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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一路催促着赶回了侯府,时诩和景聆一前一后地进了房中,景聆刚关上房门,便感觉后背一热,她还未来得及回过头去,自己的脚底便已经离了地。
时诩的双手分别落在景聆的腰间与腿弯,景聆朝时诩怀里靠着,双手压下了时诩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吻他。
景聆被时诩按压在床,时诩放过了那赤红又透着晶莹的唇瓣,缓缓支起身体。银丝伴随着时诩起身的动作在空中被扯断,景聆直勾勾地望着微微喘息的时诩,不禁舔了舔唇。
衣物净除,暖帐垂落。
屋外的粉杜鹃开得正盛,落日的光洒在花上,漂亮地跟染了一层金粉一样,连缠绵相伴的彩蝶也忍不住朝花蕊靠近,细细亲吻,一探究竟。
景聆轻轻吐着热气,双目失神地望着头顶的帷幔,她还沉浸在情潮余韵中,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景聆拉过一旁的被子翻了个身,禁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景聆睡得久,第二天天还没亮,景聆就听着时诩的脚步声醒来了。
原本空空的身上已经套上了一身里衣,可她竟然因为睡得太死,连时诩是什么时候给自己穿的衣服都不知道。
已经在穿朝服的时诩听见了床上的动静,便掀开帷幔朝里面看了一眼,对上景聆微肿的双眼后,时诩歉意的地笑道:“把你吵醒了?”
景聆哀怨地剜了他一眼,把被子蒙上了脑袋。
时诩倏然觉得景聆的反应有些可爱,心里也当即软得一塌糊涂。
时诩掀开被子的一角,在景聆耳后亲吻,悄声道:“多睡会儿。”
景聆微皱着眉没有回应,她身上还泛着酸痛,想到时诩昨日的所作所为心里便更加来气。
景聆像是在发泄情绪似的重重地扯了一把被子,让外面泄不进一丝光进来。
时诩在心里低笑,整理完后便坐上马车,入宫上朝。
朝堂上,贺迁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他着重表扬了时诩和程卫,又在朝堂上宣布圣旨,赐时诩布千匹,黄金百两,同时又擢升了程卫做中书舍人。
程卫神色复杂,但还是领旨谢了恩。
就在此时,一个内侍忽然慌慌张张地跑到殿外,看着李贵憋红了脸。
李贵小声对贺迁道:“皇上,奴才出去看看。”
贺迁瞥了他一眼,朝他推了推手。
李贵从后门离开,过了一会儿,他又从正门走了进来。
李贵拱手道:“皇上,刚刚大理寺的狱卒来报,裴虎和灌秋在狱中双双自尽了。”
“什么?”贺迁顿时攥紧了龙椅的扶手,身子微微前倾,他望向同样带着震惊之色的沈晏,道:“沈成宣,怎么回事?”
面对着贺迁的质问,沈晏当即跪倒在地,他道:“皇上,臣等在昨晚审了他俩一夜,离开时,他们都还好好的。”
贺迁阴沉的目光在殿内逡巡了一圈后再次回到沈晏身上,他道:“审了一夜,审出什么了?”
沈晏顶着眼下的两团乌青,抿了下唇后才道:“启禀皇上,他们两人的嘴严实得很,全都一口咬定是自己起了贪心,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贺迁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轻笑一声,后背靠在椅背上。
“他们在牢狱中,是怎么自尽的?”贺迁慢慢转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戒指,声线缓沉。
李贵道:“这奴才倒是不知,得问那个狱卒。”
贺迁道:“传进来。”
李贵:“是。”
狱卒低着头匆匆而入,他显然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脸上不断冒着细汗,足以看出他的紧张。
狱卒行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贺迁大手一挥,“朕问你,灌秋与裴虎,是怎么死的?”
狱卒道:“回皇上,他们看上去像是撞死的。不过……刚刚我们大理寺的仵作恰好路过,说他们嘴唇发青,唇下还有黑血,看上去更像是中了毒,不过目前还没有尸检,仵作也不敢下决断。”
程卫听着狱卒的话,连忙道:“皇上,既然他们死因可疑,不如就请仵作尸检吧,如果真的是因为中毒而亡,那他们人在监狱之中,身上又怎么会有毒药呢?”
贺迁轻点着下巴,道:“绛微说得不错,成宣,退朝后你便安排仵作对他们二人的尸体进行尸检,一刻都不能耽误。”
“是。”沈晏拱手道。
贺迁说:“好了,众卿还有什么要启奏的事吗?没有的话,就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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