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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来临的前夕,世界总是很寂静,当异变丛生之始,也就意味着毁灭的到来。

于尊静静地窥视着高空,那片天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清浅的涟漪,向四周荡了出去,继而天空一阵动荡。

黑暗在慢慢地蔓延,自道观,向周围轻轻地扩散了出去,于尊似乎明白了,这群白发青年的来历。

他笑吟吟地站在一位白发青年的身后,而此刻,令人感到震惊的是,白发青年竟未觉出他的存在。

他的周身,如同一片寂地,一丝一毫的能量,也未溢散出去,此刻的他,体术也有几分小成。

他自是要实验一番,他轻轻地拍了拍青年的肩头,青年心神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站在他身后的于尊。

这......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于尊笑着,一拳击在青年的胸口处,青年的瞳子里,布满了猩红的血芒,这一拳,于尊只使出了三分力。

而青年则如一颗弹丸般,被击出数千米。远处的山峰,发出一声轰隆的巨响。

山石崩殂,一道深暗的窟窿,出现在高耸的山峰上。

苍天之上,有炼道之人,屹立在浮云深处,他们身披白发,他们笑得张狂而又随意,他们静静地俯瞰着地面上的少年,眼里的光,灿烂而又明亮。

“还不错!”一位束发的女子,屹立在半空,她亦身披白发,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真美!

而站在女子一侧的男子,眼中则有一片渴望,幽幽道:“若是能与他打一场,死而无憾!”

“哈哈!你这个疯子,你难道真不怕他杀了你?”身后一位壮硕的男子,道。

“你又不是不了解二师兄,他若是顾忌性命,他也不会被称为疯魔了罢!”女子笑得倒是爽朗。

而这时,站在那片黑暗土地上的于尊,似乎发现了群雄的出现。

他静静地窥视着苍穹,嘴角略向上勾了勾,一瞬间,消失,一瞬间,再现!

他亦屹立在半空,而他的对面,却是一群身披白发的青年,而被众人成为二师兄的青年,首当其冲的站在于尊对面。

他的脸上,是一分纯澈的笑意,他冲着于尊轻轻地招了招手,道:“来!让我看看你的武道!”

于尊的嘴角,轻轻地向上一勾,一丝清浅的笑意,浮动在他的嘴角,“抵死之战!”

“抵死之战!”青年亦道。

没有任何的犹豫,瞬间便消失在天际间,然后当再次出现时,一个巨大的拳影,如群山万壑般,烁闪在夜空深处。

这......是谁的道法?

当那颗拳头,落在青年的身上时,束发的女子一脸惊骇道:“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可确实发生了!”壮硕的男人,眼中含笑道,他倒似并不顾及二师兄的伤势。

如一颗流星,从天幕上,坠落下来,然后落在那片黑暗的土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足有百米之深的黑洞里,青年抚了抚身上的泥土,再次站立起来,他的身上虽有伤口,却危及不到身家性命。

青年呲着牙,冲着于尊笑着,如此看来,他还真是堪称疯魔这个名号,然而,于尊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

于尊笑道:“该你了!兄弟!”

青年心神一愣,幽幽道:“你喊我甚么?”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兄弟!”

青年的脸上,渐渐地覆上一片冷冽的光,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的兄弟!”

他瞬间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时,他的手臂,业已化成了一柄剑,雄浑的魔气,随风疯狂地翻卷着,而这时,于尊脸上却流露出一丝酣畅之意。

当那柄剑,穿过他的胸膛时,他笑道:“凭魔气,是无法杀掉我的!”

青年一脸愕然地望着于尊,道:“你怎知这是魔气?”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以为唯有你身负魔气?”

他伸出食指,向深空一点,他的体内便涌出了大片的黑暗,这......就是魔气!

“你怎会身负魔气?你明明只是个人类罢了!”青年一脸惊疑,道。

于尊笑道:“谁规定,魔气唯有魔裔可以修炼?”

他唤道:“众兄弟听令,且在此方集结!”

汹涌澎湃的暗能量,自他的瀚海中翻涌而出,片刻后,他的身边战满了魔裔,而领头乃是乾昆。

不仅仅是被称为二师兄的青年,立于穹顶山的那片白发青年,眼中皆有一丝惊意,他们的背后同样的披着一片白发,似是一片圣洁的雪。

流血的伤口,只是在一瞬间,便愈合了!

这是强横的体魄,是经体术磨炼后的身体。

他站在遥远的星空尽头,俯瞰着脚下那片错综复杂的人影,他轻轻地喘息着,然后身体,慢慢地落了下来!

疯狂的世界里,是一片空洞,无法穷极的黑暗中,隐没着诸多不确定因素。

“所以,你们愿意归顺我们吗?”屹立于高空之上的乾昆,放言道。

而这时,那被称为二师兄的青年,却笑了,他道:“若是你们能够赢得我们,我们便随尔等离去,如何?”

实际上,他的心底,亦有一丝期盼罢!在此境修炼了上万年,早已有了倦烦之感,而此刻,竟有人来此境接引他们,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隐于墨云之间的瞳子里,是一片璀璨的光华,似是在笑!

而那双瞳子,却似虚妄之物,虽看似出现在那片墨云间,却是幻而不实的。

渐渐地,于尊的周身,已是一片黑暗。

光无法浸透,就只是一片浑浊的暗,深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轻轻地喘息着,他的眼中,始终有一片纯澈的笑意,明亮而又灿烂。

而这时,那群白发青年,身形一闪,就真的如同一片暗物质,静静地消失在这片世界之中。

而与之相随的是,于尊身畔的那群魔裔,亦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他们究竟去了何方?

暗处,疯狂的暴击,随着嘶哑的风声,在趋于静止的时空里,疯狂地上演一出好戏,或许是因为拳脚的功法,太快的缘故罢!此刻,时间不足思虑。

愈来愈暗的天空,星辰的光芒,无法照亮大地上的那片阴暗,在一片荒草地上,一簇簇流光,疾速地掠过地表,然后向远方冲了过去。

无数的血痕,落满这片荒莽的原野,然后可以看到一片片黑暗的植株,在这片清浅的血痕的洇透下,长势似失去了控制。

既能听到植物拔节生长的声音,亦能听到远处峰峦上的鸟吟兽吼。

而随之而然的则是那场战斗,变得愈发的**,愈发的雄壮!

疯狂的怒吼声,自荒原的深处传来!

他们疯狂的烁跃在大地的边缘,而此时,一片片至暗的能量,正渐渐的开始爆发!

铿!

锵!

是一片黑暗的闪电,瞬间从天空劈落了下来!

明亮的声息,与雄浑的能量,一同出现在此境!

夜似在沸腾,愈来愈仓促的呼吸声,雨落声,风划过地表的声音,以及霹雳划过天幕的声息!

可真是令人难忘呐!

这一幕又一幕......

似乎是胜了,在黑暗而又阒寂的空间中,声息渐渐变得悠缓。

于尊静静地立在天空深处,俯瞰着脚下的一切,而此刻,率先从黑暗中走出的便是他的兄弟——乾昆!

他的脸上一片血污,可这片血污却不是他的,他顺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渍,然后冲着于尊咧着嘴笑了,如此的灿烂、明亮。

于尊道:“他们可随你一同回来了?”

乾昆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彼此之间,并无伤亡!”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向着暗处喊道:“兄弟,如今我喊你一声兄弟,可有资格了?”

暗处,一声清亮的笑声,道:“大哥!今后,我等便誓死追随你罢!”

于尊脸上虽有笑意,心中却对古问天有所亏欠,他叹了口气,道:“问天前辈,于尊又欠了你一分情意!”

而此刻,他所立的那片世界,静静地嵌合到了原先的世界中,此境,他所立的世界,已并非道观中的世界,他看到了一片沧海,在他的脚底下静静地翻涌着,那便是镜湖,是镜湖所化的**。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他笑着,心底却又有了几分渴望,心道:“不知此刻,若是与苍匈前辈大战一场,该是孰胜孰败!”

而这时,苍匈站在一座矮小的木屋前,静静地窥视着站在天畔上的于尊,笑了!

他冲着于尊招了招手,道:“尊儿,来此!”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体如风,划过那片沧海,然后静静地落在了一座矮小的木屋前。

此境既有苍匈,亦有恩慧!

苍匈笑道:“可还想与我大战一场?”

于尊一脸坚毅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苍匈哈哈一声大笑,道:“此刻的你,业已没有必要与我交战了!”

于尊心神一滞,幽幽道:“为何?”

苍匈笑道:“你只需沿此路,继续修行下去,定成大业!”

于尊道:“大业?我不感兴趣!”

这时,恩慧笑了,道:“你这个孩子,定是被情所困罢!”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可我与她业已天人永隔!”

恩慧道:“你会寻到她的,我相信!真的,我相信你能办到!”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苦涩,道:“谢谢你,前辈!”

恩慧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你为何不喊我一声姐姐?难道我很老吗?”

于尊一脸稚拙地望着恩慧,片刻后,喊道:“恩慧姐姐!”

恩慧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尊儿,江湖凶险,定勿要因那份绵绵情意,而误了终生啊!”

于尊仰望着苍穹,忽道:“琪儿,你听到了吗?若是你不回来,我便会被奸人所害!”

恩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弟弟!你有时候还蛮有趣的!”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

恩慧笑着指向远方那片沧海,道:“弟弟!你且看!”

远方?是那片沧海所滞之地罢!

风起浪涌,一面面白色的墙壁,再次出现在那片沧海中。

恩慧笑道:“弟弟,还没完呢!”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这体术的奥义,确实繁复,姐姐我暂且离去了!”

恩慧悠悠道:“定要万分小心!此境并非妙地!”

于尊笑道:“姐姐,放心好了!”

他如一片风,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当他再次出现时,他却业已身处于那片墙壁之间。

当他将手掌,轻轻地覆在那片墙壁上时,一片璀璨的光,自那片墙壁上,凸显出来!

一片片古文字,自墙壁上脱落而下,闪烁着玉光的古文字,竟天畔上的那片明镜,稍一折射,便射入到于尊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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