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五年之苦 第三十一章：人生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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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涵的晚餐，一般去大姨家蹭饭。当然，聂苏姚也会给大姨生活费。虽然只有五百块，但这钱也必须给。

晚饭时，涵涵好奇地问大姨：“大姨，顾晨表哥是不是要大学毕业了，他那个学校怎样？男护士很吃香吧？”

“那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哪像你们两个那么勤奋读书。涵涵将来考什么学校？”大姨问。

“我还没想好，再说，我们也快没钱了。”涵涵愁眉苦脸地回答：“这些年都是姑姑给我们寄钱来读书。”

这些话，都是涵涵与聂苏姚统一口径，钱是姑姑管理起来的，由姑姑家寄过来的，此举也免得其他人对她们想入非非。

“你姐还有几年毕业？”大姨给涵涵夹菜问。

“姐姐还有两年大学，每一年都需要很多钱。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涵涵有点伤感，放下了碗筷。

“你也别担心，到时候如果成绩好，可以申请读书贷款。现在国家好了，这对很多大学生也是一种福利。哦，对了，我去村里帮你们申请特殊补贴，将来你们读书也不需要交太多钱。”

涵涵想了一下，回答：“好，我得跟姐姐说一下。听一下她的意思。”

“你外公去小姨家，你也别担心。安心读书就好。”大姨还是于心不忍，给涵涵夹了一块肉。

“谢谢大姨，我会努力的。”涵涵笑盈盈地回答，又接着闷头吃饭。

一转眼，年关将至，她们这次选择去小姨家过年。

她们买了年货，打车回去。吃过午饭之后，又打车回家。

路过一个房地产中介，看见二手房现在价格很低迷，聂苏姚又想到她去读大学之后，涵涵怎么办呢？于是又多了个心眼，特意留意一下大学城那边的二手房。

节后开学了，高中最后半年，聂苏姚更加勤奋了。尽可能多点时间在学习上，她知道，如果选择工作，那她会辜负了妈妈的期望。就算最后并未达到自己的愿望，可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面对同学不友好的挑衅，她迎难而上。

对待感情也是拒人千里之外，她知道，她不会喜欢太幼稚的人，毕竟她的家庭不允许她任性。还有两年，她也要面对社会的残酷磨砺与淘汰。

高考前夕，她的压力很大，还有些失眠。

“姐姐，我知道你压力大。睡不着我们就去跑步吧。我也睡不着。”涵涵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你知道妈妈解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吗？”聂苏姚反问。

“不知道，妈妈从来不给我讲这个。”涵涵回答。

“那就是吃和买。”聂苏姚翻身起来，笑了。

这学期她攒下不少钱，下周一才开始考试。今天是周五，现在时间才八点钟，双福这边还很热闹，夏季的夜市生意红火。

“可是我们晚上从来不出门啊！”涵涵也坐起身。

“不一定要出门啊！我来做酱鸭和酱牛肉，你想吃吗？”

“我还想吃火锅，在大姨家，我都不好意思多吃。”涵涵笑得灿烂。

“好。”聂苏姚束起马尾，穿上围裙，进入厨房。

涵涵也来帮忙。

二人在家里忙得不亦乐乎，很快一顿火锅烧烤就搬上桌。

聂苏姚开了一瓶自酿的葡萄酒，给妹妹也分享了一些。

聂苏姚说：“这三年，你也辛苦了。再过两年，姐姐会离你更近点。”

“该我向你说辛苦，我被你保护着，看着你吃苦受累，为了我差一点你放弃了学业，如果真那样，我也会愧疚一辈子。”涵涵举着酒杯回敬道。

“我们都会好好的。”聂苏姚看着妹妹住进长大，心里也颇为欣慰。

“好。”

姐妹俩开心的吃起了宵夜。

“涵涵，如果我去了外地读书，你怎么办？我其实最不放心你。”聂苏姚有些为难，她接到了外地某美术大学的邀请函。

“如果你真去了，那我争取也考去有你的城市。那时候，我们就在那边买房子，依然住在一起。等我们都毕业了，我们开一家自己的公司，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好，那你要加油。”

聂苏姚知道，万事没有两全其美，只有尽可能的完美。她与妹妹相差五岁，看问题自然有出入。如果放弃邀请函，就等于放弃了梦想。如果选择放弃妹妹，那也会是一种遗憾。

不过妈妈对他们的期望却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自己喜欢的事情会危害到家人，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二人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玩累了也就躺在沙发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