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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一头有自来水,洗漱、洗衣很方便。吃饭都是到食堂买过来,两人在宿舍里吃。就是放假的时候,学校食堂没开伙,也没有学生上课,走廊就是她们的活动空间。简单的弄些饭菜,想开荤就到外面买一点,生活也不富裕,也不贫穷。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可说的。
武装部长还不满足,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改嫁?”
“改嫁”一词,像是污言秽语,让她满脸绯红,但是说不出来,也不能说,一直隐瞒下来。
“为什么不回答?你藏着什么心思?还想当贞洁烈妇吗?就为那个孤岛上的男人?”眼前这个男人环眼圆瞪,似乎要把女人看穿,再强调一句,“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问题。”
苏瑾瑜一个激灵,脸色绯红,一直红到脖子,然后不自觉的颤抖,浓密的眼睫毛笼罩出眼睛的阴影,她上牙咬住下唇,早已经判断出这个男人居心不良,可又不得不回答,期期艾艾地说:“我的,我的身份特殊,配不上,配不上别人……要,要与女儿,相依为命……”
“你当然特殊,你当然不能改嫁,因为你是有男人的,没有离婚,所以,你的命运,跟海峡那边人的命运,始终在一起,你就像是蜘蛛网上的一只虫,你死也罢,你活也行,永远摆脱不了蜘蛛网的牵扯。”
苏瑾瑜不作声,把嘴唇咬的紧紧的,因为那段特殊的经历,就要顶着这黑色的帽子,开始出于无奈,后来心甘情愿,她的清高,她的孤傲,她的难言之隐,都让她一个弱女子难以安身立命,反而利用这个军官太太的盔甲,保护了自己。
女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林部长无奈,见这个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只是不说话,按捺不住了,他坐的椅子朝着门外,那是广场。有学生在那里蹦来蹦去的拍球,时而也有老师走过,他板着一张脸,像是在训斥女人。但是,声音放得很低,语气却很温柔,轻轻的问道:“你天天独守空房,难道不寂寞吗?”
四个字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让苏瑾瑜就像受了重锤一样,身子摇晃了一下,嘴唇闭得更紧了。
他又说了一句,真是难为他了,面部表情需要那么严肃,语言却要尽可能的温柔:“我不嫌弃你,我能够解除你的空虚和寂寞,晚上开门,我来陪伴你。”
说完他站起来,走出门去,转过身来,对面是一排教师的宿舍,他站在门边扯了嗓子说:“你们老师和同学们,都给我听着,不准搞封建主义那一套,不能让那些残渣余孽又泛起,你们一定要给我记住,从此以后,上课的时候,不准起立,不准向老师敬礼,不能说老师你好,否则,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们,跟我刚才训斥这个老师一样!”
说完他挺着胸膛走了。
苏瑾瑜转身匆匆把房门关上,趴在床上,哭都不敢放声。那天晚上没有到食堂吃饭,当然晚上也没有开门,不止一次,听到敲门的声音,很压抑,但是很固执,一连几天,终于,没有响动了,她才能睡个安稳觉。
以后再遇到,男人只是狠狠的盯着她,就像猛兽盯着猎物一样。苏瑾瑜低着头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情。
今天又遇到了,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这个女人胆子真大,居然到这里来打电话。不对,应该是说来接电话。当然,这是那个小丫头干的事,制造一个机会,让苏瑾瑜和家里人联系。
电话打到这一个地方来,是他接到的电话,是个男青年的声音,让他去喊贾文娟,他毫不犹豫,因为小丫头是全公社的宠儿,公社都靠她与市里一把手照顾。这是计划供应的时代,许多东西都要领导的批示。比如说正在建设的中学,什么钢筋、水泥、还有农业用的化肥、农药,没有领导的支持,很多事情不好办。
贾文娟是公社的福星,是他们通向市领导的捷径。接个电话算什么,马上把小丫头喊过来。结果小丫头来了,她的辅导老师也来了,林部长出去了,他不能呆在这个地方,因为,小丫头的电话,还是个青年男子打过来的,说不定他们是对象关系,要讲个悄悄话什么的。
但是他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女人居然进去了。蒋文娟把话筒递给她,又去上课,临走还对武装部长挥挥手。这是唱的哪一出戏?他走到窗口,听着里面的声音,看到女人在哭,他大致知道了一些,女人的女儿出现问题了。当初没有拿捏住苏瑾瑜,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软肋,原来心思都在女儿身上。
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他干脆进去,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威风凛凛的,装模作样,拿出一份材料看,及时的喝断了女人的电话。
看到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走进来,苏瑾瑜不敢再说了,因为毕竟这是公家的电话,就是给贾文娟上课,也是公社布置的任务,对她来说,是上班的时间,要不然,就应该去工地上参加劳动。那劳动也不轻松,不是搬运砖头,就是搅拌水泥,要不然就是拎灰桶,把水泥一桶一桶递到瓦匠的手上。
苏瑾瑜情愿受苦,不吭一声,只要她服个软,林部长就照顾她去看材料,她情愿日晒雨淋,也照样每天出工,也照样晚上不开门。现在她的女儿出事故了,本来,很想中断电话的,但是那个女人也不笨,抬出副主任儿子。
夏副主任是管工业的,公社也得罪不起。
因为不怕官,只怕管,就是一把手照顾,就是一把手的批示,也要分管的领导批准。也要到工厂去领取,厂里有种种理由不给你货,你也没办法的。
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联系,他也不好再发雷霆。还要表示关心,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就要暑假了,苏瑾瑜在学校没有几堂课,迫不及待盼望着暑假,又能够下乡看女儿了。突然就来了通知,然后就是开会动员,集体讨论,特别表态,办理手续,是下迁到板桥公社,落户好了,这才给女儿写信。母女之间从来没有断过联系,最多十天左右,两封信就能打个来回。
可这一次迟迟得不到女儿的消息,她的同学打来电话,就有不祥的预兆。女儿的哭声让母亲肝肠寸断,遭这么大的罪,以后能不能治疗好?还是个问号,现在全部靠同学照顾?怎样保证营养?瘦了没有?到底伤的是哪只手臂,居然没有来得及问,苏瑾瑜迫不及待想回去看一看,现在这是唯一的希望,希望引起他的同情,嗫嚅道:“女儿她,手断了,我想……”
她知道,说出了这个请求,对方要答应,一定有条件的。
果然,林部长冷哼一声:“你想回去是吗?很容易,今天晚上,把门打开,不要让我再跑几趟了,只要今天晚上让我满意了,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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