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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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也没想到，大家只是聊聊天，老许就得到了又一部作品的灵感。</p>

一方面是感慨……</p>

感慨老许真的是天生就该是吃这一碗饭的人。</p>

而另一方面……</p>

是羡慕。</p>

虽然林更新自己不是导演，而是演员。但他除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外，在演技上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p>

不管对角色的处理也好，还是心态的把握也罢，并非是那种毫无天赋的庸碌者。</p>

可正因为有天赋，他才能感受到老许这简单一个举动之下，代表着怎样一种敏锐性。</p>

导演，必须要有超前的目光。</p>

因为只有目光超前，作品才能出类拔萃。</p>

才能站在现在，却成为未来某种流派，乃至一整代人心目中的大师。</p>

而他的朋友里，他只在俩人身上看到了这个绝顶的天赋。</p>

一个，是轮子。</p>

一个是老许。</p>

老狼不能说差，毕竟从事的领域不同。</p>

但他本身与其说是引领未来，倒不如说是活在当代最优秀的钢琴家。</p>

当然了。</p>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都不如老王。</p>

老王的天赋也是顶级的。</p>

他的钱……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花不完。</p>

从这方面来讲，老王比俺们所有人都领衔了一个时代。</p>

嗯。</p>

果然，除我群老。</p>

有点慌。</p>

到韩国的第一天，就在这惊慌之中落下了帷幕。</p>

除了许鑫的脑袋上被扣了个「偷社会主义扑克」的名头外……</p>

天下太平。</p>

……</p>

接下来的几天都波澜不惊。</p>

3月3号，国内《观音山》首映。</p>

然而，在3号当天的票房出来之后，冰冷无情的市场却给所有对这部电影抱有信心的人泼了一大盆冷水。</p>

用冷冰冰的500万票房，告诉了大家：</p>

「你们不是许鑫。」</p>

也不是所有文艺片，都能像《山楂树》一样，值得我们趋之若鹜的往电影院里面走，贡献出自己的票房。</p>

同样是控制在2000万左右的预算。</p>

500万的《观音山》，在《山楂树》那4个多亿的票房比较下，就像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p>

证明了一件事。</p>

文艺片对比商业片，依旧是小众市场。</p>

虽然首日500万的票房，代表着《观音山》注定首周可以破两千万，甚至有望冲击3000万。</p>

但……</p>

还是那句话。</p>

《观音山》不是《山楂树》，李玉也不是许鑫。</p>

比不了的东西，就是比不了。</p>

不过在里面梁冰凝的演技确实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p>

而这部片子的整体基调，也再一次证明了……李玉的性取向可能真的有问题。</p>

这位女导演太会拍拉拉片了。</p>

但不管怎么说吧，虽然这部片子回本、小赚已经不成问题了。但与上映前那……不说铺垫盖地吧，但把梁冰凝当成劳模一样来用的声势相比较。</p>

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p>

也给所有觉得观众对文艺片的接受度提高，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待攫取市场的电影从业人划了一条线。</p>

逼停了他们狂热的脚步。</p>

别急。</p>

要不……你们仔细想想？</p>

想想看你们的电影是不是《山楂树》。</p>

或者……你们找不找得到第二个许鑫？</p>

……</p>

「没事，姐，虽然票房不尽如人意，但你的表现可圈可点。东京影后实至名归，有了这层荣誉，以后不管出演什么电影，大家对于你的演技都不会挑剔了。连文艺片都能赚钱，说明你的市场无限好。」</p>

「……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轮到你安慰我了？」</p>

「我不是安慰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加油，你是最棒的。」</p>

「哈哈，嘴可真甜~你在韩国也照顾好自己。我听蜜蜜说你这几天都在挑剔那边的饮食。再忍忍，明天电影上映，后天就回国了。」</p>

「嗯，知道了。那我吃饭了。」</p>

「好，去吧。」</p>

3月7号。</p>

周一。</p>

许鑫坐在一家本地的中餐厅里，收起了手机。</p>

然后继续豁搅着自己碗里那黏不唧唧的炸酱面。</p>

他实在是吃不惯那些齁甜齁甜的辣酱做出来的菜，所以这几天选择的地方都是中餐厅。</p>

也就中餐能让他凑合将就一下。</p>

但林更新却不是很满意。</p>

每顿饭，他都会吐槽：</p>

「什么特么糖醋肉……熘肉段不熘肉段，锅包肉不锅包肉的……」</p>

许鑫也习惯了。</p>

忍忍就好。</p>

此刻，四个人坐在餐厅二楼的桌前。</p>

整个餐厅二楼一个人没有。</p>

今天的行程结束的早，这会儿才堪堪5点钟。</p>

还没到饭口。</p>

而老板为了让这四位不那么无聊，还把二楼的电视给打开了。</p>

许鑫正豁搅面的功夫，忽然电视里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p>

原本大家只是借着电视的动静在吃饭，显得二楼没那么空。但这会儿电视的声音忽然吵闹了起来，许鑫和并排吃饭的刘一菲同时抬起了头。</p>

包括金美珠在内，四个人坐的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长条桌。</p>

随着俩人的抬头，林更新继续扒拉着碗里那份炒饭，但金美珠却扭过了头。</p>

然后就看到了电视里传来的一幕吵闹的画面。</p>

许鑫对于韩国的综艺人，新一代……也就是这两年那些韩国组合，什么SJ啦，东方神起啦之类的，勉强能认出来。但对老一辈人的记忆，仅停留在刘在石，还有那个胖胖的姜虎东那。</p>

但刘一菲似乎很懂。</p>

看到电视荧幕上的几张面孔后，惊讶的挑起了眉毛：</p>

「呀，金济东，朴明秀……」</p>

「谁？」</p>

本来也没啥胃口的许鑫疑惑的问道。</p>

「金济东呀，XMAN时候他也当过主持人，朴明秀，你没印象么？哈明国……」</p>

「……」</p>

许鑫露出了纳闷的神色。</p>

虽然他确实觉得这几个人有些脸熟，但真要说具体的……估计只有回头把XMAN看一遍后，才能想起来了。</p>

而刘一菲这时才问道：</p>

「金翻译，这是什么节目？《无限挑战》？」</p>

「呃……不是……」</p>

金美珠看了一眼电视左上角的字样，说道：</p>

「综艺的名字叫做《我是歌手》。」（注1）</p>

说完，她又看了一会儿内容后，带着几分新奇的说道：</p>

「是一档全新的综艺，有尹道贤、金建模、李素罗……」</p>

「啊？李素罗？那个韩国歌姬李素罗？」</p>

听到刘一菲的话，金美珠眼睛一亮：</p>

「刘小姐知道李素罗老师？」</p>

刘一菲点点头：</p>

「嗯，知道，听过她的歌，还挺好听的。」</p>

金美珠这人的特点……或者说最近几天接触的韩国人好像都有这种特点。</p>

一旦从外国人口中，发现他们知道韩国的某些事情后，就觉得脸上特别光彩。</p>

然后就开始大夸特夸。</p>

许鑫对这个话题一开始是没啥兴趣的。</p>

就更别提林更新了。</p>

可随着金美珠的翻译，逐渐的，俩人也听的有些入迷了。</p>

至于原因，主要是这节目的流程。</p>

用金美珠的话来讲，那就是：</p>

「这个节目找的是曾经在韩国乐坛各个时期，或者是都有过属于自己巅峰期的歌手。邀请他们同台竞赛，然后用很残酷的末位淘汰制来进行「歌王」的选拔。</p>

竞赛机制非常残酷。</p>

因为这些歌手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粉丝，每首歌在韩国人心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都是音乐上的大前辈。平常参加节目，其他歌手也要保持很尊敬才行。可现在竟然把七个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赛，这太残酷了……」</p>

好家伙。</p>

养蛊？</p>

于是，在金美珠和刘一菲的谈话中，许鑫问了一些关于歌手的资料。</p>

唔……</p>

咋说呢。</p>

好像这些人在韩国的音乐界地位还都不低。</p>

虽然不好比较和天朝的一些歌星的地位，但这些人确确实实都挺出名的。</p>

许鑫这下来了兴趣。</p>

勉强吃完了一份炸酱面后，电视节目里，那些人的演出也要开始了。</p>

第一个上台的就是刘一菲口中唱歌很好听的李素罗。</p>

虽然不知道人家唱的啥……</p>

但就旋律上而言，许鑫觉得还不错。</p>

李素罗之后，就是那个玩摇滚的哥们。</p>

中间还穿插一些访谈之类的。</p>

而这里面要说最熟悉的，或者说许鑫唯一听过的，就是那首白智英的歌。</p>

他想不起来名字了，但会哼哼。</p>

因为杨蜜的电脑里以前经常播放这首歌。</p>

得到金美珠的提醒，他才想起来，这首歌叫《像中枪一样》。</p>

而七首歌全都唱完的时候，大家已经在中餐馆坐了一个钟头了。</p>

许鑫作为「BOSS」不说走，谁也不能提。</p>

而许鑫则是想要看看到底谁会被淘汰。</p>

接着在观众投票之后，最后的结果出来了。</p>

那个叫朴正炫的女歌手票数最低，只有百分之10。</p>

许鑫以为她要被淘汰，但最后竟然出了个什么选歌环节之类的。</p>

要让这些歌手唱别人的歌，好像要再比一轮。</p>

也就是双末尾淘汰制？</p>

最后，一个小时30分钟的时间过后，节目结束。</p>

「咱们走吧？」</p>

许鑫也终于开口。</p>

而回去的路上，他问了金美珠一句：</p>

「金翻译，这是什么电视台的节目？」</p>

金美珠一愣，接着说道：</p>

「是MBC。」</p>

「噢~」</p>

许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回到了乐天酒店，他便把这个资料给记了下来。</p>

但暂时没多想，而是继续拿着笔记本开始工作。</p>

3月8号中午，《山楂树》首映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