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偏不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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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这番话来,其实也没指望詹少刚会回答。
可这点劝慰的话说了,也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好像这样做了,心里多少会好受一点。
屋外,胥明俊拿了药回来,正高声吩咐下人去煎药。
秦落羽便打算告退,“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随时让明俊去隐医堂找我。”
她走到门口掀帘要出去,始终不曾说过话的詹少刚突然哑声道:“娘娘先前问我,为何不回骁骑营。”
秦落羽顿住脚步,回身看着他,“到底为何?”
“翟暮对我说过,若是我回了骁骑营,他就不欠我什么了。”
詹少刚的目光有些茫然的放空,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尽是苦涩。
他收了笑容,一字字道:“翟暮不想欠我的,可我偏不如他的愿。”
偏要让翟暮欠他,到死都欠着他。
这一生一世,哪怕来生来世,他翟暮也都得欠着他詹少刚的情,别想还得清。
也别想就这么云淡风轻安安心心的走。
不是不喜欢欠人吗。
不是欠了人就不安心吗。
他偏就要他欠着他的情。
这辈子还不了,那就下辈子来还。
下辈子还不了,那就下下辈子。
生生世世的阴阳轮回,总有翟暮再撞到他的那天。
秦落羽的眼角有些湿润。
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陵君行。
想起当时她在隐庐,日日为他揪心,根本不敢去想,若他真的出事了,她要如何。
彼时何尝不是受尽煎熬。可到底她还是幸运的,终究能和陵君行再聚。
然而翟暮和詹少刚却是再无重逢之期了。
胥明俊送秦落羽出来时,压低声音道:“怎么样,你跟我表哥聊过没?”
他悄悄指了指太阳穴的部位,跟做贼似的小声道:“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秦落羽瞪了他一眼,“你才这里有问题。以后不准这么说你表哥了。”
胥明俊:“”
额,好吧,不说就不说了。
秦落羽回到宫里,直接去了乾元殿。
陵君行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女孩大步奔进来,小鸟投林般扑进他的怀里。
朱笔在奏折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印子,陵君行搁了笔,抬手抚了抚秦落羽的发:“这是怎么了?”
情绪明显不对劲。
秦落羽不说话,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放手。
陵君行柔声哄道:“是不是玉衡欺负你了?朕跟他算账去。”
秦落羽摇头,带了点鼻音,“没有,他才不敢欺负我。我就是,想皇上了。”
陵君行失笑,几个时辰前,不是才开开心心地和他道别,这才多会儿不见,怎么就会想他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女孩眼角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陵君行眸光微沉:“怎么回事?谁惹你哭了?”
“没谁惹我,我真的是想皇上了。”
秦落羽吸了吸鼻子,“我突然想起以前皇上不在我身边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躲在隐庐,师兄受伤了,詹少刚也受伤了,师父也不在了,我不知道皇上在哪里,也不知道皇上伤得怎么样,心里特别害怕,可也不敢跟谁说,怕影响大家的情绪,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皇上,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以后你去哪儿,都带着我,好不好?”
女孩仰着小脸,湿漉漉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模样,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欲滴的眼泪,可怜巴巴的。
陵君行的心又疼又软,酸酸涨涨的。
他低头,动作轻柔至极地吻去女孩眼睫上的泪,在她的耳畔低声承诺:
“朕答应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
裴宋不愧是裴宋,短短时间,便将太后潜藏的势力都挖了个干净。
不得不说,太后的确很有手腕,这一波暗线不同于先前被抓的那些北地人,每一个都有正当职业甚至是家庭。
他们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扮演着他们的角色,暗中却在为太后的复国大计出力。
陵君行怒极,剥夺太后封号,贬太后出宫,幽居邓府。
没多久,陵国与大秦的战事,也终于告一段落。
当日卫无忌奉命秘密潜行回陵国,只是还没有抵达不夜都,不夜都的局势就已经定了,卫无忌于是干脆折返大秦,重回战场。
北地残存的势力被彻底平定,虽然萧尚言潜逃不知所踪,但蛮人在北地是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大军凯旋归来那日,邓府突然来人禀报,太后重病不起,人似乎不行了。
陵君行脸色微变,“既是重病,为何现在才来报?”
来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太后先前只是咳嗽,只说是小毛病,不肯让人请大夫,也不让惊动皇上。谁知今夜突然就咳血了”
陵君行沉着脸,没有再听对方说下去,命人紧急备马去邓府。
秦落羽追上去,拉住了陵君行:“皇上,我想和你一起去。”
陵君行没有拒绝,“好。”
匆匆赶到邓府时,邓府内的下人们个个神色戚戚,惶恐不安。
秦落羽跟着陵君行进了内室,再一次见到了邓太后。
上一次秦落羽见到邓太后,还是在秋水宫。
彼时,邓太后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然今时今日,她头发披散着躺在床上,鬓边白发星星,整个人看起来苍老虚弱,脸瘦得变了形,颧骨支棱地突起。
在看到陵君行时,太后扯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弧度:“你终于肯来看看本宫了。”
陵君行沉声道,“既是病了,为何不请大夫?”
“本宫得的是心病,普通大夫,怎能医得好?”
太后咳嗽几声,轻微喘息着道:“你倒是心狠,两场大战,愣是将当年大炎国留下的那一点希望,彻底给掐断了。”
陵君行平静道:“孩儿执掌陵国天下,为陵国生民计,为天下计,不得不如此。”
太后转动眼珠,有些尖锐的目光落在陵君行身侧的秦落羽身上。
“若为天下计,留她在身边,却是为何?”
太后语气里带了几分讥嘲,“你怕是早晚都要灭掉大秦国吧,就不怕她有朝一日,变成第二个本宫?”
陵君行薄唇抿紧,漆黑眼底的情绪莫测难辨。
秦落羽有些紧张,正要开口,却听陵君行缓缓道:“她不会。”
太后轻笑,“大秦是她的母国,她血脉相连的家人,都在大秦。她便是再喜欢你,又如何?你真以为,你要灭大秦,她能坐视不管,无动于衷?你真就那么相信,她不会背叛你?”
“天下不是只有大秦国。”
陵君行神色冷然,语气却坚定,“朕不会给她背叛的机会。她在朕身边一天,朕就一天不会主动撕毁与大秦的交好合约。”
太后诧异,“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攻打他国,也不会灭掉大秦?”
陵君行淡淡道:“南楚与西蜀已足够大。朕便是为她留下大秦一隅之地,也未为不可。”
太后不可思议地盯着陵君行,良久,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叹息般道:“小时候,因为三皇子的死,你一直不肯原谅本宫。本宫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之人,没想到而今做了皇帝,你仍旧如此。”
太后眼神复杂至极,“可你为何对本宫就如此绝情?你既肯为了她留下大秦国,那你叫本宫一声母后,为何,却不肯为了母后,给大炎国一点生存之地,为何执意要赶尽杀绝?”
陵君行眼神有些冷淡:“母后难道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十年前洛城之变,不夜都之乱,朕始终当母后是母后,可是母后,何曾当朕是儿子?”
太后两眼直直盯着帐顶,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她突然兀自笑了,那笑声有些刺耳,仿佛瓦片划过铁器的尖利。
她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本宫的确没当你是儿子,否则当初也不会在你一两岁时,就送你出宫。”
她转头看着陵君行,眼底闪着几分捉摸不定的光芒,“本宫不肯要你,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
秦落羽的心都跳了跳,太后这是要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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