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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万年前的灵魇山,本是一处魔教圣地,因这灵魇山地势险峻,且汇聚日月精华,因此众凶魔以此为聚点,以向正道发起反扑,当时众凶魔中,有一魔头名为灵魇,其实力可谓冠绝五域,便是那处于正道巅峰的数人联手也奈何不了他。
因此众凶魔以灵魇为尊魔,十二魔头在这灵魇山上结拜为十二魔间姊妹,以灵魇的名号为纪念,便命名此山为灵魇山。
后来,正道出一凡子,名为刑海,此人在短短的三十余年间,便将东荒内所有高手尽皆击败,而后的二十年间,先后行迹于中州、北屿、西漠、南泽,一千余场大战,无一败绩,而后此人号令天下群雄,与灵魇宣战,讽刺的是众凶魔在灵魇山起事,亦败在灵魇山。
刑海与灵魇在灵魇绝巅,大战了三天三夜,就在刑海自认为要溃败时,天上出现一尊灵兽,那灵兽一口烈焰将那灵魇的双瞳灼伤,刑海趁灵魇双眸失明,将其击溃。
但灵魇却非凡胎,刑海虽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可灵魇的灵识,千年不灭,刑海不得已召集天下术士,夺天地造化之力,将刑海的灵识封印在一块巨碑之下,后来那座巨碑就变成了众人脚下的玄玉广场。
那场惊世之战,葬在此地的圣灵数之不尽,而后那圣灵孕育出了魂灵,竟赋之巨碑以神性,并以每千年开启一次,到时便会有圣灵在那碑中传道,当然这碑中的秘密何其多?却非这般简单。
有人曾道:“观道壁内,有一惊天秘辛,数十万年间,无人可破,天之骄子可窥之一斑,万载帝皇可觑其一貌,唯有孕有天脉之人,可入其中”
那接续的邪律,却也证实了一点,观道壁内不尽是圣贤之道,亦有邪魔道,而方才那几道邪律乃是因悟道者走火入魔所致,而此刻那悠悠荡荡的邪律,却是有人在悟邪魔道,已初有小成。
于尊紧闭着双眸,从一个时辰前,他头顶的古琴奏响第一道旋律开始,他便进入了一方奇异的世界,若是同为悟道的几人,知他如此轻易进入臆界,定会眼红非常,即便是独孤银澈亦是在吹奏竹笛半个时辰后,方才进入臆界。
淡淡的云雾,遮住了望眼。掩映的竹林间,幽幽流淌着一道吟泉,泉水声叮叮咚咚,恍若一粒粒圆润的珠石,倾泻在一盏玉盘上,
鸟鸣声唤翠,风起时云散,一座玉琴前端坐着一位貌美女子,那女子身披一缕薄纱,窈窕的身段,在那缕薄纱中若隐若现,风起,薄纱如一卷流云般,簌簌的在风中抖动,风静,那薄纱又悄然落下,似一叶饮尽了春水的翠叶,飘飘飒飒的游于风中。
那女子轻轻地弹拨着手底的古琴,灵动的琴声在幽幽的竹林间,似要小憩一刻,余音久久不散,而此刻于尊、颜冉澈、独孤银澈和苏素尽皆出现在了这片被竹林掩映的泉山中。
那女子似未觉察几人的出现,依旧在垂眉,素指轻弹中,不多时,于尊等人的身边,又出现了几人,却是曾在那半山腰上出现的三位脸蒙黑纱的女子。
而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十余人,其中便包括了那脚缠吟欢铃的许如儿,而许如儿的身旁,则伫着一位气势颇为凌人的年轻女子,女子容颜颇佳,脸上的神色却让人唏嘘不已。
女子身后列着一老一少,少的颇为桀骜,眼中的狂色不遮不掩,似一柄启鞘的利刃,老的却颇为儒雅中庸,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此时,那女子紧拧着眉毛,道:“难道要我等在这厢,听她随意弹弄,空耗时间?”
而此时,众人之中却不知何人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蚍蜉,那就勿要以撼树之愚,来玩笑大家了”
“何人?可否站出来说话”那女子身后的年轻男子,手抵刀鞘,面带不悦道。
而这时又是一声冷笑,那人道:“我若是站出来,你等可就失了性命了!你当真?”
颤颤悠悠的声息,似一柄在风中飘荡的枯叶,轻轻地落入水中,滋!一声,紧紧地贴在了水面上,而那声息亦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静静地敷在了那男子的心头。
男子难抑心中火气,道:“有种就站出来”,而他身前的女子,眼中的愤色更甚,这时那声音又悠悠荡荡的飘来:“你可当真?”
这时,三人之中较为老道的中年人,拉住了他身侧的两人,道:“前辈,这些后辈都不知事,望前辈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哦?若是老朽未看走眼,你乃是那个身居北皇国相位,却又冷血弑杀的冯妄?”
“蒙前辈厚爱,只是传言有假,冯妄又怎是冷血弑杀之人?”冯妄语气平静,面无波澜道。
于尊心底一颤,“冯妄,好一个冯妄,我说当初看他第一眼便觉熟悉,原来他就是杀掉烟的始作俑者”,于尊脸上,渐多了一丝杀意。
而此时,又有人言,那人话语颇为的冷瑟,听她将整句话说完,内心似也结了厚厚的冰霜,道:“早已耳闻冯相之名,今日冯相三人究竟会鹿死谁手,我等会擦亮眼睛,好生欣赏”
这时,那面色煞白的骄横女子,早已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东西,敢出言侮辱冯相,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慢慢地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却是一身裹黑锦衣的冷艳女子,那女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点缀着一双冰冷的寒眸,而那寒眸中不时闪过的簇簇流光,似星辰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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