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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陌间,那木质阁楼上,散出一丝丝屎尿之味,懒散的妇人,推开窗户,又皱了皱眉,将窗户掩上,扫兴道:“这雨下到何时才能下的完!”
而彼时,于尊却恰逢一片竹林,那竹林倒是长得葱葱郁郁,拔节的竹竿,掀开泥土,势如破竹的涌向光明,于尊取了一片竹叶,置于鼻间,淡然一笑,将那竹叶扬于风中,那竹叶在风中旋了一圈,静静地落入泥土中,假设时光走得快一些,那几日后,这里必又会多出一片青苍。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风雨飘摇的冬日,霹雳不时地从头顶划过,那雪亮的刀戟在刺眼的雷光下,竟是那般刚硬倔强,“诛天下恶,唯太平盛世!”
几位蒙面书生,脚踩着瓦片,飞速地在屋脊上跳跃奔跑,而那瓦片的下方,则是一片片酒池肉林之象,书生所过之处,酒翻肉臭,好一般盛世之象。
窗外是阴雨绵绵,窗内是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那驻扎在北皇国皇城四周的兵营将穴,早已被前些日子的胜仗冲昏了头脑,日日以歌酒度日,倒是一番梦中盛景。
就在这一夜,驻扎在荒城西北向的将机营,在一夜间被戮杀干净,这将机营乃是军中权谋之所,排兵布阵离了这将机营是万万不可的。
这将机营一废,这兵营犹如缺了灵魂,倒成了一盘散沙。
翌日凌晨,殷俊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的他,形如经历了一场大病,苍白的面颊上,一双缠满血丝的瞳仁中满是憔悴和惊慌。
“来啊,速速招辅政大臣前来议事”
“陛下,辅政大臣他......他......”那平日里嚣张跋涉的大臣,此刻他的身体业已颤颤巍巍,抽搐的嘴角更是难以压抑心底的惊慌。
“他怎么了?”殷俊面颊凹陷,气息孤弱道。
“陛下......辅政大臣他......他前几日......被......被杀了啊”那权臣脸上尽是冷汗,本就软弱的膝盖早已瘫软无力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全身的气力也彻底被抽干了。
“甚么......你说甚么......”殷俊跌倒在地,大呼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昨夜他发了一梦,却也不知因些甚么缘故,这一梦醒来,他倒恍似睡得更沉了,便是前几日阴旧星之死,亦在这场繁华落尽的梦中,变得朦胧不清晰了。
“陛下,节哀,节哀啊”守在寝宫前的众大臣,皆跪伏在地,悲乎哀哉。
“命人去查,速速去查,我皇朝危在旦夕,定要揪出那隐在背后的杀手”殷俊阴郁的脸上,乌云密布,缠满血丝的双眼,则犹如一只狂兽般,早已处于癫狂的边缘。
而彼时,于尊却依旧逍遥快哉的行走于人潮中,这大千世界倒也未因皇朝的这些变故,而有所变化,那繁华的街巷依旧热闹如初,人们脸上的笑意,依旧温澈如故,只是那巡街的兵士,却一脸阴寒地盯着行走中各路男女。
风雨过后见彩虹,那风言风语的街巷上空,挂着一道虹霞,只是这虹霞却极是淡薄,倒似是不照料这羸弱不堪的朝野。
将机营的溃败,对北皇国无疑更是一处致命的打击,那整日笙歌燕舞的殷俊,早已无了之前的逍遥自在,也无了当时指点江山的气质,倒像是一位行将朽木的老者,等待着上天对自己的判决。
而这时,噩耗一个个传来,倒似是一颗颗连珠炮般,丝毫不顾忌殷俊是否能承受得住,澈池国百万雄师,已开至北皇国的边关——风江城。
这风江城倒是坚固,犹如金汤一般,那高大的城墙犹如钢铁浇铸而成,守城的兵将,更是达十数万之众,风江城三面环山,进可攻退可守,确是得天地之造化。
这日,风萧萧,人马嘶,那风江城内,到处都是刀戟击撞之声,灶台之上鸡飞狗跳,房梁之下烂书愚木,人心惟危,再也无了当初的和平之象。
这自也怪不得别人,确应了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如何权衡得失利弊,才是解决百姓之苦的根本之道。
而风江城的正面,广阔的平原上,早已是旌旗翩翩,风烟滚滚,列于阵前的高头大马,粗喘着,马蹄不停地摩擦着地面,似对这场战役早已等得急不可耐了。
呜!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曾有多少豪杰,梦中因这句诗词而泪流满面,如今得愿实现,此生唯吾国报效子孙万世。
澄澈的光线,静静地抚摸着风江城废墟里飘出的烟火,风烟散尽,云雾澈开,初阳绽绽,虽为败军之城,然而人们的脸上,却无一丝苦楚悲愁,皇历百载,苛税酷刑,民生哀怨,想来,酿成这一幕也确是苦果自持。
独孤银澈率攻城之将,巡视这得了地利、天时却未得人和的风江城,败走的军队,人心溃散,攻城的己方虽得利,却也损失惨重,百万雄师,折戟三成,倒也是公平。
只是独孤银澈心底的悲悯,却未因脚下的这片沃土,而兴奋非常,他望着身后的将士,道:“吾心悲悯,难见流血之哀痛,然此役不打,流血更甚,吾伤则更重,尔等取些粮草来,接济城中百姓,权仗有罪,百姓无罪,望众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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