现在就握手言和?”
岳飞来了个抓耳挠腮:“停住不打然后和平相处也不错,但是似乎不是最佳结果。
“以后这个程岗村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呢?”
陈抟来了兴趣,这孩子小脑袋里到底都想的是什么?我本来就高看他高得离谱了,没想到他实际上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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