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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影厂不会效彷苏联，也必不可能成为苏联。</p>
虽然……凭心而论，这些也只是许鑫的推测。没准他就是在「过分解读」呢。</p>
可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有准备，没用上。和毫无准备绝对是两码事。</p>
并且，大家都不傻，自然能明白，如果整件事按照许鑫的思路去走的话，那么初期可能不见什么苗头，甚至京圈的人可能会亏损很多钱。但……当一种习惯成为了必然时，当西影厂被压榨的仅仅只剩下许鑫自己时……</p>
那他们迎接的结局，一定是树倒猢狲散的惨状。</p>
前面不管做了多少努力，在这真金白银的大势之下，等同于白费。</p>
没用的。</p>
许鑫可以给你们，但只要让你们其他人和作品出不来，就算给你们一个许鑫又能怎么样？</p>
这场战斗，大家求的并不是一时的爽快。</p>
是正儿八经的谋国之局。</p>
单纯的比票房，这一部扑街大不了下一部找回来。可在「这件事」上面，输了的人虽不至于粉身碎骨，但也仅仅是苟延残喘，再不成气候。</p>
所以，西影厂也好，许鑫也罢，都赌不起自己有没有在「过分解读」。</p>
是最好。</p>
可若猜测为真的话……京圈若赢，便至少还能稳固江山十年。</p>
十年中无数青年才俊封官拜相，称霸影坛，万众皆俯首。</p>
可若西北圈赢了……「国运」改写，江山迭代换新主。</p>
胜者占山封王，败者落草为寇，日月换新天。</p>
战争，似乎就这么以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举动，一场小小的摩擦……开始了。</p>
而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齐雷提出了一个想法：</p>
「2月份，徐婧蕾有部片子要上，《将爱情进行到底》。她在京圈的地位你也知道……所以，我想着《武林外传》……要不要改档？」</p>
「……」</p>
许鑫下意识的眉头皱了起来。</p>
不是说不满，而是在权衡利弊。</p>
「原本《武林外传》什么时候上？」</p>
「1月26号。」</p>
「那部《将爱情进行到底》呢？」</p>
「我看下……」</p>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p>
「2月12号。」</p>
「情人节前夕？」</p>
「对。」</p>
「……《钢的琴》定档在几号？」</p>
「目前还在定，一二月份就不提了，本身就想着给《山楂树》和《武林外传》让路，而3月份是冰冰的《观音山》，所以厂里的意见是定在六月份……」</p>
「五月不提，四月咋地了？」</p>
「四月份是银都明年的重头戏，古天乐和黄圣尹的《倩女幽魂》。他们的宣传方案已经出来了，先用老版本的《倩女幽魂》重映热场，然后在19号上映新版本的……这戏去年银都还找过一菲，但她给推了……」</p>
「……」</p>
许鑫嘴角一抽，一个眼神就瞪向了神仙姐姐。</p>
干点正事吧，神仙姐姐。</p>
「……诶嘿。」</p>
神仙姐姐呲着一口牙龈，笑的那叫一个尴尬。</p>
这戏……是在《山楂树》拍完，威尼斯电影节上映之前找她的。但她不想接……没啥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拍，想咸鱼，就给推了。</p>
至于黄圣尹不过是她的替代品而已。</p>
嗯！</p>
神仙姐姐很骄傲。</p>
尤其是看到许鑫那种无奈中又带着几分「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时，她更开</p>
心了。</p>
而瞟了一眼神仙姐姐后，许鑫说道：</p>
「这是哪个弱智想出来的推广方案？老版本的《倩女幽魂》已经是一代人心里的经典，他们就那么确定新版能突破？再说，真不怕引起观众审美疲劳么？」</p>
「这个嘛……他们对于内地的市场还在了解阶段。并且……你也应该懂。香江那边不管是电影人还是电影公司，绝大多数人哪怕在内地赚着咱们的钱，其实心里始终也觉得高人一等的。所以……银都这个方案，对于一些人来讲，也是一个契机。」</p>
许鑫这算听明白了齐雷的意思。</p>
不过……权利的争斗，他没兴趣。</p>
他只是再想……</p>
「五一档，大片应该不少吧？」</p>
「《速度与激情》、《加勒比海盗》、《功夫熊猫》……」</p>
「哥，你想让《钢的琴》死，你就直说行不行？」</p>
许鑫哭笑不得。</p>
「所以我说给他定档到国产保护月里面……」</p>
「就定在三月吧。定在3月中旬或者下旬，给《观音山》让出时间，其他事情我来和冰冰姐沟通。《武林外传》调整到2月，和徐婧蕾打擂台去，摸一摸他们的路数。如果这件事真的如咱们猜测的话……那么一个华义肯定没这个资本，整个京圈的嫡系部队可能都会参与进来。把《武林外传》定档到12号之前……9号或者10号都行。然后看看徐婧蕾他们的反应。」</p>
虽然许鑫已经拿定了主意，但齐雷却有些顾虑的问道：</p>
「你要不要和蜜蜜商量一下？」</p>
「……也行。」</p>
仔细一琢磨，发现对方的话有道理后，许鑫应了一声：</p>
「我和她说说，那尚靖那边……」</p>
「逆风和尚靖那边我来沟通。你打个招呼就行。」</p>
「好。那就这么说……然后等电影开画上线后，我回厂里一趟，齐哥，咱们得研究研究二阶段的事情了。」</p>
「嗯。」</p>
……</p>
最终，电话挂断。</p>
许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冲俩人说道：</p>
「今晚打不成牌了，我得合计合计这些事情。你俩有啥想法没？」</p>
「我没有。」</p>
林狗率先「拒绝」。</p>
勾心斗角……他真不是强项。</p>
他要不是玩心大，也不至于选了演员这一行。</p>
而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一来……他天生不喜欢。毕竟从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他是怎么看怎么烦。</p>
二来……自己这脑袋瓜，比老许可差远了。</p>
可败添乱了。</p>
然后，他站了起来，看了刘一菲一眼。</p>
「……你有啥想法没，没啥想法咱俩撤退吧？」</p>
「……？」</p>
刘一菲一愣。</p>
可看她不搭腔，林更新又来了句：</p>
「那我俩走了？」</p>
「嗯，走吧。早点休息。」</p>
许鑫应了一声，低头从烟盒里捏起来了最后剩的一支烟，拿着电话开始考虑和杨蜜怎么说。</p>
而刘一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p>
「你没烟了？」</p>
「呃……」</p>
许鑫点点头，刚要开口……</p>
「我这有，给。」</p>
林更新直接把自己那包1916给丢了过去。</p>
然后冲着刘一菲说道：</p>
「走吧？」</p>
「……好。」</p>
看着他眼神莫名的神仙姐姐点点头，站了起来。</p>
林更新走在前</p>
，她走在后。</p>
俩人一路出了房间。</p>
三人的房间都是挨着的，他在出来之后，一边掏兜里的房卡，一边和刘一菲打了个招呼：</p>
「晚安了啊。早点休息。」</p>
「……嗯。」</p>
打开门，走进去，关门。</p>
江湖人称「不行哥」的林狗叹了口气。</p>
咕哝了一句：</p>
「你各个得控制一下啊……不然大家肯定连朋友都没的做了。」</p>
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p>
……</p>
短信：</p>
「睡了没？」</p>
「没。」</p>
电话：</p>
「都都……喂？嘻嘻，想我啦？」</p>
听着妻子那糯糯的鼻音儿，许鑫长出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躺：</p>
「诶唷喂……」</p>
「累了？」</p>
「嗯，很累。」</p>
「那……有没有好好吃饭？」</p>
「晚上没啥胃口，酒店的饭实在吃不习惯，我就到楼下找了个吃热干面的地方，吃着还挺舒服的，就是这会儿感觉有点不消化。」</p>
「芝麻酱放多了吧？没要碗面汤？」</p>
「热干面啊，大姐，面条都是淋过油的，怎么喝面汤？」</p>
「哎呀，我家宝宝辛苦啦。我让萌萌给你送点助消化的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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