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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疑惑道:“那个哥哥的想法是......”
于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你不能总跟着我,况且我还是一位孤苦的煞星,若有一朝一日,你因我惹上灾祸,我分身乏术,护不了你,那于尊岂不是更自责于心了?”
仲夏心底含着一分感动,眼底更是渐渐变得模糊氤氲起来,她哽咽道:“哥哥,我怎舍得离开你?你已有琪儿姐姐了,仲夏自然不敢想那些男女之情,但仲夏却愿做哥哥一辈子的妹妹,只要仲夏活在这世间一日,这世上就必有一个叫于尊的哥哥”
闵公主倚在宫阙外的一段墙垣上,愣神的看着仲夏和于尊,方才于尊和仲夏的谈话,她确一字不漏的听在心里,她清澈的瞳仁里,渐渐多了一些异样的情绪,若是说仲夏为她医好了伤,她乃是冲着这份恩情,才对仲夏有些许好感,那现在她对仲夏和于尊的好感,确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们。
闵梦轻轻地点了点侍女的肩头,悄言道:“我走了,不要打搅他们”
翌日一早,月皇召见于尊与仲夏,月皇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昨晚睡得可还好?”
仲夏连点了三下头,意犹未尽的伸了个懒腰,道:“月皇姐姐,昨晚是仲夏这辈子睡得最香甜的一晚,那三层鹅毛被褥,两卷裘皮棉被简直太松软了,若是月皇姐姐不召见我,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月皇微笑着看向于尊,于尊抱拳道:“确是如仲夏妹妹所言,于尊也睡得极是香甜”
月皇满意的点了点头,冲身畔的闵公主招了招手,闵公主带着一丝甜丝丝的笑意,坐到月皇身边,月皇面对仲夏道:“以后,你就勿要喊我女皇姐姐了”
于尊心底一颤,若有所思的看向闵公主,仲夏有些犹豫道:“那我该喊你什么?”
月皇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若不嫌弃,就与梦儿一同喊我母后吧”
于尊和仲夏,心底皆是一惊,仲夏木然的杵在那方,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却已不觉多了一行清泪,她嗫嚅道:“仲夏自小随爷爷一同生活,却也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仲夏每看到其他的孩童有妈妈的照料时,心底便犹如滴血般刺痛,而今仲夏终于有妈妈了,仲夏谢过妈妈了”
“姐姐,你不但有了妈妈,以后还多了一个妹妹呢!”闵公主脸上带着一丝甜甜笑意,调皮的吐了吐香舌。
仲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玩笑道:“我才不要你这个妹妹呢,我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怎会顾得上一个多出来的妹妹”
闵公主蹙着秀眉,生气道:“你既不想让我当你妹妹,那也休想让母后做你的妈妈”
众大臣见两人如此天真的较劲,古板的脸上,却也多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于尊淡笑着看向月皇,月皇心有所会的微笑点了点头,似在肯定他心底所想,这一日确是于尊自进入狱界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闵公主虽有些大小姐脾气,却也是聪颖善良的纯真少女,他与仲夏受邀一同去了月皇的寝宫——雨烛宫,享用了晚宴,又说了些许闲话。
临走时,月皇轻轻地拉住了于尊,眼含深意道:“你所想要的,本宫都已为你办成了,可本宫心中却仍有一处顽疾,确非本宫所能办到的”
于尊点了点头,道:“陛下,你心底有何苦涩,与于尊说来便是,于尊若是能办到,必将竭尽所能替陛下消忧”
月皇叹了口气,正颜道:“你可知月国的来历?”
于尊摇了摇头,道:“于尊对月国历史知之甚少,还望陛下明示”
月皇眼中渐多了一丝缭绕的云雾,绵长的声音,化作了一支绮丽的毛颖,渐渐的将数十万年前的那副图景构建了出来。
数十万年前,狱界因一场万年罕见的劫难,而沦为一片大荒,百废待兴之际,各路雄豪竿起四方,各立为王,至时仅是东荒,就已诞生了数百个大小国度。
这些国度的君王,确是当初历经那场劫难幸存的雄霸人物,说起那场劫难,倒也分外简单,却是一位不知名的白衣书生,因自己的生母被官府无端的羁押,后来那书生的母亲病死在了狱中,书生痛彻心扉。
忽有一夜,他自梦中醒来,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在一夜间,将整座顽城血屠,而后书生接连破了所在国度的十余个顽城,直至将当朝的太子,手刃于刀下。
彼时,书生意气的眸中,却已仅剩下少许清明之色,他嗜血的双眸,渐多了一丝傲气,当他立于那方圆千里的废墟之城时,他眼底隐有一丝残忍的笑意,那一日,风云狂扫,血雨遍野,整个狱界都深埋在一种压抑的惶恐和痛苦之中。
也是那一日,那一声响彻人间的绝响,将整片狱界推向了不复之地,“天要亡我,那我便先将这天屠灭”
无人知晓,那原本净面斯文的书生,缘何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手屠千万人的凶魔,亦无人知,后来流亡天涯的书生,究竟去了哪里,只是狱界却也因书生,而换了一座人间,五域之内,数百个大小国度,皆毁在了白衣书生的手里。
此后,岁月悠悠,又过了数十年,五域内,到处都是枯骨筑成的山峦,遍地皆是血流汇成的长河,狱界亦非人间天堂,却早已沦为了一片地狱残象。
直至,有一天东荒出现了一位武道惊人的绝世女子,中州则隐现两位枯朽的长须老者,北屿多了一位束发青衣男子,西漠惊现一位肩扛磐山的狂野蛮人,而南泽亦多了一位面容阴沉的白衣道人。
那绝世女子,手持一根玉笛,一曲绵长的笛音拂过万千城池,枯槁的植被,渐多了一丝生机,萎靡的世人,眼底渐多了一丝清明,那高达数百米的枯骨山,竟因笛音轻轻地颤抖了起来,长达千里的血河,业已再难泛起一片浪花。
那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人手持一根鱼竿,两人面向彼此,坐在高天之上,手里的鱼竿,则垂下一条长达数万米的鱼线,老者偶尔相视一笑,偶尔轻抚长须,污浊的天地间,渐渐多了一丝清明,那漫天的血云,也渐渐的褪去,一阵微风拂过,天地间又多了一分难有的清澈和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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