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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人这么多了吗？</p>
恍惚间，他想起来了自己第一次来厂里的时候。</p>
带着《秘密》的他到厂里时，那时候的模样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p>
“人丁凋零。”</p>
那时候的厂里是崽卖爷田……可你看看现在……</p>
还真是应了那句“你看我几分像从前”了呢。</p>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容再盛三分。</p>
一路上了楼，来到了齐雷的办公室。</p>
办公室的门并没关，而是虚掩着。</p>
他咚咚敲了两声后，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齐雷的动静：</p>
“唔，来了。”</p>
许鑫推开门后，看着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齐雷和梁冰凝，笑着打了个招呼：</p>
“哈喽。”</p>
“哈哈~嗨呀，到底是刚从美国回来的人，打招呼都带着洋墨水的味儿。”</p>
在梁冰凝的微笑招手下，齐雷这一声招呼听的许鑫翻了个白眼：</p>
“这话怎么那么资本主义呢。”</p>
“哈哈哈哈哈~”</p>
笑声中，他招呼许鑫落座，然后熟门熟路的开始泡茶。</p>
许鑫挨着梁冰凝坐到了长条沙发上，接过了茶杯后，就听冰冰姐扭头问道：</p>
“蜜蜜怎么样啦？”</p>
“别提了。”</p>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p>
“不去美国还好，去找了一趟之后，孩子闹的更厉害了。”</p>
“再忍忍，就快放假啦。”</p>
她柔声安慰道。</p>
“嗯……姐您最近干嘛呢？”</p>
“我这马上要进组啦。”</p>
听到这话，许鑫好奇的问道：</p>
“什么戏？”</p>
“《白发魔女》。”</p>
她还没回答，齐雷就把名字给说了出来：</p>
“徐可监制的戏。”</p>
许鑫有些惊讶：</p>
“那部梁羽生的？”</p>
“对。”</p>
梁冰凝微微点头：</p>
“去年银都就找我了，但那会儿我不是在拍《白日焰火》么，就调整到了今年。下周就进组了。”</p>
“投资多少？”</p>
许鑫看向了齐雷。</p>
“云图7000万，万达4000万，幸福蓝海4000万。这是拍摄成本，宣发的话还没算。”</p>
“……这么高？1.5亿的投资？”</p>
《白发魔女》这项目并不是许鑫经手的，所以他并不清楚里面的资金配比和构成。</p>
而听到这话后，齐雷一指梁冰凝：</p>
“这部戏，咱们主要的合作是院线方。万达就不说了，咱们也不能始终靠你和斯聪的关系来维持不是？在加上其他院线方的关系也得经营，总要让人看到些实惠。所以这是第一个云图孵化的合作投资项目。不是厂里独资，也不能让冰冰一直吃亏，所以片酬都是按照市价来走的。投资肯定要高一些。一开始预计是1.1到1.2就差不多了。”</p>
许鑫看向了梁冰凝：</p>
“姐，你现在片酬什么价啊？”</p>
梁冰凝神秘一笑：</p>
“猜猜？”</p>
“我……猜不出来。主要是我这几部戏，不管是七哥还是杨蜜，刘一菲她们……都没怎么花钱。”</p>
“蜜蜜那边现在外面的电影报价多少？”</p>
“一千五到两千。”</p>
他给出了一个数字。</p>
高么？</p>
其实挺高的。</p>
但却是从今年之后才开始的。</p>
杨蜜这两年也没在外面拍过戏，但她的片酬在去年的时候，报价其实也就是一部戏一千万左右。可从今年开始……乐视那边率先开始报价。开到了一千六百万，想请她拍一部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杨蜜……或者说现在所有影视圈的人片酬都在提高。</p>
没办法，这是一个必然的事情。</p>
你一部电影都几亿几亿的赚，不给演员提片酬，不提高导演分红，谁给你干？</p>
说白了，大家都为了钱嘛。</p>
咱们一起努力的成果，收益自然也要“均分”才行。</p>
他知道这个情况，但不是特别关心。</p>
因为到他这个高度，他想拍的电影，其他演员别说谈片酬待遇了……宁可降薪都想进来。</p>
谁敢跟他狮子大开口？</p>
更何况他用的还多数都是自己人。</p>
而梁冰凝听到了这个价格后，直接伸出了四根手指：</p>
“现在给我的最高报价，有人出这个数。”</p>
“……四千万！？”</p>
许鑫一懵。</p>
梁冰凝点点头：</p>
“没错。不过，直觉告诉我这钱有点问题，因为那个本子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投资的戏份，所以给拒绝了。哦对，我电视剧要更夸张一些……今年3月份的时候，有人找我开到了100万一集。”</p>
“……”</p>
要不是怕挨老爹的皮带，许鑫这会儿真的特别想吐槽一句您老人家是什么会下金蛋的鸡吗！</p>
“怎么会这么夸张？”</p>
“因为托你和蜜蜜的福呀~”</p>
这姐姐笑眯眯的耸耸肩：</p>
“《甄嬛传》之后，我电视剧的片酬报价……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夸张。而且现在市场上面大家的片酬涨的都很快。蒋芯，知道是谁吧？”</p>
“知道啊，华妃那个演员。”</p>
“她在拍《甄嬛》的时候才七万块一集，你猜猜现在多少？”</p>
“……多少？”</p>
“20万。”</p>
“夺少！？”</p>
许鑫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p>
大演员也就算了……小咖也这么疯涨？</p>
疯了？</p>
梁冰凝耸了耸肩：</p>
“就是这么夸张。”</p>
“……那《白发魔女》这部戏多少？”</p>
“两千五百万。”</p>
“……”</p>
这下，许鑫的下巴是真要惊掉了。</p>
看着齐雷忍不住来了句：</p>
“现在大家都这么玩的？”</p>
齐雷微微点头：</p>
“嗯，厂里今年推出的几个剧本，普遍预算都上涨了百分之20到30以上。都在人工上面。”</p>
“这……好吧。”</p>
许鑫略带几分感慨的摇了摇头，但也没说什么。</p>
能说啥？</p>
能拦着别人赚钱还是咋的？</p>
电视剧不提，现在整个华语影坛的票房天花板被厂里就这么撑了起来。</p>
你电影市场有这么大的体量，再想用一两百万的片酬，撬动几亿十几亿的利润？</p>
谁会给你白打工？</p>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没办法。</p>
于是他问道：</p>
“那这个故事怎么样？剧本扎实么？”</p>
“剧本相当扎实。”</p>
梁冰凝的话带着齐雷的点头，一起回馈给了许鑫：</p>
“导演是《最后一个太监》、《墨攻》的张志亮，剧本故事虽然有些脱离原作框架，但我们研究的，发现这个故事算是把练霓裳的个人魅力发挥到了极致，大家都寄予了厚望。而且……这部戏的男主角卓一航的饰演者，是黄小明。”</p>
“哦？我这位师兄看意思是……”</p>
他话没说完，但齐雷却已经微微点头了。</p>
“他来，杨颍去拍华义的《神都龙王》……咱们也算是交换人质了。”</p>
“哈哈哈哈哈哈……”</p>
这个小笑话成功戳中了许鑫的笑点。</p>
行吧。</p>
那就互换人质呗。</p>
这时，梁冰凝笑道：</p>
“看来咱们的杰出青年心情很好呢。”</p>
“可不么，明天颁奖的时候，人家估计都看不见他的脸，就记得这一口小白牙了。哈哈~”</p>
“哈哈哈……”</p>
这下，笑声直接蔓延到了整个屋子。</p>
没错。</p>
许鑫这次回来，就是来参加明天的陕西十大杰出青年的仪式的。</p>
而在这笑声中，齐雷问道：</p>
“星光奖是几号？”</p>
“23。”</p>
“把握大不？”</p>
“基本上没啥问题吧。这是今年第一次推出电视纪录片大奖这个奖项，呼应央视推广的纪录片项目。《舌尖》基本不会有任何问题。”</p>
虽然在某种语情语境下，他这一番话有点强行插旗的意思。</p>
但这两天他已经和央视那边沟通过了。</p>
不仅仅许鑫需要这个奖，《魅力纪录》栏目也需要。</p>
更何况……</p>
除了《舌尖》，还能给谁？</p>
一个奖项里三个位置，一部主旋律，一部民生，一部历史文艺。</p>
民生纪录片这一项……</p>
《舌尖》前方，绝无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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