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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了半个月的行宫避暑出了这样的一场闹剧,建升帝顿感兴致缺缺,没过两天就回到了盛安。
景聆回家后感觉冷清的家里多了些人气,问了家里的管家才知道是她父亲景啸从嶆城回来了。
穿过前堂,进后花园,五进五出,长廊深处的疏雨楼最为僻静,便是景聆的住所。
景聆被重月扶进疏雨阁时,折柳已经在台基上默坐了许久,见景聆包扎着脑袋从外边进来,折柳向来冷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之色。
“小姐……”折柳按着温热的台基站起,声音微哑,“小姐怎么受伤了?”
景聆推开了重月的搀扶,自己走进了屋里,与折柳擦肩而过:“我没事。”
景聆察觉折柳状态不对劲,进门前又侧目望向折柳:“你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里晒太阳?”
折柳轻磨着双唇,低着头走到台基,景聆看出她是有事要与自己说,便先迈步跨过了门槛。
折柳跟着景聆进屋后便关上了门,在景聆还未转身前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她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景聆不解地看着她,想到她去行宫前折柳告诉自己要去香料商那里办点事,便猜想是香料那边出了事,“香料出问题了?”
折柳大口吸了两口气,才开了口:“小姐,是武安侯他找到了香料铺子。”
景聆坐在榻上眼眸微眯,搭在小案上的葱白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的盖子。
“之前不是已经跟香料掌柜说好了吗,他反悔了?”景聆话语沉静,脸上的神情跟平静的湖面一样,掀不起一丝波澜。
折柳狠咬着唇,撑在地上的双手慢慢攥成了拳。
折柳道:“奴婢先前告诫过他,不可以告诉别人我的身份,否则就不会再与他合伙做生意,可那武安侯却是个行事霸道的……”
折柳把那日夜里与安忆弦遇到的事情告诉了景聆,然后道:“小姐,我昨日偷偷去找了那掌柜,我逼问了他才知,武安侯用倚昌商道威胁了他,逼着他说出了‘尝禄’。”
香料商从西域采买香料,从西域入大魏有两条商道可以走,一条是经过倚昌县,另一条则是翻过作林县的藤山。
藤山山势险要且常有虎狼出没,又毗邻满丘国,时常有满丘人进藤山掠夺,东西丢了倒还没什么,更有大批商人命丧于此,渐渐地,这条商道就算是废弃了。
因此,从西域进魏国,事实上就只有倚昌这一条商道走。
可景聆并不记得时家的兵马还管着倚昌商道。
景聆紧捏着杯身目光扫向窗外,淡然道:“无妨,那日阻拦你们的应该都是武安侯府的亲兵,他们认不出你;不过那香料铺的掌柜的确愚蠢,以后就不必与他往来了。”
折柳轻点着头,思忖道:“不过那日夜里为首的那位少年倒是格外不凡,我借着电光看清过他的容貌,长得倒是与武安侯有几分相似,可我感觉他对盛安城内的地形不算熟悉,不像是久居盛安的人。”
“与时子定长得相似却对盛安城不熟悉?”景聆扶额想了想,道:“听说时观将军有个儿子,当年在盛安也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几年前就被送去礁川了,我一直盯着时子定,倒没想到他还在盛安留了一手,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赵家这几天回京述职,这小子多半是自己跑回来的。”
景聆澄亮的眸子被午后的阳光照得眯起,这时诩处处给自己添堵,自己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好过。
景聆这样想着,唇角就勾勒出一抹精明的笑:“你写封信差人送到时将军府上,告诉他他的好儿子跑回来了。”她思忖少顷,又道:“武安侯府与时府就隔了一条街,想来时诩是不会把他这弟弟藏在家里的,应该是藏在北宁府了吧。”
与此同时的北宁府中,时诩也从时溪口中得知了他与香料铺的东家动手的消息。
时诩双手交叠地坐在案前,望着时溪眯起了锐利的凤眸。
时溪拍着胸脯骄傲地说道:“我原本并不知道那铺子里还有个东家,我是看他铺子里的东西比那个掌柜的一身衣服都贵随口问了一句,谁知道那掌柜是个怂货,听完我的话就开始发抖,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我再胡诌着用倚昌的商道威逼利诱了一番,那掌柜就把‘尝禄’这个名字给吐了出来。”
时溪挤眉弄眼地边说边笑,一副立了大功求表扬的样子。
时诩紧抿着唇,他原意只是想知道那香料铺子与景聆是否有关,现在依时溪的话,他竟还碰上了个显山不露水的。
时溪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不过那姑娘是真的厉害,除了赵伽睿将军外,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这么彪悍呢,那小脚一踩,那马夫都痛得叫了一路……”
女人?
捕捉到这两个字眼的时诩脑中突然一惊,他机警地看向时溪:“你说什么,尝禄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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