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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日报》这么做简直是虾仁猪心!
他们选择这样一个矛头作为打响报社地位和名号的关键。
黑寡妇的作用是抓住读者眼球,但如何让读者信服,并坚持订阅购买报纸,给自己竖立一个抨击对象,照着脑袋猛槌就是最好的办法。
接着费城那边的东风,《大西洋日报》将矛头直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韦恩惠勒。
【韦恩惠勒出生于1869年,在俄亥俄州东部的一座农场长大。
有一天,有个喝醉酒的农场工人不小心用干草叉刺伤了他的腿。
虽然惠勒并不曾被酒精害得脑袋不清醒,但自此以后便产生了一种传道式的热情,即要把酒精从丑国人的生活里赶出去。
取得律师资格后,他担任了俄亥俄州反沙龙联盟的负责人,并迅速表现出了玩弄zz手腕的才华。
1905年,他盯上了俄亥俄州大受欢迎的州长。
两年前,此任州长凭有史以来最多票数当选,还经常被人说成能够入主白房子的候选人。
遗憾的是,州长并不支持驱逐酒精的诉求。
凑巧的是这位州长就是未来的丑国驻法大使迈伦赫里克,他马上就会吃到苦头了——反对韦恩惠勒永远得不偿失。
惠勒是个宣传大师,他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把所有不肯全心全意支持禁酒令的官儿通通赶下台。
而且,他还打算不择手段地这么干。
他雇用私家侦探监视对自己不够热情的官员,深挖他们身上见不得光的丑事,还认为勒索是实现预期目的的合理手段。
除了让丑国全面禁酒,一切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其他禁酒团体则投身于各种枝节问题——烟草、短裙、爵士乐,甚至邮局政策和有关部门对公共事业单位的所有权。而惠勒只宣传唯一的一条信息:喝酒让人贫困,让婚姻解体,喝酒造成经济损失,喝酒是现代社会一切罪恶之母。
迈伦赫里克反对惠勒在俄亥俄州禁酒的号召,让自己显得像是跟民众脱了节,缺乏同情心。
他被压倒性地击败了,再也没能当选任何公职。
相反,一位后起的zz新秀,平庸得一无是处的沃伦哈丁却成了副州长。
丑国各地的官员们迅速认识到,要么支持惠勒,支持他的反沙龙联盟,要么放弃再次当选的指望。
在“惠勒主义”的大旗下,丑国的许多州早在禁酒令生效前就彻底禁酒了。
到1917年,实现了27个州完全禁酒,还有好几个州基本上禁酒。
那时候,若旅行穿越全丑,从得克萨斯州到北达科他州,从犹他州到东部沿海地区,你有可能连一个贩酒的地方都碰不到。
只有零星散落的少数居民点,大多集中在城市和工业区中有大量居民的地方,才可能弄到一杯酒下肚。
不过,这些地方的饮酒习俗也最根深蒂固,反沙龙联盟改变地方法律的机会很小。
但没过多久惠勒得到了一块幸运符:一站爆发了。
一站爆发时,大多丑国人心满意足地认为那是一场遥远的欧洲冲突。
但德国在战术上犯了一些天大的错误,彻底扭转了丑国人的这种无知情绪。
首先,它开始轰炸平民,这毫无疑问是一种野蛮行径。
起初,德国每天下午5点派飞机到巴黎往城里投掷一枚炸弹,只投一枚,以此作为实验,丑国进行抗议。
接下来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德国宣布将以海上的客船为攻击目标。
1915年5月,一艘德国u型潜艇用鱼雷击中了在爱尔兰海岸金塞尔附近中立水域航行的客轮“卢西塔尼亚号”。
短短18分钟船就沉没了,造成了1200人丧生。
1/3的遇难者是妇女和儿童,其中有128名死者是母国并未参战的丑国人。
丑国上下义愤填膺,紧接着德国又令人难以置信地宣布将这一天作为全国性节日,以庆祝该次屠杀,让事态无限恶化下去。
身在丑国的德国人算是倒了血霉,圣路易斯州的一名德裔男子因说了丑国的坏话,就遭到暴徒袭击,被暴徒用国旗绑了起来,拖着游了街并吊刑处死。
事后,陪审团宣判暴徒首领无罪,理由是此乃“爱国谋杀”。
不仅是人,德国企业也遭到疯狂抵制,还有人朝其窗户上扔砖。
很多有类似德国名字的人为了安全起见都改了名。
餐厅停止供应德国食物,要不就得给菜品改名,最出名的要数德国腌菜改名为自由白菜了。
一些社区禁止演奏德国作曲家的音乐,出于安全考虑,某些州甚至禁止学校、教堂或电话里使用英语以外的语言对话。
有人抗议说这样就没法用自己的语言做礼拜了,州长却说——任何人用英语之外的语言祈祷都是在浪费时间,上帝只为说英语的信徒竖起耳朵。
最关键的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丑国酿酒厂几乎全为有德国血统、立场大概也偏向德国的男人所有。
禁酒令的倡导者们抓住了这一点,让喝啤酒显得像是叛国行径。
反德情绪的高涨带给禁酒运动极大的推动力,在获得新能量的反沙龙联盟的熟练引导下,一个州又一个州批准了宪法第十八修正案,禁止酒精的生产和消费。
然而,虽然第十八修正案宣布饮酒为非法活动,让禁酒令成为法律事实。
但它对法律应怎样运作未作定义,也没有说明什么是、什么不是“酒精饮料”。
于是又制定了另一项法令《沃尔斯泰德法案》来应对细节问题。
该法案以安德鲁沃尔斯泰德为名,他是林德伯格在明尼苏达州的老乡,所蓄的大胡子像块熊皮毯子一样挂在他脸上。沃尔斯泰德本人虽不喝酒但对此事并不狂热,从没想过要在全国禁酒。
他的名字之所以跟这部法令挂钩,只不过是因为他当时是众议院司法委员会老大,受命负责起草这部法案。
在接下来的10年里,沃尔斯泰德的名字尽管到处回响,但下次选举时他就遭到了选民的抛弃,回到故乡静悄悄地从事着法律工作,并以国会议事录为主要爱好...
韦恩惠勒一直宣称这部法律是自己亲手起草、撰写的,但沃尔斯泰特德强烈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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