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秋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六十六章 恐怖一幕,荒古帝业,砚秋实,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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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尊心底一怔,望着远方,心道:“是谁......究竟是谁......”
恍似千古一梦,他渐渐地醒来,望着西北方,那片天空,变得浑浊不堪,后来,一片殷红的血光,四处迸溅,如盛世的莲花。
而此时的他,内心似乎又成长了一步,他渐渐地清醒,也渐渐地明白,在恍惚间,似乎业已看清自己的命数。
疯狂的尖啸,犹在耳畔,荒芜的土地,在颤动着,而此时,天沐冷雨,密集的雨点,将世界点缀成一种更加瑰丽的所在。
天空阴沉的可怕,空山中,幽暗的气息,在剧烈地翻腾着,似乎并不会停止,而此时,老者手中的酒壶,落在半空,那一刻,老者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审,没想到......没想到啊!”一滴酒水,落入冥灯古佛的唇间,回味着那一刻的辛辣,心底则多了一丝温度,但唇齿间是那么的苦涩。
而此时,于尊所立之地,正是老者的后方,他呆呆地望着远方,沉吟道:“审!是谁?”
冥灯古佛叹了口气,此时的他,似乎变得更加苍老了,他苍白色的胡须,在萧瑟的冷风中,扬起又落下。
他脸上的皱纹,是因时光的刻蚀,而心底的那些忧愁,则静静地搁浅在了那些皱纹之中。
远境是他更向往的远方,此生,注定一生奔波,而他也宁愿如此,宁愿在流落中成长,去见更多的人,去历更多的事......
“唉......看来是天注定的啊!”冥灯古佛叹了口气,而后,他将那壶酒,递给于尊,他抚了抚长须,道:“孩子!且饮了这壶酒吧!”
于尊接了那壶酒,倒也没有犹豫,便饮了。
而此时,他的感知,变得无比的敏感,他愣了愣,望着手中的那壶酒,而冥灯古佛则站在他的前方,一脸傲然之意。
风裹着长袍,长袍在风中清扬,大地沐雨,苍翠的植物枝蔓上,挂着一两滴清亮的雨滴,此时,诸人站在空山之巅,遥望着远方,而随着时间的过度,于尊的感知,似乎达到了一种极致状态。
他难以为情,道:“前辈,这壶酒......”
冥灯古佛回头瞥了他一眼,脸上似挂着一片寒霜,道:“无妨!”
放肆的光阴,总如雨落,静静地播撒在荒芜的土地上,后来,那些弱小的生命,也会发育成茁壮且顽强的生物。
“前辈,前方可是......”他未言尽,他在等待冥灯古佛的答案。
冥灯古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相信你心底的想法!”
于尊愣了愣,呆呆地望着远方,后来,冥灯古佛,一挥长袖,随之,三人被冥灯古佛的袖袍,裹着向远方,飞速的划过。
空冥中,有强大的生命力,在暗处发泄着蛮力,而血脉中那种蛮横的撞击力,亦在清浅的夜空下,静静地回荡着。
只是那片殷红的血光,却依旧在远境,随风摇曳着,那更似一种血气,狂放的血气。
而此时,于尊笑道:“前辈,心底可有顾虑?”
“自是!”而此时,天上点亮了一座明灯,而那座明灯,随风静静地摇曳,徐徐上升,升至至高点,后来,明灯幻化,整片天幕上,皆是璀璨的明灯。
冥灯古佛静静地仰望着天幕,那一刻,他沉默了,倏尔,他的身体,疯狂的从天幕上掠过,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疯狂地压迫着这片浑浊不堪的午夜。
孤鸿犹在长空间飞扬,落羽飘飘摇摇地覆在大地上。
风裹着于尊的长袍,那一刻,他没有感觉到寒冷,他的心底,一片火热。
“看来,他真的来了!”只是瞬息间,冥灯古佛的身影,业已不在于尊的视线范围内。
厉嘶、尖叫、呻吟,在这片晦暗的长空下,不断的回荡。
是鬼灵吗?是鬼蜮的灵者?还是至真的鬼魂......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变得无比僵硬,他的四肢,有一种禁制,令他难以挪动。
他呆呆地看着冥灯古佛,后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前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当那道依稀的影像,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底,泛起了一片巨浪,当来者的面容变得愈来愈清晰时,他的心底一怔,“太玄兄......是你吗......”
至少,此时的他,已不再相信心底的判断,经历了诸多世事后,他也渐渐地明白,或许所见所观所闻,皆是假的!
而此时,冥灯古佛的脸上,流露着一片温存的笑意,道:“徒儿,你终于苏醒了!”
可面如寒煞的青年,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老者,他的表情生硬,如寒冰将瞳子包裹,冰冷的厉光,随着呼吸,在瞳子里,生生息息!
“前辈,他可是我前世的兄弟?”虽然心底有些古怪,但仍旧将心底的想法述之。
而此时,冥灯古佛却叹了口气,道:“或许,他的存在,业已打破了时空的法则!或者说,他在我二人眼底,皆是陌生的存在!”
打破了时空的法则?
于尊的心在狂跳,这究竟是一种甚么程度,才会打破时空法则......
狂妄的青年,额头上的发丝,在冷瑟的寒风中,轻轻地战栗着,长发如他一般冷傲不驯,他如时光生硬冷漠。
向前走......还是回头看......
时空法则,究竟意味着甚么?枫叶自枫树上,落在苍茫的大地上,火红的枫树,是殷红的血光所化,沐浴在血光中的青年,非人非神,或许,他真的是灵者?还是真正的鬼魂?
虚无缥缈的世界,在生者的眼底,总是一种另类且神秘的所在,除了那些倔强且傲慢,至少武境武道达到制高点的武学狂人,才会下定决心,前往那个世界罢!
而冥灯古佛的眼中,似乎总有一种希冀,而他究竟将期望给予在谁的身上?
黑白焰火,在心底静静地燃烧着,而在瀚海的天畔上,则有一个少年,被一片锁链锁住。
而那些锁链,也正是老者为他下的禁制,他不明白冥灯古佛意欲何为,难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参与进来吗?
他相信,事实的真相,绝非这么简单,刺目的黑白焰火,是虚无魔焰,而虚无魔焰会将一切世间大道灼为灰烬。
可能,这是冥灯古佛无法想象的一幕罢!
当青年消失的那一刻,于尊赌上了性命,奋力的迎击而上。
血液在冥灯古佛的面前迸溅,剑锋距离冥灯古佛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寸。
身披白袍的少年,呲着牙笑着,而站在他面前的青袍青年,冰冷的面颊上,却有了一丝变化。
瞳子里,迸溅出一片火花,而那片火花,势必会引燃心中的一切。
迷惘地看着少年,青年垂着手臂,任手中的剑,坠落在地。
他揉了揉瞳子,但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就那么呆呆地望着少年,他究竟想要说甚么呢......
而老者,则一脸神滞地望着于尊,“你是......何时......”
于尊笑道:“前辈可是有赴死之念?”
冥灯古佛道:“为了成就大道,便要进入无我之境,无我非我,无我可以成就天下,可以成就黎民,可以成就未来......”
那一刻,老者的瞳子犹如明星,可在于尊的眼底,却隐没着一片忧伤,他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若是说,他不想成就帝业呢!”
“你可知你在说甚么吗?”那一刻,冥灯古佛的瞳子,是那么锋利,那么的绚烂。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我的兄弟,难道我不自知?”
而此时,站在空冥之中的青年,身体却疯狂地颤动起来,“兄弟......何为兄弟?”
惺忪的瞳子,似乎沉埋在一片朦胧的梦境之中,渐渐地看不清了,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即使是阖上双眼,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天空深处,殷红的血光在迸溅,而那一刻,那片血光,竟好似一堆柴火,被引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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